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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心中的疑惑,白鳳眠來到停屍房。
此刻墨九如已經收了工具,表示自己檢驗的差不多了。
而應如霜還在屍體身邊忙活。
白鳳眠詢問道:“怎麼樣?可有查到致命傷?”
墨九如搖頭道:“她身上傷痕很多,但是並沒有致命傷,從嚴重萎縮的胃囊,以及浮腫的四肢,還有整個消化道出血的狀況上,基本可以推斷,她是餓死的。”
“餓死的?”白鳳眠和白鳳簫都驚訝不已。
墨九如微微點頭道:“微囊裡還有沒消化掉的樹皮。也幸虧屍體在外面凍住了,不然這些線索早就消失了。”
“你剛剛說她身上傷痕很多是什麼意思?她被人虐待嗎?”白鳳眠追問。
墨九如繼續道:“她的衣服雖然完整,但是身體上有許多小傷口,大部分集中在四肢。有刀傷,有劃痕,有淤青。從傷痕種類和分佈上來看,有些像防禦傷,可是軀乾部分,並無其他傷口。所以我推斷,她不是被人虐待,倒是更像與人搏鬥。”
“搏鬥?”白鳳簫眨眨眼,繼續道:“一個大家閨秀,與何人搏鬥?”
白鳳眠想了想接話道:“看來她曾與人搏鬥,並且勝出。”若是沒有勝出,那死因就不會是餓死了。
“失蹤月餘,生前與人搏鬥過,然後她手無縛雞之力,居然還勝出了。最後卻又餓死了。這……好奇怪啊!”白鳳簫忍不住撓頭,覺得事情十分蹊蹺。
白鳳眠繼續追問:“那個麻繩,有什麼特别麼?”
墨九如搖頭道:“並無特别,隻是普通的韁繩。”
“誰說沒有特别?”應如霜緩緩走過來,態度倨傲的說道:“不是沒有特别,是你沒能看出特别之處。”
墨九如皺眉看著她,並未急於反駁,而是開口道:“願聞其詳。”
墨九如的謙卑,讓應如霜有些憤懣。
因為她已經做好要針鋒相對的準備了,卻不曾想對方竟然不接招。
應如霜别開臉,看向白鳳眠繼續道:“王爺,那不是普通的韁繩,是篷索。”
篷索?
白鳳簫驚訝道:“你是說,那是綁船帆的繩子?”
應如霜點頭道:“沒錯,篷索比普通的麻繩更為堅韌,而且其浸泡過油蠟,更耐風化腐蝕,不易扯斷。”
白鳳眠聽到這話,連忙去檢視那麻繩,發現果然如應如霜所言,這不是普通的韁繩,確實是綁船帆的篷索。這就奇怪了,京城地處內陸,怎麼會出現篷索?
白鳳眠開口道:“景明,派人去查一下,京城何人走商,用的是水陸。”
白鳳簫點頭道:“好,我這就去!”毣趣閱
這也算是一條線索了。
應如霜見白鳳眠重視她的發現,瞬間露出得意的神色。
她轉頭看向墨九如,有些挑釁的抬了一下眉毛。
墨九如輕笑一聲並不在意。
而是拉起白鳳眠的手,來到屍體身邊。
墨九如指向屍體的雙腳,繼續道:“王爺你看,雖然她雙足赤裸,可腳下並沒有傷痕,說明她生前應該並沒有赤足行走過。再加上她四肢上有傷痕,但是衣服卻完整。所以我推斷,她應該是死亡之後,被人褪去了全身衣物,換了這身裙子。”
白鳳眠皺眉道:“凶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墨九如也有些想不通,她略所思忖之後開口道:“其實凶手所有行為的動機,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掩蓋事情的真相。隱藏自己的身份。換言之,左月娥臨死之前身穿的那一身衣服鞋襪,應該會保留重大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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