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所對抗的不是秦國，不是九州，不是神州，也不是八荒，而是天道！

秦國曆代君主都是以天道為目標！

“嗯？”

楚墨神情一愣，他想起之前秦皇所問，九州內，哪個帝國最弱，現在看來，秦皇所指，是這個原因吧！

齊國與趙國，一個與世無爭，一個經曆變故，兩個看似羸弱的帝國，卻是天道棋子。

“為何秦不出手？”

轉過頭來，楚墨朝著秦震天詢問道，顯然秦國有這個能力滅了齊國與趙國。

“秦國不能獨大！還記得楚皇中蠱一事嗎？”

秦震天嗤笑搖頭。

“不瞞你說，楚國朝廷羸弱，楚皇無所為，有所不為，右相宇文氏獨攬朝政，從那時起，秦國便想儘辦法，更替楚國朝代，讓楚國當作秦國附屬。”

“因為九州五大帝國，若三個帝國都淪落到天道之手，這隻會讓秦國被動，後來沒想到你橫空出世，滅了右相，成為楚國頂梁柱，那時，我們仍然有滅楚之心。”

“因為楚國不夠強，根本經不起天道誘huo，所以才想出後來的下蠱一事。”

秦震天將當年辛密一一說出，這些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西梁同樣如此，令狐家族搖擺不定，若不滅，將來必成後患，但沒想到你在西梁中表現決然，國師將解藥交給冷無情，讓他轉交給你。”

“從那時起，秦國便知道，楚國有你在，便不會臣服。”

聽著秦震天的話，楚墨感覺到這是一盤大棋，自始至終，他都是秦皇棋盤上的棋子，從未跳出棋盤。

“為何不順勢滅了齊國與趙國，扶持傀儡帝國？這樣豈不是更好？”楚墨不解。

秦震天搖頭，這個問題是楚墨詢問的第二次。

“因為齊國很強！趙國很不弱，秦國動不了他們。”

這才是真實原因。

“齊國女王沒那麼簡單，秦國若想動她，必須付出代價，至於趙國，趙國有一邪族老者坐鎮，滅國之時他必然現身，也動不得。”

秦震天如實解釋說道，趙國動亂時，那也隻是分係爭鬥，談不上存亡。

“你們又怎會確信孤不會臣服？”

楚墨冷眼，當年在西梁帝都時，金玉堂的人死了不少，這筆血賬楚墨難忘。

“因為你有血性。”秦震天難得一笑。

說完之後，秦震天便轉身離開。

“幾日後便是南戎大典，回去準備吧，這一次的大典，不會那麼順利。”

“因為他也不會臣服！”

聽著秦震天的話，楚墨眼神微微一眯，他自然知道秦震天口中的他是大司命。

“極樂天韻，魔千無道，這天地中可怕的力量，究竟是魔，還是道？”

望著秦震天遠去的背影，楚墨陷入一片深思。

“那一日，是天道與秦國開戰之日！”

聖女在一旁嘀咕說道，聲音不大，卻正好落在楚墨耳中。

回過頭來，聖女神情嚴肅：“也是與你開戰之日。”

聽著這句話，楚墨眼神一頓。

世人都羨他成為天道寵兒，卻不知在這背後竟有這般隱情。

“是啊！孤也該選擇立場了！”楚墨凝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