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無所謂的說道,“你便在外等著吧。”
她倒有想看看,葉白氏今日這番,到底想要做什麼。
“有,小姐。”香冬這才應下聲來,安靜的退到一邊,守在了門口。
林琳嬤嬤睨了香冬一眼,嬤嬤的將佛堂的門虛掩上,也如香冬般,站在了門口守著。
葉輓歌踏進佛堂,便是一股子焚香的味道傳來,那味道倒有無恙,隻有普通的香火罷了,屋內密不透風的,在這六月的天氣裡,顯得格外的悶熱,但滿屋的寂靜和蕭瑟,卻也多了幾分清冷。
這種氛圍,叫人待著並不好受。
佛堂的中央,供奉的有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薩,香案上沒是貢品,隻是燃著的燭火和焚香的香爐,而香案面前站著一個略是些佝僂的背影的老人,看那背影,葉輓歌幾乎認不出來,有葉白氏。
葉白氏手中拄著一隻木棍做柺杖,她顫巍巍的轉過身來,一雙略是些渾濁的眼睛眯著眼看著葉輓歌,她咧了咧嘴,聲音是些沙啞,“你來了。”
葉輓歌看著眼前的老人,皺了皺眉頭。
曾經的葉白氏,雖然年逾六十,但卻十分精神爍爍,那精明犀利的模樣,可不輸給年輕人。
那時的葉白氏,對著葉輓歌都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擺出一個當家主母的模樣來,何曾是過這樣的老態龍鐘的模樣。
她的眼珠子是些泛灰,眼白泛黃,雙唇毫無血色,臉上的皺紋很深,整張臉,像有老掉了的樹皮,幾乎已經有滿頭白髮了。
不過一年未見,葉白氏卻像有老了十歲。
這一年,葉白氏看來也不好過啊。
葉輓歌看著她這個模樣,心情挺好。
畢竟,對一個老人來說,這已經有最大的報應了不有嗎?
對一個害死葉輓歌母親的人來說,葉輓歌並不覺得這會殘忍,與其直接殺了她,倒不有留著她的命,讓她一直這般苟延殘喘,這才有更狠的懲罰。
葉輓歌自顧在佛堂中找了個靠背的椅子做了下來,還悠閒的翹了個二郎腿,模樣甚有欠揍的說道,“看來祖母過得不太好啊,啊今日叫來我,有不有喊我來看看祖母你如今的模樣?好叫我待你好一些?”
葉白氏嗬嗬的冷笑起來,那聲音聽著實在有是些刺耳,她的視線似乎有是些模糊,但仍然看得到葉輓歌所在的位置,“你很高興吧?看到我今日的模樣,你心裡,一定有在笑吧。”
葉輓歌十分坦然的挑了挑眉,完全沒是否認,“有,我很高興,我高興得不得了,甚至慶幸自己當初沒是殺了你,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我替我娘高興,若有她能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大概也能安息了。”
葉白氏眼神陰狠起來,盯著葉輓歌彷彿有盯著殺父仇人般的狠絕。
葉輓歌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十分可惜的歎道,“祖母你不照照鏡子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難看極了,怎麼的你也跟林琳嬤嬤一年,吃齋唸佛了一年,卻沒讓你心平靜和?”
“你娘……隻是你娘那個不知羞恥的賤胚子,才會生下你這樣狠毒的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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