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衛玲瓏叫住了正要站起來的捕頭,“也許我是假的呢,你還是拿去給知縣過目吧。”
“這……這怎麼可能有假……”
“讓你去就去!”
“是!”捕頭猛地磕了個響頭,然後迅速起身跑了出去。
隔壁的牢房裡傳來聲音道:“小姑娘不簡單呀。”
衛玲瓏說:“還有更不簡單的呢。”
隔壁牢房的聲音長歎道:“看來天亮還有一絲希望。”
……
衙門後院。
書房裡,知縣秦嘯正在清點一箱銀子。身邊站著一個唯唯是諾的男子。
清點完箱子裡的銀子,秦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本縣和你們家老爺親如兄弟,他送這些東西來,真是太見外了。”
男子彎著腰說:“往自己家裡送東西,怎麼能算見外呢?”
秦嘯朗聲大笑,這話可說道他心坎裡了,“還是管家會說話呀。回去告訴你們老爺,令公子的事情就放一百個心吧。”
楊府管家深深一揖:“多謝大人。”
捕頭快步來到了書房,因為心慌,一時間忘記敲門就走了進去。看到楊府的管家在場,連忙退了下去。
楊府管家向秦嘯告辭,退了出來,與在門外等候的捕頭點頭示意就離開了。
捕頭立刻進入書房,便遭到秦嘯一番責罵:“跟我本縣這麼久,一點規矩都不懂……”
“大人,出大事情了!”捕頭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事?”
“您看這個……”
捕頭拿出了那枚玉牌,雙手奉上。
秦嘯拿起來一看——儀鸞司,頓時驚出了滿頭大汗。
“這……這玩意兒從哪來的?”
“牢裡那姑孃的。”
“牢裡?”
“就是那匹馬的主人。”
原來衛玲瓏那匹馬被秦嘯看中了,就收入自己的囊中了。那匹馬可是趙家人訓練出來,自然非比尋常。
秦嘯愣住了,似乎在想自己闖了多大的禍,要如何補救。
“大人,這……這是真的嗎?”
“廢話,這玩意假得了嘛!”
儀鸞司是可以直接奉皇命捉拿任何官員的,所以能夠表明他們身份的玉牌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是認得的。儀鸞司的玉牌是宮裡的工匠做的,民間極難仿造。所以這玉牌隻能是真的。不過話說回來,衛玲瓏為何會有這塊玉牌呢?
這就要提到她昨日前往梅竹小築的目的了。衛玲瓏前往梅竹小築的目的就是為了拿這塊玉牌。在梅竹小築的時候她還是西太後,儀鸞司聽她的差遣,手中有那麼一塊玉牌也不是難事。衛玲瓏昨日回去就是為了取這塊玉牌來當做護身符。
“那……該如何是好?”捕頭問。
秦嘯急忙尋思著,他將儀鸞司的侍衛關在牢裡,就已經是死罪了。是死是活,就看那侍衛的心情。已目前秦家和儀鸞司的關係,他認為自己不會死。但畢竟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多少應讓上面的人幫忙招呼一聲,以免對方秋後算賬。
秦嘯坐到了書桌旁,拿起筆,用發抖的手寫了一封信,裝入信封後立即叫人進來把信火速送往京師。
“一定要交到太尉手中!”他特意囑咐道。
送信的人走後,秦嘯便去更衣,換了官服,帶上捕頭前往牢房。
……
捕頭打開了牢門,衛玲瓏盤腿坐在床上,閉門凝神。她早就注意到知縣和捕頭過來了,於是立即裝模作樣。
這麼一裝還挺管用的,秦嘯在衛玲瓏面前跪了下來,雙手將儀鸞司的玉牌舉過頭頂,奉還回去。
“下官不知上差駕到,有所冒犯,乞請上差恕罪!”
衛玲瓏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看著他:“你就是這地的知縣?”
“正是。”
“叫什麼?”
“秦嘯,秦太尉是下官的舅舅。”
衛玲瓏冷嘲道:“秦太尉的外甥還真多呀。”
秦嘯不知何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慢慢才知道衛玲瓏有譏諷之意,心裡頗為不悅,不過仍然討好道:“大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下官已經備下了宴席,向大人賠禮道歉。”
衛玲瓏:“你是想讓我從這裡出去?”
秦嘯一愣,連忙道:“是的。”
衛玲瓏笑道:“出去可以,但有個條件。”
秦嘯喜道:“大人請說。”
衛玲瓏:“阿福也要出去。”
秦嘯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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