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琪和她談起了北遼人以及佟愈的事情,感歎道:“太傅真是太看得起遼人了。”
“也許爹爹有别的考慮……”
佟莘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全力支援自己的父親,這是在她得知了大梁和北遼的邦交是衛玲瓏力求的訊息之後而做出的決定。她要成為超越衛玲瓏的女人,就必須否認衛玲瓏所做的決策。如果能衛玲瓏的決策是錯誤的,就能表明她是對的。
佟愈來到了順天府大獄,去見了被關在牢裡的霍恩。
這霍恩坐在牆邊,神態傲然,對誰都不正眼相待。
順天府尹將佟愈的名諱告訴他,讓他趕緊行禮。
霍恩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佟愈知他心有怨氣,就讓順天府尹等隨同的人都退下。
“霍將軍,老夫奉旨前來調查你的事情,還請你將事發的原委如實相告。”
霍恩不想理會佟愈,在他看來,佟愈和那些梁國的大臣也是一丘之貉。
佟愈道:“霍將軍,此事關係到北遼的聲譽,你若是不配合的話,南明王的處境也會萬分艱難。”
聽了這話,霍恩動搖了,但他有條件,必須南明王在場他才能交代。
佟愈答應了他的請求,立即派人去請拓跋揚過來。
拓跋揚來到順天府大獄時,已是黃昏時分。佟愈將其領到了廳堂內,然後派人去將霍恩提來問話。
霍恩見了拓跋揚,眼含熱淚,跪地請罪。“若不是罪臣多管閒事,也不會遭人陷害,害了王爺,害了大遼。”
拓跋揚讓霍恩將情況說出來。
霍恩道:“罪臣在返回行館的路上,見到有一賊人偷了婦人的錢財便去幫忙捉賊。那賊人跑進了一處百姓家中,臣也追了進去。賊人走投無路,便將那戶人家的婦人挾持在手,退入廳堂中。臣追了進去,不想就落入陷進之中。一張漁網將臣給裹了起來,隨後又跳出兩人將臣打暈……臣頭上的傷,就是被那些人給打的。”
霍恩指了指額頭上的傷。這傷勢,被說成是他罪行暴露時逃跑中摔傷的。
“臣醒來後,就發現身邊躺著一名衣裳不整的婦人,正與問那婦人時,就有那婦人的丈夫帶著官差衝了進來。臣顧念著兩國會談在即,沒有動手,就讓他們銬了去。原以為他們會還臣一個清白,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是要誣陷臣……王爺,梁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和談的誠意!”
因為有佟愈在場,南明王沒有認同霍恩的最後一句話。
佟愈道:“南明王,老夫大致以瞭解事情的經過了,這就順著線索去追查此事。”
“有勞太傅了。”
“還得委屈霍將軍在牢裡呆上幾日。”
“隻要能查明真相,我無所謂!”看到拓跋揚信任依舊佟愈,霍恩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佟愈令人將霍恩待了下去,隨後親自送拓跋揚離開府衙。
拓跋揚問佟愈將從哪裡入手調查。
佟愈說他將兩頭行動,一是去查被偷錢的那位婦人;二就是去詢問自稱遭到強暴的陳氏。
拓跋揚聽後表示放心了,還說道:“佟大人若能還霍恩清白,將是我大遼的恩人。這等恩情,本王沒齒不忘!”
佟愈道:“這是老夫該做的。”
送走了拓跋揚,佟愈立刻令人照他的計劃去尋找那位失竊的婦人,自己則親自前往遇害者家中瞭解情況。
臣法家中。
“大人,您一定要給我們老百姓討回公道呀!”陳發跪在地上,以懇求的語氣對佟愈說道。
陳氏並沒有現身,陳發的說法是陳氏受得傷害太大,不想見人。
“老夫這次過來,就是想查明真相的。”
“查明真相?”陳發有些懵了,“這還有什麼好查的,不是已經證據確鑿了嗎?”
“還有些細節需要覈實。”
“大人想怎麼做?”
“隨便看看。”
佟愈令隨從們仔細查詢這房間裡奇怪的痕跡。倘若如霍恩所言他在這裡中了陷阱,應該能找到做陷阱的痕跡。
然而,剛開始檢查沒一會兒,佟愈就從手下人中得知了一個不好的訊息:“這屋裡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有些地方還重新上了漆。”
佟愈皺起了眉頭,將陳發叫來詢問為何要給房子上漆。
陳發的回答有些吞吞吐吐:“這屋子讓遼人闖了進來,那就變得汙穢不堪了,若不打掃乾淨,如何住的?”
佟愈看出他是狡辯,更懷疑他和某些人串通陷害北遼人,於是就要將他帶回去詢問。
陳發一聽就慌了,不斷地表示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佟愈沒理由將他抓走。
佟愈道:“隻是回去問話而已,不會為難你的。你不敢跟老夫走,是否心虛呢?”
陳發的確心虛了,為了掩飾心虛,他隻能硬著頭皮跟佟愈回去接受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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