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眼前一黑,冰寒陰森之意瞬間浸入到了她的五臟六腑。
魔手凶悍抓攝過來,魔手之中,還有祖龍陽剛煉化,居然讓這魔成了天道受封的魔!
魔手的威力極大,瞬間將所有的空間規則,時間規則,一切分子煉化。此時,魔手就是一個天地,這個天地之內,魔手為王。
白素貞便被魔手抓攝住。
“妖孽,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黑袍人冷笑一聲。“你這妖孽,連自己的本心都壓製不住,空有一身修為,本座看你全部都修到了狗身上去了。”
的確,眼下如果白素貞壓製住自己要殺皇帝的心思。那麼,一切的力量,法器都為她所用。祖龍之氣會像善待黑袍人一樣來善待白素貞。
但是偏偏,白素貞卻沒有這麼做。
白素貞不是做不到這一點,隻是,她……不能壓製她的本心。就像,我要殺你,又可對著你念阿彌陀佛呢?
絕不能!
這是她的信念!
“此手乃是上古魔神蚩尤之手,蘊含魔神之力,就憑你這小小妖孽,也想破開?”黑袍人隨後厲喝一聲:“死!”
那魔神之手中,無數的陰寒殺刃立刻發動,便要在這一瞬間將白素貞殺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吼!”就在這時,白素貞厲吼一聲。她的髮絲散亂下來,雙眼陷入血紅。
此時的白素貞,已經成為了徹徹底底的魔。
但奇怪的是,她這時候身上瀰漫出了一股奇怪的力量,這股力量亦正亦邪,似純陽,又似純陰,似乎是包羅萬象,像是肮臟無比,又有股無比純淨的味道。
“混元聖力?”黑袍人眼中出現恐怖的神色。“混元聖力?這是聖人的力量?為什麼你這妖孽身上會有聖人的力量?”
轟!
那魔神之手迅速被炸裂成了粉碎。
這些碎片,每一片的力量都足夠炸燬這座禦書房。但碎片融入到了祖龍之氣中,立刻消弭於無形。
黑袍人連連後退。
白素貞雙眼中殺意更甚,接著,她的髮絲突然變化,轟的一聲,髮絲變長,鋪天蓋地,遮天蔽日,迅速就將那黑袍人籠罩住。
那祖龍之氣雖然厲害,但此時卻無法滲透到白素貞的髮絲之中去。
黑袍人被白素貞的髮絲包裹住,立刻感覺到猶如進了另外一個世界裡。這個世界之中,有無窮奧妙法則,也是莫大殺陣!
因為很快,每一根髮絲都像是一頭太古凶蛇。這些凶蛇,每一頭都是巨蟒,都是白色!
白蛇!
“好妖孽!”黑袍人暗暗心驚,心道:“居然在修煉成精的時候,將本源力量全部注入到頭髮之中。每一根髮絲都是一頭原形本體。”
數千頭白蛇巨蟒將黑袍人包圍,接著一起噴吐出一股白色的氤氳之氣。
“有毒!”黑袍人吃了一驚。
他立刻運轉法術護身,同時溝通外界的祖龍之氣。
他馬上就發覺到,自己居然溝通不到祖龍之氣了。
“日月運轉,勾屠之劍,殺!”黑袍人再度發功。一道勾屠神劍出現,瞬間化作萬劍淩厲劍氣。接著,劍光四射,殺氣漫天。
每一道劍光都凶悍無匹,蘊含無窮法則,激烈射殺而出。
白蛇吐出的氤氳氣息,全部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白光世界。在這片白光之中,白色的毒氣形成了渦旋。
那些劍光全部被這渦旋吸入進去,隨後就直接被毒氣煉化成了真氣。
緊接著,渦旋消失。
所有的毒氣都將黑袍人包裹住,任憑黑袍人如何法力通天,如何不可一世。
但他都抵擋不了毒氣的侵襲,過不多時,這黑袍人也被融化成了一灘黃水!
禦書房內,便就剩下了趙汝愚與皇帝。
趙汝愚突然就跪了下去,求道:“上仙饒命!”
白素貞收了長髮,她每朝前一步,那祖龍之氣就濃鬱一些。
但此時,皇帝已經感覺不到祖龍之氣了,他心中已經全部被恐懼占據了。
“上仙饒命!”皇帝突然也就跪了下去。
白素貞再踏前一步。
祖龍之氣壓頂,白素貞心中也就明白,皇帝終究是氣數未儘,不可死於自己之手。
但是,她心有不甘。
若不得她的滿意,她寧願玉石俱焚。
皇帝心膽欲裂,白素貞每踏前一步,他便就感覺到似乎踏到了他的心坎之上。
死亡便就臨近一分。
皇帝終於明白了死亡的恐懼,也明白了當年徽欽二帝的恥辱與恐懼。
皇帝連連磕頭,磕得頭破血流。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啊!朕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此刻的寧宗皇帝,醜態畢露。
他高高在上,隻因為他握有眾生的生殺大權,所以他可以傲視萬物,覺得自己真的就是王。他忘了,在生死麪前,他表現得似乎並不比那些卑微的生靈要來的高貴。
白素貞沒有說話,下一秒,她離開了皇宮。
陳揚在一旁偷偷看著,白素貞走的太快,陳揚不知道她要去什麼地方,也不太敢跟著她。
夜空之中,那皓月高掛天際,星辰朗朗。
陳揚也就迅速的離開了臨安城,他想到什麼,突然就朝某一處飛行而去。
這個地方就是之前他被祖龍之氣所傷之後,許宣和白衣白素貞將他安置的地方。
“如果許宣還活著,而且順利逃出去了。也許會去那裡等待吧。”陳揚暗暗道。
隨後,陳揚就來到了那一處山脈。
一到此處,陳揚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接著,陳揚看到了許宣。許宣的衣衫全部染血,已經是奄奄一息。他的臉色慘白一片,沒有絲毫的血色。
“許兄!”陳揚一閃身,到了許宣的身邊。
許宣已經陷入昏迷。
“我日,老子再來遲一步,許宣就得死了。”陳揚暗暗道:“白素貞你倒也一點不著急。哥要是不救他,你以後嫁誰啊?”
“是啊!”陳揚這時候心裡不禁想,“萬一老子真沒來,你們這傳說還要如何講下去啊?”
可惜,命運就是如此,發生了便發生了。不會有任何的意外與如果。
陳揚是可以見死不救,但他永遠也做不出這種見死不救的事情。别說是許宣和他認識,還一起並肩作戰過。就是遇到個不認識的人,眼見對方將要身死,焉有不出手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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