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藥箱是隨著她的意識供藥的,得是她腦子裡有概念、有記憶、或者是前世用過的藥,才能要出來。
赫紮說的這種新藥,他自己都是模棱兩可的,白晚舟更是沒見過沒聽過,一點點概念都沒有,她根本無法跟藥箱去要。
白晚舟甚至懷疑,這個什麼新技術,新藥,是不是他瞎掰出來糊弄他的。
“你不信我?”赫紮豈能看不出她的想法,直截了當的問道。
白晚舟嗬嗬一笑,“談判,起碼也要交出誠意金,你光憑一張嘴,我要是信你,你不把我當傻子嗎?”
赫紮想了想,“你肯定是覺得,我空口無憑,拿不出藥,什麼都是白搭。”
“難道不是嗎?沒有藥,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這樣吧,我交點東西給你。”
“什麼?”
赫紮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白晚舟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的意思,“你是不是瘋了?”
赫紮笑得坦然,“裴馭壞的是肩胛骨,需要用骨膜重生的技術和藥來治癒,任憑我再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弗如,我將手筋挑斷,如此,我也等著你給我治手。我總不能拿自己的一隻手來賭吧?”
從他說用瀕死的方法逼迫自己的靈魂來回穿越開始,白晚舟就知道他是個狠人。
現在他為了讓白晚舟信他,竟用自己的一隻手做抵押。
這哪裡是狠人,這是狼人。
但如果,他真能這樣做,說明,那個世界,九成確實是有這個技術的。
“你說了半天,還沒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赫紮輕描淡寫,“我要你做的很簡單。”
“不要拐彎抹角。我不喜歡繞彎子。”
“你隻要用麻醉槍,麻醉了外面的侍衛,將我放出去。”
白晚舟唏噓一聲,搞來搞去,原來還是為了這個啊!
還以為他現世安穩的關在船艙裡,一點也不著急呢。
“我考慮考慮。”這個主,白晚舟不敢做,她想回去和南宮丞商量一下。
赫紮的眼睛彷彿帶x光,當場便戳穿她,“為了治好裴馭,南宮丞可以跟我做很多交換,唯有放我走,他不會同意。”
“為何?”
“我不可以告訴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當場決定,是放我走,救裴馭,還是拒絕我。”
白晚舟頓時意識到,自己在這場談判中,還是那個失敗者。
自始至終,掌控著局面的人,從來都是赫紮。
他早就知道白晚舟此番前來,是南宮丞授意。
可是他就是有這種絕處逢生的能力,在最後關頭,他切斷了白晚舟和南宮丞的聯絡。
讓白晚舟一個婦道人家,來做這種事關兩國邦交的決定。
“裴馭的事,我隻拿出來跟你談這一次,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赫紮咄咄逼人。
他先前對白晚舟的溫和恭良,都是偽裝。
眼前這個目光如鷹隼、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息的男人,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白晚舟的掌心,不過片刻,就濕了。
她不得不承認,玩心計,耍陰謀,她從來不是箇中高手。
尤其面對赫紮這種早已對陰謀詭計習以為常的老手,她像個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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