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解釋,什麼都能說得通了。
趙烈滿眼都是欽佩,“王妃,您可真是女諸葛!”
南宮丞與有榮焉,“不隻是女諸葛,還是女華佗。”
白晚舟白了兩人一眼,“隻是我還是想不通,媚娘那樣的女人,怎麼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一個暴君。我要是她這等雄才大略,我要麼就改嫁小叔子輔佐新帝登基,要麼乾脆把兄弟倆都宰了,自己當女皇帝不香嗎?”
趙烈滿頭冷汗,同情的望了南宮丞一眼。
南宮丞也毫毛炸起,“你能不能想點兒好的,人家感情好礙著你了?暴君就不配擁有愛情了?”
愛情確實是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就像自己會突然愛上這個曾經虐自己千百遍的狗男人一樣,但白晚舟還是覺得媚娘和貢紮之間的感情很奇怪。
沒有哪個女人想離開自己的男人在外漂泊,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看著妻子去和别的男人虛與委蛇,哪怕是為了自己。
算起來,媚娘這一路到東秦來,至少跟了三四個不同的男人了吧?
男人不是最不能接受綠帽子嗎?
女人的直覺很奇怪,白晚舟的心裡就此埋下了疑惑的種子,若再有機會見到媚娘,一定要套套她的話。
南宮丞和白晚舟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同,他已經開始全神戒備,國力雄厚的敵國國君,把一國之後派到了東秦來,說隻是為了尋找藥方為丈夫博得聲望,他是不信的。
對方的野心,絕不僅限於此。
他們誌在東秦的土地和財富。
當日,南宮丞就進宮把自己得到的資訊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晉文帝,晉文帝聽聞對方竟然派出了皇後做探子,也是震驚不已,“大宛對我們一直虎視眈眈,接下來怕是有大動作。你放在大宛的人要繼續盯著,至於那個已經在洛城的皇後,更要盯死了。”
“是,父皇。”
晉文帝想了想,“不要傷害她的性命。她如果真的是皇後,隻要我們動了她,大宛就有藉口攻打。”
“兒子知道輕重。”
晉文帝揉揉太陽穴,看著眼前玉樹臨風沉穩內斂的老七,猛地意識到,兒子的敏銳和迅捷,已經不下於他了。
他生了十個兒子,原先,他確實最寄希望於長子,可老大這些年的行為和處事,越來越讓他失望,他挑來揀去,還是中宮最叫他滿意。
“也許,是時候了吧。”晉文帝心想。
見晉文帝疲憊,南宮丞功守道,“父皇若無事吩咐,兒臣就先告退了。”
晉文帝沒應允,隻是淡淡道,“老五昨日帶他那兒子進宮請安來了,小子長得可真胖。”
提起這個侄子,南宮丞也露出笑容,“是啊,五嫂會養。”
“你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你們都是養兒育女的男子漢了,朕肩上的挑子該撂一些給你們了。”
南宮丞沉吟片刻,道,“父皇還在壯年,江山隻有您挑得起。”
“混賬東西,這麼大了還想躲懶嗎?”晉文帝嘴上是罵,心裡卻舒坦。
當皇帝的人都這樣,一邊挑著繼承人,一邊又怕繼承人在他不願意退居幕後的時候就有取而代之的野心。
“躲懶不敢,父皇有什麼任務儘管吩咐,但統籌平衡朝廷還是得靠父皇。”南宮丞不卑不亢。
“回吧,多陪陪你媳婦。”晉文帝揮揮手。
南宮丞退了出來,覺得父皇的心思,這幾年是越發捉摸不定了。
當晚,南宮丞把白晚舟帶到暢春園看戲。
“怎麼突然想起來帶我來這裡?”白晚舟挺高興,前世她總是孤單單的埋頭搞科研,唯一的好朋友就是自己了,到了這一世,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個熱鬨人。
“父皇叫我多陪陪你,這些日子忙這忙那,又出了許多事,確實好久沒好好陪你了。”南宮丞滿臉寵溺。
白晚舟厥起不點而紅的嬌唇,“原來是父皇說的,父皇不說,你還不會陪我,對吧?”
“夫妻之間,有些話沒必要挑得這麼明白哦。”南宮丞咧開一口白牙,笑得很陽光。
白晚舟很喜歡這笑容,他平時多內斂腹黑,很少笑得這麼燦烈。
暢春班是整個東秦最好的梨園班子,豪門貴胄之家隻要辦喜事,不請暢春班,那就是沒排面,上回公平侯家辦壽宴,請的就是他們家。
今晚唱的是貴妃醉酒,場面異常火爆。
南宮丞提前定了雅間,夫妻倆到二樓最佳位置剛落座,就有人送了一壺上好的福建大紅袍過來。
白晚舟以為是班子送的,直接倒了一杯喝起來,南宮丞摸了一塊碎銀打賞小二。
不料小二卻道,“不必了客官,隔壁的夫人替您這邊付過資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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