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啟帶著身後的四人悄悄走進眼前的廢棄工廠，工廠的地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沒有任何車輛行駛過的痕跡。

他直接往左邊走，推開一扇鏽跡斑駁的鐵門，裡面密密麻麻的陳列著無數的玻璃瓶和各種顏色的藥物，工作台上，做實驗用的儀器都沾染了厚厚的灰塵。

“啟爺，沒找到人？”

蕭楚帶著三個保鏢把這個廢棄工廠裡裡外外找了一圈，絲毫沒看出來有人來過的痕跡。

“林至上次拿科研經費是什麼時候？”

這麼多年，牟啟一直在悄悄的支援林至在科研上的花費，隻要林至開口，就可以直接從牟啟的賬上拿錢。

“半年前，說是要裝修實驗室，拿了兩個億。”

說到這裡蕭楚還有點肉疼，每次林至從牟啟這裡拿錢都這麼不客氣，現在他親眼看到眼前的實驗室是這般荒廢的樣子，不由覺得那些錢都被林至貪汙了。

······

蒼伶在Nova會所的時候被牟聿強行抱到門外，在她拍門的時候突然感覺後頸一痛，然後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一個巨大的實驗室裡，實驗台上那些顏色鮮豔的液體讓她毛骨悚然。

她全身無力的躺靠在沙發上，實驗台前，一身白大褂的，頭髮淩亂，雙眼通紅的林至在專注的忙碌著，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很快，她就聽到上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牟啟和蕭楚。

他們是知道她不見了，特意來找她的嗎？

還是他們其實是一夥的。

蒼伶早就懷疑林至跟隨的不是牟聿，現在看來他選擇的人是牟啟。

“牟啟······，牟啟，我在這。”

身體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後，蒼伶用儘全力扯著嗓子喊。

不管此刻的牟啟是敵是友，她都沒得選擇，隻能試一下。

她喊了好幾聲，可上頭的幾個男人好像並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們還在繼續漫無目的的找人。她甚至聽到有一個說，“蒼小姐應該不在這裡，啟爺我們要去别的地方找嗎？”

蒼伶著急的額頭直冒汗，嗓子都喊啞了，外面的人還是沒發現她的存在。

林至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放下手上的試管，“你很想讓他們下來？”

他的語氣平靜溫和，滿是商量，彷彿朋友之間約吃飯。

“你到底想乾什麼？”

蒼伶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感覺他和牟啟或許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

“你想不想讓他們下來。”

林至的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耐煩，看蒼伶的眼神變得越發犀利。

蒼伶警惕的看著他，緩緩點頭。

牟啟和林至相處這麼多年，但願他有製衡林至的。

幾乎在蒼伶點頭的同一時間，林至轉身在身後的牆壁上轉動了一個圓盤裝飾品幾下，“轟隆！”一聲巨響，倉庫裡打算離開的幾個男人看到實驗室最角落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和門差不多大的缺口，裡面有很強的剛照射出來。

牟啟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底下是大理石的台階，台階旁邊的牆壁上還有精緻的浮雕，一看就是林至的風格。

牟啟點了蕭楚和一個保鏢跟他一起下去，其餘兩個人守在樓梯口。

“啟爺來了？喝茶嗎？”

林至看到從台階上下來的牟啟，笑盈盈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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