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伶的行動被牟聿限製，被迫看著面前的莫末。

“你……”蒼伶正想問牟聿想做什麼，牟聿卻搶了她的話。

“蘇小橙呢？”他的聲音冷冽無比。

蒼伶詫異的盯著牟聿，“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牟聿沒有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早就猜到了莫末一定是用什麼事威脅了她，剛才在房間裡，他特意放了莫末一馬，就是想製造機會讓真相暴露出來，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蒼伶就帶著白執殺上門來了。

“嗬。”莫末笑得輕狂，“牟聿，你平時護著蒼伶，我當你是鬼迷心竅，怎麼，就連她身邊的小跟班你也要管起來了？”

“你抓了蘇小橙，無非就是想利用她威逼蒼伶讓她拒絕我的求婚，隻是，這個算盤。你一開始就打錯了。”牟聿的眸光冷靜。

“我和蒼伶，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領證了。”牟聿一字一句的說給莫末聽，“我和她，已經是法律承認的夫妻。”

聽著牟聿語氣堅定的話，蒼伶也微微的愣了一下。

燈光明媚，她抬眼看著他的側臉，他的臉部線條異常堅毅。

這樣的話，他講過幾次，每次都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震撼。

好像，他在他們的關係上向來就是如此堅定，從沒有過一絲猶豫。

反倒是她，好像隻要有一點風吹雨打，被她率先從生命中撇去的人就是牟聿……

“你說什麼？”莫末的反應比蒼伶更加激烈，她的臉色一白，死死的瞪著牟聿。

“你們.……你們已經，領證了？”

“對。”牟聿應著，握著蒼伶肩膀的手更加用力，“所以，不管這個求婚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改變不了她是我妻子的這個事實。”

“不可能，不可能的.……”莫末不敢相信。

“牟聿，你喜歡她，你圖一時新鮮，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怎麼能娶她，你怎麼能跟她領證呢！”莫末幾乎是歇斯底裡，“你的妻子隻能是我，牟太太隻能是我！我盼了這麼多年想了這麼多年，你怎麼可以娶了别人！”

莫末雙眼含淚，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跟你說過無數次，我從未想過要娶你為妻，是你自己過於偏執，還做了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牟聿一點也沒有動容，仍舊是冷冰冰的語氣。

“如今莫家已經沒能力再給你收拾爛攤子，我勸你還是配合一點，把蘇小橙的下落說出來。”

莫末的眼神逐漸失去了溫度，她看了一眼牟聿，最後又將視線落在了蒼伶的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末狂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在笑他們還是在笑自己。

“我說了啊。”莫末的嗓音暗啞，“蘇小橙已經死了。還有黎昕，黎昕也在去和蘇小橙彙合的路上了。”

“他們兩個，是你們兩個各自身邊最親近的人，如今，全部都下地獄了。你們如此害我，我不好過，你們也别想好過。我倒要看看，你們踩著他們的屍體，要如何去相愛，如何去在一起！”

莫末說到最後已經是逼近瘋狂，這幅恐怖猙獰的模樣，讓蒼伶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牟聿感覺到蒼伶的動作，將她牢牢地護在懷裡，眼神卻像是鋒利的劍刃一般盯著莫末的那張臉。

“他們若是死了，你以為你能活？”牟聿警告她。

“我是想活，因為我想嫁給你，我想做你的妻子，可是現在，你已經娶了這個賤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乾淨！”莫末毫不畏懼的頂了回來，“牟聿，是你負我在先，我就是要他們去死，就算是搭上這條命，隻要能讓你們不痛快，我也值了。”

蒼伶聽著莫末的這一番話，簡直是重新整理了自己的三觀。

“你真的瘋了。”蒼伶搖了搖頭，“為了一個從未愛過自己的人，真的值得嗎？”

“你懂什麼？”莫末惡語相向，“要不是因為你，牟聿娶的人就是我！”

“我父親說過的，我生來就該是牟聿的妻子，從小到大，我就是為了牟聿而活著，他就是我的一切，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生活，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

蒼伶被莫末的這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她很明白成長環境對於一個人的意義，蒼晴已經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而眼前的莫末，不過又是另外一個被家庭教育耽誤的人罷了。

“不必跟她多說。”牟聿已經太過於瞭解莫末的為人，如今不過就是魚死網破而已。

他一把拉過蒼伶的手，帶著她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冷冷的對著黑衣人發話，“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走出這個房門一步，也不許任何人接近她。”

蒼伶剛想要說話，牟聿卻又對著莫末開了口，“你最好求上帝保佑蘇小橙安然無恙，否則，她曾經受過的苦，我會讓你也嘗一遍。”

牟聿的眼神過於陰寒，莫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牟聿。”蒼伶神色擔憂，“黎昕他……”

“你放心。”牟聿關上了門，將莫末的視線隔絕，“他不會有事。”

“我親手帶出來的兵，豈是一群市井小人能放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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