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種種作為,全都是為了南宮月落,以一人之力,想要讓這些國家內亂。
從而讓這些國君們沒有心思來對付南宮月落。
赫連殤既有想要護的人,怎可能輕易讓自己死,所以,她覺得這一定是赫連殤設的計,當下蘇香冷下臉道:“你去給我徹查,直覺告訴我,這是計。那千葉定沒死。他這是以身為計,目的挑撥帝後不和。”
“是。”屬下領命下去。
蘇香又是擰著眉看著千葉的畫像,恨不得瞪出兩個窟窿來。
“赫連殤,我為你付出所有,家破人亡。你竟一心為南宮月落。你既如此薄情,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我所受的種種痛,我也定讓你加倍品嚐。”蘇香寬袖內的手緊握成拳,塗了殷紅的豆蔻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
緊接著,蘇香看著畫像,凝眉深思,眼底劃過一道冷笑。
赫連殤竟為了南宮月落做到如此地步,化身千葉,使美男計。讓藍鳳舞對他愛得不可自拔。
“赫連殤,你既要玩美男計,玩弄女人。那你也等著女人的報複吧。”蘇香隨即上前,親自慢慢地捲起畫像,一點一點地卷,然眼中全是蝕骨的恨意。
將畫收好之後,蘇香眼底劃過一道寒芒,緊接著下令道:“速速替我安排,弄到藍鳳舞的寢宮內。”
“是。”很快,蘇香易容成了藍鳳舞寢殿內的宮女。
蘇香知道,赫連殤既然費心使美男計,那麼待在藍鳳舞的身邊,一定能夠揪出赫連殤的。
因為篤定千葉就是赫連殤,篤定赫連殤定然會關注著藍鳳舞的動向,時不時地煽動她和烏赤國王不和。
所以,蘇香提著十二萬分的謹慎,也悄然地潛入了藍鳳舞的寢宮。
蘇香端著午膳小心翼翼地進來,藍鳳舞已經從夢中驚醒,早已經淚流滿面。
“王後,吃點吧。千葉公子捨命救王後,定不希望你為他消瘦。他定希望你好好地活著。”蘇香易容成藍鳳舞另一個陪嫁進宮的丫鬟紫竹。
然,藍鳳舞一個勁地落淚,毫無食慾。
蘇香再度上前勸導,但她暗自用鼻子嗅了嗅,眼底閃過一道精芒。
果然,藍鳳舞被下了藥,甚至還被攝魂了。
所以,赫連殤的目的果然是挑撥帝後不和,還讓這藍鳳舞對他癡情一片。
蘇香眼底劃過一絲冷芒。
“王後,奴婢聽說人死後還未到七日,隻要王後心誠,就可以將人的魂魄困在靈玉裡。再命高僧超度,另找一個男子,千葉公子便可以解釋還魂。”
藍鳳舞一聽,當下含淚的雙眸大睜,盯著蘇香。
“紫竹,當真聽過這樣傳說?”
藍鳳舞抓的力道有些重,蘇香手腕有些吃痛,但是這一點痛至於她而言,算不得什麼。再痛徹心扉的痛,她蘇香都經曆過。
蘇香重重地點頭:“這是奴婢小時候,阿孃告訴奴婢的。村裡確有如此傳說,也確有人借屍還魂。”
“那真是太好了。”瞬間,藍鳳舞雙眸有了光芒。
“王後,當務之急便是,你得養好自己的身子,可不能垮了。你若是鳳體有損,那千葉公子就真的要魂歸九泉了。”紫竹勸說道。
“好好,本宮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快,替本宮將午膳拿過來。”藍鳳舞當下有了滿滿的力量。
蘇香將午膳端過來,藍鳳舞一想到自己養好身子,就可以設法救千葉了。
一下子滿血複活了。
為了千葉能還魂,藍鳳舞竟然吃了兩碗米飯。
一吃完飯,藍鳳舞當即抓著蘇香的手:“紫竹,你再和本宮說說,要怎麼樣的靈玉才能夠鎖住千葉的魂魄?”
“極好極好的靈玉吧。具體奴婢也不知,但奴婢相信,宮中應該會有很好的玉吧。”蘇香抓抓頭道。
“好,來人,將本宮庫房裡的玉石全都拿來。還有下令下去,令各宮拿出最好的玉送到本宮這裡。”藍鳳舞當下費心蒐羅玉石。
藍鳳舞大肆尋找玉佩的事情,令眾人也費解。
饒是當赫連殤得知藍鳳舞一場夢醒之後,非但沒有去尋找桓長瑞,而是在搜刮玉石時,眼底也劃過一道暗芒。
當下再度前來藍鳳舞寢宮,隻見藍鳳舞吆喝著整宮的下人們忙碌
暗自觀察,然等他再度抬手的時候,藥粉灑下,但藍鳳舞竟沒有如原先地陷入春夢中。
赫連殤當下心中咯噔一下。
是誰?竟解了他給藍鳳舞下的藥。
但赫連殤觀察良久也並未發現是何人竟如此快得解了。
當下,赫連殤面色暗凝,顯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赫連殤閃身離開皇宮。
“密切派人監視著藍鳳舞,以及所有的宮人。藍鳳舞和誰接觸,一一稟告。”赫連殤聲音冷若初雪。
赫連殤則是暗黑著臉,這人竟然不知不覺混進了藍鳳舞寢殿,他竟不知。
而更讓他陰鬱的是,
翌日一早,蘇香進來伺候藍鳳舞,鼻尖一動,又是發現了異常。
果然,暗處一直有人盯著藍鳳舞。而不斷攝魂藍鳳舞的,她篤定是赫連殤。
蘇香眼露殺氣,赫連殤,我定將你揪來。
因為知道赫連殤定派人盯著,蘇香更是謹慎,恪守一個宮女該做的職責。
而藍鳳舞醉心蒐羅靈玉,和尋找高僧做法,將千葉的魂魄鎖到靈玉裡。
蘇香化身的紫竹也隻敢謹慎提醒藍鳳舞。
不敢多嘴。
與此同時,趕往烏赤國的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也收到了烏赤國境內和東越國境內的訊息。
兩邊都讓他們擔憂。
東越國的危機隻會越來越危險。
南宮月落在慶幸赫連澈和玉橋能夠扮演好他們兩人的角色,但暗處下手的人設的陷阱和拋出的問題隻會更加的刁鑽。
雖然她相信玉橋的醫術,但有些怕是防不勝防。
而烏赤國這邊,赫連殤的作為也令他們擔憂。
在得知熟知赫連殤的蘇香已經悄然到了烏赤國時,南宮月落的心情也越發的沉重。
南宮月落所擔心的,此時東越國皇宮。
“梟王妃,皇上醒了。”柳慕白一臉驚喜道。
玉橋欲起身,赫連澈先一把抱著她起身。
兩人隨即走進榻邊。
床榻上的赫連天醒來,雙眼混混沌沌的睜大著……
玉橋忙附身替赫連天檢查。
然原本混沌的赫連天,卻猛的睜開雙眼,雙手也直接的掐住玉橋的脖子。
“敢刺殺朕,朕殺了你。”赫連天咬牙切齒道。
玉橋並未提防赫連天,被掐得結結實實。
赫連澈忙一動,直接點住了赫連天的睡穴。
當下,赫連天再度倒在床榻上,柳慕白滿臉驚愕。
玉橋的臉色越發的凝重。
“看脈象,皇上已無大礙,隻要醒來,稍許調養身體便可。可方才皇上的反應……”玉橋看向赫連澈。
赫連澈接著道:“被攝魂了。”
“對,攝魂術。”玉橋當下點頭,“你可會解這攝魂術?”
赫連澈上前仔細檢視,原本暗凝的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本王雖略知這攝魂術一二,但此人的攝魂術又是最刁鑽的,饒是本王也無法解。”就在赫連澈和玉橋說話的時候,原本被赫連澈點了睡穴的赫連天,再度猛的睜開雙眼。
雙眸猩紅,直接再度雙手掐向玉橋。
這一次玉橋動作快,趕緊拿出銀針,直接紮入赫連天的幾處穴位。
可赫連天稍許動作混沌,緊接著抽出床邊的佩劍,舉劍殺向玉橋。
“銀針刺穴沒用?”玉橋忙看向赫連澈,她雖有武功內力,但是此時的南宮月落身手可以敏捷,但絕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和內力。
赫連澈則忙上前製止赫連天。
可父子兩人交手,雖說赫連天不如赫連澈。
但被攝魂的人好似陡的增加了數倍的能量般,殺氣騰騰,令人震驚。
赫連澈心底也劃過一絲震驚。
若是再不想出辦法來,一個攝魂術就製約住了他們。
玉橋和赫連澈兩人再度相視一眼。
“來人,拿鐵鏈來。”赫連澈最終冷聲道。
侍衛們面面相覷。
鐵鏈?
用鐵鏈鎖皇上?
當下侍衛們搖了搖頭,不敢拿鐵鏈。
赫連澈瞧皇宮這些侍衛竟不敢拿鐵鏈來,眼露戾氣。
好在梟王府的暗衛卻是聽話,很快就取來鐵鏈。
閃身出現在赫連澈的面前。
赫連澈一邊和赫連天交手,儘量不傷及他。
“將人給本王捆住。”赫連澈一聲令下,梟王府暗衛忙上前幫襯他將赫連天給綁了。
這邊梟王用鐵鏈綁皇上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各宮和赫連燁以及赫連絕的耳中。
兩人也放下手頭的事情,趕來寢殿。
正當赫連澈與暗衛將赫連天用鐵鏈捆綁住時,赫連燁和赫連絕兩人出現在寢殿。
赫連絕一臉盛怒道:“老九,你在做什麼?你竟用鐵鏈捆綁父皇,你想反了不成?還不快放開父皇。”
赫連燁臉上的溫潤也不再,也是一臉厲色道:“老九,還不快放開父皇。”
赫連澈不予理會,黑沉著臉。
“父皇被人下了攝魂術。倘若放開父皇,那才是害父皇。你兩誰若是有能耐,替父皇解了攝魂術,本王自會親自解開著鐵鏈。”赫連澈絕冷的聲音道。
“攝魂術?”赫連絕眼露狐疑,看向赫連燁。
柳慕白這個時候趕緊上前恭敬道:“秦王,宸王殿下,皇上確實被下了攝魂術,方才就幾次欲傷人。還是梟王能耐,這才止住了悲劇發生。當務之急,就是如何解皇上的攝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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