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額頭上滲透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老天曉得,那是他強行剋製滲出的一層汗。
若非心中惦念著巫醫的話,現在腹中胎兒不足三月,且這個女人身子太弱,恐有滑胎跡象。
一想到,孩子若是有個意外,他竟周身升騰起一股陰鬱之氣,此刻,他十分確定,不希望孩子出事。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舞陽是難得睡得非常的饜足,而拓跋烈卻無法熟睡,一直醒到天明。
直到早朝時分,拓跋烈這才小心翼翼地扳開舞陽,起身衝了個冷水澡去上早朝。
舞陽這一睡,直睡到中午時分,這才悠悠的轉醒。
竟睡得非常的饜足,整個人竟然神清氣爽的。而且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當下腦子竟想著自己要吃鳥蛋。
“我要吃烤蛇肉。”舞陽當下對宮女道。
“烤蛇肉?”宮女一聽到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王妃吃得東西竟讓人毛骨悚然。
宮女忙讓人去稟告給拓跋烈。
當宮人來報的時候,拓跋烈雖然埋頭在批改奏章,可老天曉得,這些奏章竟幻化成了那個該死女人的身影。
哪看得進去半個字,正當此時,宮人來報:“啟稟王,王後醒來就想要吃烤蛇肉。”
“烤蛇肉?”饒是拓跋烈聽了眼底劃過一道暗色。
顯然沒有想到那個女人醒來會想要吃這東西,蛇冷血,按理女人應該是懼怕蛇的,更不要說是吃蛇肉了。
拓跋烈當下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來到寢殿內。
還未踏入寢殿,他就聽到裡面的女人叫嚷著:“我要吃烤蛇肉,我要吃烤蛇肉……我要吃烤蛇肉……”
這聲音雖還不見多洪亮,但是也不似昨日那般的虛弱。
當拓跋烈走進來的時候,但見到這女人下了地,眼下的架勢就是她打算自己出去找蛇肉,做烤蛇肉吃。而宮女卻攔著這女人……
拓跋烈一來,黑沉著臉道:“你們這是在作甚?”
宮女一見拓跋烈來了,暗自鬆了口氣,忙恭敬道:“王你來了,王後說要吃烤蛇肉,現在鬨著要出去抓蛇,來做烤蛇肉吃。”
饒是宮女覺得蛇肉兩個字從她喉嚨裡滾過,讓她的臉色都有些慘白,難看,實在無法想象,王後怎麼會有此癖好,竟喜歡吃蛇肉。
其實,老天曉得,舞陽根本就沒有吃過蛇肉,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會想要吃烤蛇肉,興許真的是害喜鬨的。
拓跋烈但見舞陽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暗吸了一口氣問道:“真想吃烤蛇肉?”
舞陽重重地點了點頭:“嗯,很想很想吃,嘴巴饞得緊。”
此刻的舞陽滿腦子就是想著要吃烤蛇肉,隻要一想,就覺得烤蛇肉一定很美味。
破天荒的,拓跋烈竟長臂攬在舞陽的腰間:“好,孤王帶你去抓蛇,烤蛇肉吃。”
聲落,拓跋烈帶著舞陽竟消失在了寢殿。
就在宮人們震驚之中,拓跋烈出奇的帶著舞陽來到了城外密林裡,找蛇……
至於他而言,要找蛇不難,隻見拓跋烈很快在樹上發現了一條盤旋的蛇。
指尖撚了一枚樹葉,但見他輕輕抬手間,那枚樹葉竟帶著一股勁風襲向那條盤旋的蛇,下一瞬間,但見那蛇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緊接著,拓跋烈竟當起了殺蛇的屠夫,剖皮取膽,剖腹,在小溪邊清洗乾淨。
隨後撿樹枝,架起火堆。
再削了竹簽,一節一節的插著竹簽在火堆上烤著蛇肉。
當拓跋烈坐在火堆旁翻滾著一串一串的蛇肉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從未想過,他也會任性的一面,他自然吃過蛇肉,也烤著吃過,可從未想來一個女人竟也愛吃蛇肉。
隻聽見嗤嗤嗤的聲音,而舞陽卻滿心滿眼,滿腦子想的就是要吃烤蛇肉,不吃烤蛇肉,好似渾身有十萬隻的螞蟻在啃咬她一般,讓她渾身難受。
舞陽就蹲在拓跋烈的對面,漆黑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拓跋烈手中的烤蛇肉,那樣兒就好似生怕拓跋烈會吃了她的蛇肉般。
甚至拓跋烈覺得,這個女人隨時會想要撲過來吃。
瞧著她這樣的一面,竟忍不住漾開了一絲笑。
不知過了多久,蛇肉烤好了,而舞陽早已經饞得不得了。
拓跋烈一說好了,舞陽直接是撲過去就搶。
那猴急的樣兒,惹得拓跋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猴急的一口咬上。
“啊……好燙……”舞陽擰眉叫道。
拓跋烈見了,忙拿著溫水上前:“小心,快喝口水。嘴裡含著……”
“嗚嗚嗚……”然,舞陽舌尖還是被燙起了一個小水泡。
拓跋烈瞧著她這般,顯得有些挫敗的搖了搖頭。
“等下,孤王給你吹冷了再吃。”這邊拓跋烈將烤蛇肉稍許涼了些許,溫度適中這才將烤蛇肉遞給舞陽郡主。
舞陽接過,雖然舌尖因為被燙了一個水泡顯得有些痛,但是她還是饞得緊。
緊接著,但見她接過考蛇肉就吃了起來。
而且忍著痛,吃得很是津津有味的。
拓跋烈竟在一旁看著她吃,雖然覺得女子不愛吃這麼冷血的蛇肉,可他並沒有覺得這有違和感。
甚至有一種,他的女人,若是想要吃老虎肉,他也去打了老虎,烤老虎肉給她吃。
舞陽吧唧吧唧的吃得異常的美味,而且整條蛇肉全都落到了她的腹中。
吃完之後,非常的饜足。小臉上洋溢著笑。
拓跋烈原以為總算滿足這個女人吃烤蛇肉了,總該是安心了吧。
誰知道,接下去,但見舞陽看到頭頂飛過的鳥兒,叫嚷道:“哇,我也要想鳥兒一樣飛。”
拓跋烈瞧著舞陽,竟然有些無奈的上前,再度攬住她的藥道:“好,孤王如你所願,帶你像鳥兒一樣飛。”
當拓跋烈擁著舞陽在空中飛,朝著北域王宮飛去時,刮耳的冷風呼呼作響,灌入她的衣領,這才讓她的意識有些清醒。
腦海裡劃過她醒來之後吵嚷著要吃烤蛇肉,緊接著拓跋烈這個惡魔竟然帶她出了北域王宮,來到城外密林裡抓蛇,替她烤蛇肉吃。
緊接著她叫嚷著要像鳥兒一樣飛。
當舞陽意識到自己竟做了這等蠢事,而且,老天曉得,她也不喜歡蛇肉這種冷血的食物的。
所以一想到自己吃了這麼冷血動物的肉的時候,當即腹中作嘔起來。
“嘔……嘔……”拓跋烈一瞧這個女人這幅樣子,當下臉色一黑。
“女人,不許吐,孤王命令你不許吐。”
要知道,此刻他們兩人可是在半空中,要是這個時候吐的話,毋庸置疑,絕對全都吐在他的身上。
他可最惱恨這些臟物,昨日已經被這個該死的女人吐了一身的藥粥了。
拓跋烈已經急著打算下去落地了,可是舞陽肚子翻滾的厲害:“嘔……嘔……”
直接嘔到了拓跋烈的身上,而且嘔得相當的厲害,腦海裡想著她自己稀裡糊塗的吃了烤蛇肉,就嘔得更加的厲害。
當拓跋烈還未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就被舞陽郡主嘔得滿身都是汙穢的嘔吐物體。
當即一身的酸臭味,比臭豆腐還要熏得人難受。
這一刻,拓跋烈恨不得將舞陽郡主這個女人吊起來暴打一頓。
而舞陽郡主則吐得全身虛軟,那樣兒恨不得將心扉都嘔吐出來,拓跋烈的一張臉别提有多黑了。
好在附近有水源,當下,直接就攬著舞陽郡主兩人落到了小河裡。
舞陽原本在嘔吐的不行,當全身的冷意襲來的時候,惹得她整張小臉都擰在了一起。
“混蛋……”舞陽虛軟的聲音罵道。
“該死的女人……你竟敢吐孤王一身,孤王弄死你。”拓跋烈忍不住磨了磨牙齒,咬牙切齒道。
“來呀,弄死本郡主呀……”此時的舞陽被冷得上下唇發顫,但是因為冷水刺激,此刻意識異常的清醒,當心眼中心中唯有恨意。
那還是那個一心想著嚷嚷著要吃蛇肉的舞陽郡主。
拓跋烈看著此刻的她,又是滿目恨意的舞陽,眼底竟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滋味。
拓跋烈落在水裡,直接就脫了衣衫,脫得乾淨。
“喂喂……混蛋……你要乾什麼……”舞陽雙手抱胸,煞白著臉,一臉戒備地看著拓跋烈。
“女人,你都罵孤王是混蛋了,你說孤王現在脫衣服,想要做什麼呢?”拓跋烈勾唇戲謔道。
“你……你個惡趣味的男人……你……”舞陽就你你你個沒完,因為接下去就看到拓跋烈已經脫了衣衫,露出了健壯的上身,那身材,好得讓人流口水。
舞陽情不自禁地吞嚥了一口口水,而且雙眸灼灼地凝視著拓跋烈,那眼神注視的讓拓跋烈的心情竟大好。
河水不深,恰站著到舞陽的腰間,舞陽但見到拓跋烈竟朝著她逼近,忙煞白著小臉道:“你……你别過來……”
“嗬嗬,孤王就要過去,你奈孤王何?”拓跋烈勾唇戲謔道。
“我……我咬死你……”舞陽但見拓跋烈的手伸來,當即張嘴就要去咬拓跋烈的手。
然,被拓跋烈用手擒住了她的雙手,緊接著,直接張嘴一口先咬住了舞陽柔軟的唇。
“是這樣咬嗎?”
“嗚嗚……惡魔……”舞陽但覺得唇上吃痛,眼淚都溢位來了。
這惡魔咬得還真狠,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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