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忙疾步進來,戰戰兢兢地上前給舞陽郡主診脈。
“回王,王後身體極虛,需要好生調養,再不可操勞,若是再有下次,恐怕難以迴天……”巫醫一臉恭敬道。
“什麼叫難以迴天,你給孤王好好說說?”拓跋烈一聽到這個該死的女人身子這麼破敗,氣得對巫醫大吼。
巫醫心兒更是一緊,忙跪地道:“回王的話,王後的身子骨極其的差,本就是靠著藥物吊著一口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再有下次,王後怕是命歸……”
拓跋烈但聽到巫醫的話,當下對著他怒吼道:“孤王命令你,將這該死的女人身體調養好,倘若調養不好,孤王要你命……”
“是是是,王……”巫醫戰戰兢兢的聲是。
拓跋烈但看著巫醫在一旁忙碌著,很快巫醫開了一堆的補藥,以及如何調養身子的藥膳和食譜。
很快,清淡的藥粥端上來了。
端到舞陽郡主的跟前,舞陽雖不理會拓跋烈,但是她也知道,得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夠有機會替自己的父王報仇,也未有這樣才能夠殺了拓跋烈。
可是舞陽不知道的是,她昏睡的時日有些多了,她雖願意在宮女的伺候下喝藥粥,可是,宮女才喂她吃了一口粥,她竟忍不住狂嘔起來。
吃了幾了口,吐得連腹中的酸水都吐出來了。
舞陽反覆了幾次,還是吃不下藥膳,並不是她不想吃,是她的身子骨本能的抗拒吃。
一吃,就吐,一吃就吐……
“女人,你找死……”拓跋烈才剛出去處理政務,這就聽說這個該死的女人竟將藥膳都吐了出來。
拓跋烈進來,舞陽郡主還在一個勁兒的吐,本就蒼白的小臉,更是瘦得不行,看得拓跋烈的心火騰騰的燃燒,恨不得衝過去,直接掐死了舞陽,省得他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氣。
“王,王後她……”
舞陽吐得眼淚都掛在捲翹的眼睫上,那一臉,看得拓跋烈是又氣又心疼。
當下冷沉著臉,再去端藥粥來,孤王親自喂。
很快,宮女替舞陽郡主換好了衣衫,又親自端了一碗藥粥來。
拓跋烈黑沉著臉,從宮女的手中接過藥粥,冷沉著臉道:“女人,你若是但敢再吐出來,本王掐死你之前,先將赫連殤五馬分屍。”
每一個字都好似埋了幾百斤的火藥般。
舞陽抬眸,狠狠地瞪著拓跋烈,縱有萬千不願意讓這個男人喂,很想要有骨氣的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藥粥,親自來喝。
可是此時此刻的她身子綿軟無力,隻能夠靠在床榻上,煞白著小臉,美眸惱怒瞪著拓跋烈。
拓跋烈則是冷沉著臉,命令道:“張嘴,孤王餵你一口粥,你若是吐一口,孤王就命人在赫連殤身上割下一塊肉。你自己看著辦……”
“惡魔……”舞陽郡主咬牙恨聲道,在拓跋烈遞來一勺子的時候,她不情願的張開嘴,將一口藥粥含入口中。
可才想要將藥粥吞入腹中,作嘔的感覺再度襲來,她小臉慘白之極,忍不住嘔了起來。
“女人,吞下去,你敢吐出來試試……”然,拓跋烈的命令卻抵不過身體的本能,舞陽郡主好似忍不住的狂嘔。
最終竟將這一口粥和腹中的酸水全都吐在拓跋烈的身上。
拓跋烈暴跳如雷,大手再度情不自禁的掐在了舞陽的脖子上,然還未等拓跋烈用力,舞陽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再度昏死過去,拓跋烈整個人都快炸了。
這該死的女人竟敢無視他的威脅,她真當以為他不敢從赫連殤的身上割下肉嗎?
巫醫又被叫了進來,拓跋烈對他大發雷霆之怒。
“該死的庸醫,你開的什麼藥粥,為何這個該死的女人吃不下,聞聞藥粥味就要吐,而是吃不下一口粥。”拓跋烈氣狠狠地將整碗藥粥直接砸向巫醫。
好在藥粥沒有砸中巫醫的額頭,隻是砸到了身上,身上狼狽的撒了藥粥。
巫醫戰戰兢兢的道:“王,容微臣再診脈……”
拓跋烈黑沉著臉雖沒有說話,但算是默許了。
巫醫再度上前檢查,仔細的號脈。
當即一臉震驚,他竟大意了,隻是這舞陽郡主身子骨太需,這才號不出喜脈。興許是孕反應的緣故。
巫醫轉身看向拓跋烈道:“回王,王後之所以會吐,是因為懷孕,害喜的緣故。”
“什麼?懷孕?害喜?”
拓跋烈黑眸睜大,從未想過他會有子嗣,雖然他有女人無數,但是每一次和那些女人完事之後,都會命人喝下無子湯,隻因為他覺得那些女人都不配有他的孩子。
眼下這個女人竟有了他的孩子,這種感覺,讓他更多的是挫敗感,他竟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
“害喜?那要如何才能夠讓這該死額女人吃下藥粥。”拓跋烈黑著臉。
“隻能夠變著法兒的給王後弄吃的,找到她喜歡吃的,給她吃些,興許會好些。不然,就是吃啥吐啥,身子會吃不消的。更何況王後身子骨本就如此的虛弱。”巫醫眼見自家王雖然陰沉著臉,但是他還是看出來,王對這個孩子還是喜歡的。
倘若王不喜,那麼王後就不可能懷孕。
王這麼多年,有過多少女人,但是後宮的那些女人們,都沒有懷孕,生下王的孩子。
而王後能懷孕,就說明王是願意王後替她生下孩子的。
“來人,去弄各種清淡的吃食來,給王後一樣一樣的試吃。”拓跋烈絕冷的聲音道,這邊看向巫醫。
“王後懷孕的事,沒有孤王的命令,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包括王後自己。倘若讓孤王知道,有第三個人知曉,孤王扒了你的皮。”拓跋烈壓低聲音威脅道。
“是是是,微臣絕對守口如瓶,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曉。”巫醫戰戰兢兢道。
這邊巫醫也被拓跋烈責令想辦法替舞陽郡主弄吃的。
這邊,拓跋烈看著這個該死的女人是醒來了,而且還懷有他的孩子。
他在房間內已經焦灼地來回踱步,從起初的糾結道展眉。
興許是天意,天意讓這個女人懷孕了,那麼他且許她生下他的孩子吧。
可是眼下,他該怎麼辦?
這該死的女人,身子虛也就算了,還吃啥吐啥?
舞陽再度醒來,宮人也將吃食弄了來。
可還是吃啥吐啥,看得拓跋烈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就是懷個孕嗎?
需要害喜成這樣嗎?
拓跋烈暗自磨了磨牙,可看到她吃不下,嘔吐這麼厲害。
眼底情不自禁的盈上了一絲心疼,再這麼下去,怕這個女人如一陣輕煙般,要煙消雲散。
一想到,她可能死去,他的心好似被車輪碾壓般難受。
拓跋烈又是暗自提了巫醫:“該死的庸醫,你就想不出法子,讓她吃了不吐嗎?”
巫醫戰戰兢兢的,陡的腦海裡閃過一道精芒,忙低聲回稟:“王,聽說懷孕害喜的人,喜歡吃酸食。”
“那還不快去弄來。”拓跋烈也是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
巫醫忙下去折騰,弄來了酸人的酸梅湯。
當端來酸梅湯,舞陽總算是喝下了一碗酸梅湯。
可是端其他的東西來,舞陽還是小妞扭曲,看得拓跋烈都有些挫敗感。
恨不得狂揍這個該死的女人一頓。
“女人,你就不能吃點其他的嗎?喝口清淡的小粥也行?或者,你想要吃什麼?”拓跋烈終於忍不住咬牙問舞陽。
還真别說,雖喝了一碗酸梅湯,但總算是喝下了些許東西。
舞陽緩緩神,不知為何,本能的腦海裡就劃過一絲想吃的食物。
“臭豆腐。我想吃臭豆腐……還要澆上酸酸甜甜的番茄醬……”
“什麼?臭豆腐?這是什麼玩意?”拓跋烈黑沉著臉道。
“回王,這是東越國,民間的小吃。”巫醫忙上前回稟。
“責令禦廚房做這道臭豆腐。”拓跋烈再度咬牙下令下去。
北域國的禦廚房還真有一位去過東越國,吃過民間臭豆腐的,他記得有一家老字號,那味道極好。
雖不會做,但依照對食材的瞭解,他就著記憶來做。
折騰到了傍晚時分,總算是弄出了一道臭豆腐。依照吩咐在一旁倒上了酸甜的番茄醬。
當一碟臭豆腐端進屋來時,拓跋烈的一張臉别提有多臭了。
臭豆腐?
果然極臭。
然,舞陽郡主卻聞到這臭豆腐,一雙凹陷的眸子卻陡的散發著晶亮的光芒。
就是這一道亮光讓拓跋烈的心兒一窒。
見這該死的女人喜歡,黑著臉,示意人端上前。
舞陽郡主一見這臭豆腐,短暫的拋卻了現在自己身在何處。
當下直接用手抓起一塊金黃的臭豆腐,就著番茄醬吃了起來。
難得看到這個女人吃的這麼有味,雖然一屋子被這骨子臭氣燻人的不行。
拓跋烈暗戳戳的出去,處理公務。
而人雖然在處理朝廷要事,但是這邊還是命人將舞陽的事情稟告給他。
並且詢問了舞陽,臭豆腐吃了多少,在得知一碟滿滿額臭豆腐全都被她下腹的時候,雖然不喜歡這臭臭的臭豆腐,但是他的臉上也舒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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