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波瀾不驚和拓跋烈的心急火燎形成對比,赫連殤心底裡暗歎,雖然舞陽被欺淩的很慘,但是他篤定舞陽已成功的占據了拓跋烈的心。
隻是這男人不自覺而已。
“赫連殤,你就不怕孤王拆了你的骨頭嗎?”拓跋烈怒聲道。
“拆了本王的骨頭,本王還是那句話,與其沒有尊嚴地活著,不如就此死去。”赫連殤聲落,就不再開口說話了。
緊接著閉上雙眼,拓跋烈當下猛地上前一步,殘虐的捏住赫連殤的脖子。
“赫連殤,你信不信,本王掐死你?”拓跋烈咬牙道。
“信,但請便……”赫連殤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吐納幾個字,可他的話氣得拓跋烈想要將他抽筋拔骨。
該死的,赫連九霄可惡,萬沒想到這赫連殤擰的像一頭蠻牛,令人更可惡。和舞陽那賤女人該死的想象。
拓跋烈掐著掐著,最終氣狠狠道:“說吧,你要如何才能拿出藥來?”
赫連殤依舊還是不吱聲,這一股子的擰勁,看得拓跋烈恨得不行。
最終著實無奈,直接提著赫連殤來到了他的寢殿,黑著臉道:“你自己看吧,倘若你真忍心看她就此死去,那孤王也無話可說。至於孤王而言,不多是少了一個可以折磨的玩物罷了。”
拓跋烈畢竟是北域之王,不想自己失了底氣,更不想為了一個女人。更何況還是一個讓他北域痛失一萬戰狼和一萬汗血寶馬的女人。
赫連殤在拓跋烈拎著他出了天牢就知道,他成功了第一步,當他被帶到拓跋烈的寢殿,睜眼看到舞陽的那一刻,他也心驚。
舞陽的身體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最終赫連殤歎氣道:“梟王妃雖在臨行前有給本王藥,可而今人都這般,哪裡喂得下藥。”
拓跋烈一聽赫連殤鬆了口氣,他按捺下自己急躁的心情,也是佯裝一臉淡然道:“如此,就作罷吧。來人,將夜王送入天牢。”
“還有,將這女人拖下去吧……”聲落,拓跋烈長袖一甩,就要決然的轉身離去。
赫連殤眼眸一動,他知道拓跋烈的脾氣也上來了。倘若他在人前駁了他的面子,隻怕他還真的會放棄舞陽。
“慢著……”赫連殤當下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瓶子,瓶子的材料是從未見過的。
而且,那瓶子極其小,但可以看見瓶子內褐色的藥丸。
“這藥,你們且試試吧。”赫連殤將藥交給太醫們。
太醫們拿過那瓶子,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該如何打開。
拓跋烈在赫連殤叫慢著的時候,其實已經轉身,在看到太醫們竟連一個藥瓶子都打不開,臉色再度難看了起來,一個箭步衝過去,奪過太醫手中的藥瓶子。
然,他奪過來一看,想要打開藥瓶子,可他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打開。
最終,拓跋烈暗黑著臉看向赫連殤:“這瓶子如何打開?”
赫連殤緩步上前,從拓跋烈的手中接過藥瓶子,輕輕地一擰,將蓋子擰開。
“打開了……”赫連殤挑眉,唇角邊綴著一絲淡淡地嘲諷,拓跋烈受到他的嘲諷,一張臉又黑了幾分。
黑著臉再度從赫連殤的手中將藥瓶接過,沉著臉問道:“一次吃幾粒藥?”
他發現,雖然是一個極其小的瓶子,不過有十粒米粒大小的藥丸。
“平常的劑量是一次一粒,一日兩次。但依照舞陽今日的狀況,這一瓶得一日服下。一次五粒,隔三個時辰後服下。”
赫連殤還未說完,拓跋烈已經拿著藥瓶子來到了床榻邊,倒出藥丸,正當他想要喂藥,想著這女人無法將藥丸吞服下去。
赫連殤瞧著拓跋烈停下動作,當下瞭然的開口道:“放心,這藥入口即化,縱然不吞下,隻要含在嘴裡也是極好的。”
聽畢,拓跋烈這才將藥丸喂入口中,緊接著用力的一拍。
“第二步,用溫熱泡一個時辰……隻是……”赫連殤看著舞陽皮開肉綻的傷勢,蹙眉。
“隻是什麼?”拓跋烈黑沉著臉道。
“她這皮開肉綻的,不能浸水。需要不斷的給她擦拭身體,換衣衫。還有現在她貌似沒有活下去的意識,需要在耳邊不斷的給她灌輸活下去的勇氣。”赫連殤歎氣道。
拓跋烈心情異常煩躁,太醫也確實說了,這女人雖堅韌,但竟也有沒有活下去的意識。
這女人簡直太矛盾了。按理,她不是很想要替父報仇嗎?
替父報仇的人,就應該會有意誌活下去呀?
可為何會沒有活下去的意識?
赫連殤再度被帶到了北域天牢。
而拓跋烈卻將赫連殤的話聽進去了。
堂堂北域王竟親自替舞陽擦拭身體,動作雖然笨拙,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儘量小心,不碰觸到她的傷口。
物理降溫加藥物,拓跋烈竟一直守在床榻邊,還不斷的在舞陽的耳邊訴說著:“女人,你不是還想要替父報仇嗎?你若是死了,可就如了本王的意。你瞧,本王既殺了你父親,就將你折磨致死了……”
一遍又一遍的不斷的重複著話。
而北域的天牢裡,此時一道暗影出現在赫連殤的跟前。
“主子,如你所料。北域王親自在舞陽郡主身側照料。”
“接下去,我們要做什麼?”原來來人是赫連殤身邊的侍衛墨青。
“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赫連殤勾唇淡聲道。
“沒有硝煙的戰爭?如何打?”墨青不解的立在赫連殤的跟前,看向他。
“北域不是一直對我東越虎視眈眈。老九和落兒既然有心想要踏平了北域。本王就幫襯他們一把。你把我們的人滲透到北域皇宮內。”赫連殤聲線淡淡道。
“放心,已經有我們的人滲透到了北域皇宮。”墨青恭敬道。
“好,接下去,就是要讓拓跋烈儘可能多的陪在舞陽身邊,讓舞陽退燒,但暫且不要醒來。還有鼓動拓跋烈後宮的女人,煽動這些女人對舞陽的恨意。”赫連殤聲線淡淡道。
“主子,北域王後宮的這些女人可也都不是吃素的,不用煽動,這些女人就記恨上了舞陽郡主。屬下是怕若是被這些女人逮著了機會,還不把舞陽郡主給折磨死!”墨青一臉憂色道。
“這就需要讓拓跋烈適巧的出現,及時的阻止。並且讓拓跋烈親自出手對付這些女人。再一次次讓這些女人對舞陽心生恨意,對拓跋烈心冷。這就利於我們從內部分裂北域……”赫連殤溫潤的眼底劃過一道暗芒。
“王爺的意思是,讓這些女人記恨舞陽,對付舞陽,恰巧讓北域王看到,對付這些女人,一次次的,不僅這些女人對北域王心灰意冷,還會讓這些女人的母族看到大失所望,從心底裡記恨北域王……我們再活動活動,這些人會站隊到拓跋烈的對手那?”墨青頓悟道。
赫連殤點了點頭。
“如此,主子你是要在這北域待多久呢?要知道梟王妃給你的藥隻能維持三個月……”墨青知道他們家王爺如此做全都是為了梟王和梟王妃。
可是在他眼中,王爺的身體最重要。
“所以,我們要儘快。這就要看你能否在三個月能從內部瓦解北域國,為老九和落兒做好準備。”
“是,屬下定儘快。”墨青緊接著身子一閃,消失在了北域天牢內。
而赫連殤則淡然的待在北域的天牢裡。
此時的東越國。
“太後有所動作了。”南宮月落看著赫連九霄手中的信件問道。
赫連九霄沉著臉點了點頭。
“可有何發現?”南宮月落再度問道。
“五哥府中裡的蘇香竟是宮中那位的人。”赫連九霄沉著臉道。
“蘇香是太後的人?”這訊息倒是讓南宮月落也意外。
“那蘇香有何動作?”
“蘇香悄然前往北域國。”赫連九霄沉聲道。
“蘇香前往北域做什麼?”南宮月落眼露不解。
“聯絡北域,阻止五哥從內部瓦解北域。”
“你說五哥護送舞陽出嫁到北域,還試圖從內部瓦解北域?這倘若讓北域王知曉,五哥很危險。”南宮月落眼露擔憂道。
“嗯,據北域傳來的訊息,五哥已經在天牢。不過暫且是五哥的障眼法。目的為了降低拓跋烈對他的防備。更是為了讓他的人可以有所動作。而且舞陽的狀況也很不好。”赫連九霄面色陰沉的難看。
“赫連九霄,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五哥前去北域還帶著目的,從內部去瓦解北域。我這給五哥的藥隻有三個月的量。”南宮月落有些埋怨道。
“藥我們可以派人給,就是不知道除了蘇香之外,還有什麼人悄然的前往北域。這一次,宮中那位,非常的狡猾。派出了十幾波人馬,分别從各個方向出發。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告訴你,隻會讓你更擔憂。眼下,你懷有身孕,又有寒毒在身,得好生靜養,不易操勞。乖,這裡有本王在……你且安心。”赫連九霄安慰道。
“安心,我哪能安心,裡裡外外都是陰謀家。一個兩個的都不安分。現在不僅有太後的動作,還要防備著梁王。另外其他各國又蠢蠢欲動……”南宮月落心情異常的沉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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