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了自家小女人的解釋,明白,但是還是心疼。
拓跋烈這邊吃了大虧,雖心有不甘,但是他知道,此番來東越,並不會撈到好處。第二日,遞了帖子,說要提早帶著舞陽郡主回北域。
皇帝同意了拓跋烈的請求,當即下令準備嫁妝,以及送嫁隊伍。
隻是這舞陽郡主是老九疼著的,這送嫁的人就有些讓他犯難了,故而他還是命了趙金安去梟王府走一趟,詢問送嫁北域的人選。
拓跋烈往宮裡遞了帖子要提前走的訊息,馬上傳遍了宮內外,赫連殤當下主動來到梟王府。
“五哥,你怎麼來了?”南宮月落一見赫連殤,忙揚眉問道。
赫連殤一見南宮月落,首先詢問的是她的傷勢。
“落兒,你的手臂可好?可會留下疤痕?”
“還好,留疤是肯定的。”南宮月落聲音有些泱泱然。
“你就沒有祛疤的藥嗎?”赫連殤蹙眉。
南宮月落搖了搖頭。
“聽說北域雪山的血靈子能夠祛疤,五哥替你取來。”赫連殤朗聲道。
“北域雪山?五哥你去北域雪山?不用,不就是留一道疤麼?”南宮月落搖了搖頭,赫連殤的身體,她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人的身體哪裡經受得了北方極寒的天氣。
而且還為了她特意去,其實她的手上不會留疤,但是為了隔牆有耳,她故意這麼說。
“傻丫頭,女孩子家家的,手上怎麼可以留疤。再說五哥也不是為你特意去的。這不拓跋烈已經遞了帖子進宮,要求提早啟程回北域麼。東越國得送舞陽郡主出嫁,本王打算特意前來詢問一下老九。前往北域,需要五哥做些什麼。”赫連殤一臉真誠道。
赫連九霄適巧也從書房出來,聽到赫連殤的話。
“五哥,北域乃極寒之地,你的身體……”赫連九霄本還糾結著,誰比較適合送嫁舞陽去北域。
倘若是五哥,他是比較放心的,可是五哥的身子。
“不礙事,這不,有落兒在,特意問問,是否有禦寒的藥,這邊我備著些便是。”赫連殤看向赫連九霄的眼中,滿是兄長的愛意。
赫連九霄看向南宮月落:“落兒,有禦寒的藥嗎?”
南宮月落點頭,還真有禦寒的藥。
“那就這麼定了,五哥送舞陽郡主出嫁到北域,到時候再去北域雪山替落兒把血靈子取來。”
緊接著,赫連殤又是和赫連九霄夫婦相商了一些出嫁事宜,以及南宮月落轉身說,準備一下藥材。
讓他先等在府中稍等,當南宮月落轉身去準備替赫連殤準備藥材的時候,趙金安來了,和赫連九霄說明瞭北域王打算明日就啟程被北域的意思。
“梟王,皇上讓咱家來詢問,梟王以為,何人適合護送舞陽郡主出嫁到北域?”
“夜王……”赫連九霄也沒有和趙金安拐彎抹角的,而是直接道。
趙金安一聽,當下點了點頭。
“好,咱家明白了。咱家先回宮覆命。”說著,趙金安起身。
南宮月落的動作也是非常快速的,這邊很快從醫療空間內,調用了一些禦寒的藥丸子。另外又開了一些藥方,讓赫連殤趕緊采辦。
緊接著,又替舞陽也準備了一些藥。
當南宮月落出來,瞧著她拿了一大包裹,緊接著,掏出倆瓶子藥。
“五哥,這兩瓶是禦寒極好的藥,藥效持久。隔日吞服一粒,這是三個月的藥量。”緊接著南宮月落又是將包裹裡的一些藥,一一為赫連殤做說明。
並且,還從袖袋裡拿出了三顆黑色的小炸藥。
“五哥,這個你貼身收好,為難之時可以急救所用。”
才不會片刻間,南宮月落替他考量周全,赫連殤心中萬分動容。
縱然在赫連殤看來,南宮月落已經為他準備了充足了,但是南宮月落還是比較憂心。
既然這拓跋烈是個野蠻凶殘之人,怕是赫連殤護送北域,拓跋烈定不會放過赫連殤。
想著,南宮月落從袖袋裡再度摸出了一瓶子,直接讓赫連殤往身上抹。
“落兒,這是什麼?”赫連殤不解地看向南宮月落。
“無色無味的毒藥。”南宮月落低聲道。
但南宮月落沒有和赫連殤多做解釋,赫連殤也不再多問,既是落兒給的,定是極好的。
緊接著,赫連殤提著南宮月落給準備藥材,出了梟王府,而他又拿了南宮月落所寫的清單和藥方,按照她的叮囑,一一采辦去了。
當他采辦完畢,回到夜王府的時候,宮中的聖旨也到了,不出意外,下旨命他護送舞陽郡主前往北域,明日出發。
然,這邊赫連殤一出梟王府,南宮月落一臉的憂色,赫連殤的身體極其的差,縱然有她的藥在,但是北域畢竟是拓跋烈的地盤。
強龍難壓地頭蛇,更何況拓跋烈還不是地頭蛇,也是北域的一方霸王。
何況,赫連殤本身的身子骨就要好生調養方能好,可明日就要前往北域。
這樣虛弱的身子,她怕他承受不住。
赫連九霄看出南宮月落對赫連殤的擔憂,他當下握住南宮月落的手安慰道:“放心,五哥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有你的藥在,還有本王也會派人暗中護著。北域那邊也有本王的人,本王會安排好的。”
聽到赫連九霄這麼說,南宮月落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這邊兩人還未因為赫連殤的事而寬心。
梟王府暗衛來報:“報,北域王昨日狠狠地折磨了舞陽郡主,折磨的她下身鮮血不止,還有捏得舞陽郡主手腕脫臼了,不許人給他矯正。”
果然,赫連九霄一聽,南宮月落便看到他的臉巨黑如碳,當下身子一動,就要去找拓跋烈算賬。
“赫連九霄,這是舞陽自己的選擇,也是我害了舞陽。雖然我的本意是為了你報仇也是為了舞陽的事兒讓拓跋烈吃虧。可終究,拓跋烈將所有的恨意和憤怒全都發泄在了舞陽郡主的身上,讓她承受了拓跋烈所有的恨意。”
“但舞陽一心想要報仇,除非她現在就有能力殺了拓跋烈,若是不能,那麼承受拓跋烈的折磨和痛苦,那是必然的。她也隻有伺機而動……别擔心,女人的韌性比較強的,我們要相信舞陽一定能挺過去的……”
南宮月落又是好一番的勸說,這才勸住了赫連九霄,這邊赫連九霄看向南宮月落:“落兒,那黑東西還有多少?”
那東西有多少,南宮月落還真不知道,隻是適巧一個房子裡竟然有,而且她取就有。
至於有多少,她還真不確定,但是與其靠醫療空間內吐納,還不如自己製造,但是真的製造的話,隻怕這個世界又要亂了。
他們能夠製造,那麼有人就可以效仿,但是從醫療空間吐納出來的就不一樣了,現代的技術根本無法仿製出來的。
南宮月落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是很多?”赫連九霄理解錯了,因為他的理解裡,南宮月落的乾坤裡的東西源源不斷,取之不儘。
“不是,興許隻有幾顆,興許沒有了。”南宮月落一臉真誠道。
“那可以製造嗎?”赫連九霄當下追問道。
“落兒,你都知道拓跋烈的為人,本王隻怕,到時候我們沒有舉兵攻打北域,舞陽就被拓跋烈給折磨死了。本王承諾過鎮南王,定要保護好舞陽的。”赫連九霄低沉的聲音道。
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心情也異常的沉重,糾結,製造兵器製造這些,還真不是她的本意,這些武器的運用,隻會有更多的犧牲。
“可以製造,但是答應我,兩軍作戰,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這殺傷力驚人的炸藥。畢竟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南宮月落提醒道。
“落兒,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可是你和本王說的,現在你怎麼就?”
一聽赫連九霄的話,南宮月落甩了甩頭,她最近特容易心軟,南宮月落自我反省,確實有些仁慈了。
除了坑拓跋烈坑得比較狠之外,她對赫連殤的擔憂,其實拓跋烈野蠻,赫連殤又何況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每一個皇家子弟都是隱藏的高手。
當下南宮月落自嘲的一笑,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
南宮月落一想,就覺得頭有些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赫連九霄一見,忙一臉緊張道:“媳婦兒,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南宮月落蹙眉,搖了搖頭:“沒事,隻是格外的容易疲倦罷了,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
話落,南宮月落打了幾個哈欠,眼皮非常的沉重。
赫連九霄當即將她抱在懷裡,南宮月落順勢的一躬,捲縮在赫連九霄的懷中,好似一隻慵懶乖巧的貓咪。
然這一幕看在赫連九霄眼中,可心疼壞了,最近的事兒將自家小女人給累的,瞧瞧,一個個好好的人,竟累成這樣,那是有多累?
陡的,赫連九霄一臉擔憂地問道:“媳婦兒,你這麼疲累,是不是手臂的影響?這手臂,要不要本王再請柳慕白來看看……”
然,赫連九霄再低頭看去的時候,南宮月落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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