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煞白著臉驚叫道:“王妃姐姐……你怎麼不躲……”
舞陽面露擔憂,隨即憤恨得怒瞪拓跋烈。
其實方才南宮月落能夠躲避拓跋烈飛來的一掌,而且手臂上的紗衣也不會被撕裂,但是她既然有心算計拓跋烈,自然是要做戲做足了。
這一掌下去,換了旁人,隻怕手臂都要廢了,那道血口子,觸目驚心,還不斷流著血,將整條胳膊都快染紅了。
痛,非常痛,痛得南宮月落的柳眉緊蹙。
當下痛苦的豪叫:“嗚嗚嗚……嗚嗚嗚……”
“五哥……好疼……好疼……”原來此時適巧赫連殤也來到了宮中,跟在他不遠處的還有赫連澈以及赫連燁。
南宮月落捏銀針欲刺拓跋烈一幕因為角度問題,三人沒有看到,但是拓跋烈怒打南宮月落一幕卻落入赫連殤三人眼中。
拓跋烈雖無懼東越國,但看到三人面色陰鬱,當即明白,他著了南宮月落道。
無端毆打東越梟王妃,這等於挑釁東越國。
“北域王,不知道九弟妹哪裡惹到了北域王,你要如此大動肝火,怒打一個弱女子還撕裂她衣衫,試問北域王這是欺我東越無人嗎?”赫連殤走到南宮月落跟前,面色一沉,怒聲道。
“是呀,北域王,你倒是給一個解釋,為何毆打梟王妃,撕裂她衣衫?”
拓跋烈心知自己是著了南宮月落的算計。
拓跋烈雖然知道自己已經落了南宮月落的算計,但面上卻無波無瀾,隻是深幽的眸光打在南宮月落的身上。
“梟王妃不如自己解釋解釋,為何本王我會誤傷你。”
南宮月落哭得無比傷心,不等南宮月落開口,赫連殤本就是一個護短的,當即拔高聲音道:“北域王,你這意思還是五弟妹得錯了?本王親眼目睹全過程,是北域王你當著本王的面毆打弟妹。”
“九弟妹乃是堂堂梟王妃,縱然你對梟王心存芥蒂,你也不應該肆意地毆打梟王妃……”
赫連殤一臉盛怒,赫連澈當下也上前幫襯,赫連燁也隻得開口幫腔。
一時間三位王爺都一致怒懟拓跋烈。拓跋烈心知今日這事兒怕是不能簡單翻篇。
拓跋烈知道眼下再多的狡辯都不敵三位王爺親眼所見。
當下一手用力地攬著舞陽郡主,淡淡地道歉。
“是孤王的不是,誤傷了梟王妃,孤王向梟王妃賠不是。”
“傷了人,一句簡單的道歉就想息事寧人了?北域王,若是我們傷了你的人,也輕描淡寫地一句道歉,你能息事寧人?”赫連殤一臉盛怒,南宮月落一抽一抽地,哭得令人心尖兒一疼。
“快,請太醫來。”赫連澈忙大聲叫嚷道。
原本往禦花園去的人本就多,一聽到這麼的動靜,人逐漸圍滿了人。
赫連殤是一聽赫連澈的話,忙看向南宮月落:“落兒,可是很疼?”
此時人群裡有人驚歎:“呀,傷得這麼恐怖,怕是會留下疤痕呢……”
南宮月落一聽會留下疤痕當下哭聲更是響亮了幾分。
“嗚嗚嗚……嗚嗚嗚……五哥,我不想留下疤痕。”
圍觀的人是很多,雖然眾人覺得南宮月落的手臂傷得令人心驚,觸目驚心得很,但怎麼感覺很怪異。
此時這邊圍滿了人,皇後也朝這邊走來,一見,當下拔高聲音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膽,膽敢在皇宮裡傷梟王妃?”
“母後,是北域王。兒臣等親眼目睹北域王傷梟王妃。”赫連殤先一步回稟道。
皇後上前一瞧,驚詫地叫道:“天哪,落兒,你的手臂怎傷得如此之重。女孩子家家的,落下疤痕可真的了。宣太醫了沒有?”
正當此時,柳慕白提著醫藥箱前來,他一看,也大抽了口氣:“怎麼傷得這麼重。”
“柳院首,快替落兒治治,可不能讓她留下疤痕。”皇後一臉憂心地問道。
柳慕白卻一臉憂心道:“傷勢比較嚴重,且梟王妃體格特殊,怕是會留下疤痕。”
柳慕白的話落下,南宮月落面色當下一白,忙含著眼淚喊道:“來人,快替我告訴我家九霄,我被人打了,還要留下疤痕,嗚嗚嗚……”
“對,快去通知梟王,這一掌可不能白挨。一個大男人打女人,太不要臉了,太欺負人了。”有人嫌事兒不夠大叫嚷道。
皇後當下也厲聲道:“來人,快將此事稟告給皇上知道。”
拓跋烈聽著這些人的話,本就暗黑的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見過算計人的,但是沒見過這些人如此明目張膽的。
就不怕惹怒了他,怒而發兵攻打東越國。
不過,拓跋烈更知道,舞陽郡主一事上是赫連九霄沒有正當理由,而當下他打南宮月落這一幕恰好被三位王爺親眼目睹。
梟王正好沐浴完畢。
景羽幽色匆匆而來。
“王爺不好了,王妃被打得皮開肉綻,快去看看王妃吧!”
“皮開肉綻?哪個混蛋打的?”當即,赫連九霄一臉震怒。
“北域王!”景羽恭敬道。
“好好好!速去給本王點兵!本王要親自踏平了他北域。”聲落,而赫連九霄卻身子一閃,人已經如一陣風般消失不見。
當赫連九霄再出現的時候,眾人一見,心下駭然。
暴王震怒了!
隻見一條黑色的蟒鞭掛滿倒刺,猶如一條怒龍直朝拓跋烈飛去。
眾人愣神間,隻見梟王拿著蟒鞭直追著拓跋烈。縱然此時拓跋烈試圖以舞陽郡主為威脅。
梟王也直接對著舞陽郡主抽鞭子過去。
饒是拓跋烈強大,也被此刻震怒的赫連九霄抽得步步倒退,甚至還被鞭子傷到。
皇帝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赫連九霄拿著鞭子狠抽拓跋烈,拓跋烈身上的衣衫也被抽裂。
旁觀的眾人躲避到安全地方,生怕梟王不慎傷到他們。
“霄兒,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赫連天厲聲道。
赫連九霄卻更怒了:“父皇,你還要臉不?要是母後被人打了,你還能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說?”
一聲怒下,赫連九霄手上的鞭子抽得啪啪啪的巨響。
“現在你兒媳婦被人打得皮開肉綻的,你非但不生氣,還幫襯别人。這仇,你不報,本王自己替媳婦兒報。”
南宮月落這時候還在下面嗷嗷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皇帝黑沉著臉,看看南宮月落,再看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皇後也在一旁抹眼淚,而且還有赫連殤和赫連澈以及赫連燁親眼目睹,在旁作證。
拓跋烈逐漸地被赫連九霄這邊抽打抽得不輕,但是這些倒刺,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慘烈。
還不如南宮月落胳膊觸目驚心。
最終還是拓跋烈沉著臉道:“梟王,要如何才能消氣?”
“抽死你才能消氣。”赫連九霄這話落下,周遭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看梟王這麼震怒,真的是要揍死北域王的節奏嗎?
聲落,赫連九霄再度揚起鞭子直接抽向拓跋烈。
舞陽但看到拓跋烈被抽得步步倒退,她寬袖內的手一動,試圖想要拔下自己頭上的珠釵。
南宮月落雖然看似在哭得稀裡嘩啦的,但是她還是時刻關注著拓跋烈那邊。
當下佯裝痛苦地大叫:“啊……”
皇帝也生怕真的鬨出人命,倘若拓跋烈真的在東越皇宮出了意外,隻怕難以向北域交代。
赫連天忙喊道:“老九,先不忙著打,快看看你媳婦兒傷勢。”
赫連九霄揮起的鞭硬生生收回,憤恨的怒瞪了拓跋烈一眼,隨即轉身,身子一動落在南宮月落身側。
一臉心疼地怒斥道:“柳慕白,你個庸醫,不能輕點嗎?”
赫連九霄大步上前一腳將柳慕白給踹飛出去。
柳慕白心底暗歎,面上戰戰兢兢,忙小心賠罪。
“還不快治,跟本王墨跡什麼。”赫連九霄說著一巴掌拍在柳慕白的身上,柳慕白又在心底喟歎。
柳慕白小心地處理,但血印子太沈,揉都外翻了,看得人都感覺到生痛。
舞陽原本是想拔珠釵地,但看到南宮月落痛叫,心兒也是一緊,雙眸緊緊地凝視著南宮月落。
皇帝則是厲聲道:“柳愛卿,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千萬不能讓梟王留下疤痕。”
原本宴會此時應該已經開始,但因為南宮月落被打,眾人在此圍觀。
而拓跋烈此刻也顯得有些狼狽,但此刻他卻不讓人替他處理傷口。
約莫一刻鐘,南宮月落的傷口被柳慕白處理好了。
眾人望著南宮月落包紮好的手,再看向她破損的衣服,一時間看得有些怪異。
此刻甚至有人想到南宮月落可是醫術高超的醫者,醫術堪比神醫。
她自己都能夠研製出不留疤痕的藥,眼下這麼大喊大叫的,似乎有什麼?
有人似乎嗅到了些許異樣。
“九霄……我要是留疤了,你不會不要我吧?嗚嗚嗚……”南宮月落說著,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兩頰滾落。
但聽南宮月落的話,眾人抽了抽唇角,梟王乃是寵妻狂魔。
不過是手上留點疤痕,梟王怎可能不要她。
拓跋烈一看到赫連九霄的臉色變色,當下一手緊攬住舞陽郡主,黑沉著臉看向南宮月落。
意味分明,拿舞陽郡主威脅南宮月落。
南宮月落心底冷笑,面上卻憤恨地瞪向拓跋烈。
“九霄,這個臭男人打我,你替我報仇。”南宮月落話才落下,但見赫連九梟看向拓跋烈的雙眸猩紅如血,好似吸血惡魔般,似要吞了拓跋烈。
而他確實身子又要一動,是皇後抓住了赫連九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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