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昨日不堪的記憶上,再度感覺到羞憤不已。
“醒了,繼續取悅孤王!”拓跋烈殘冷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令舞陽渾身一顫,下一瞬間,她一人的床榻上竟無端地多了一個人。
舞陽震驚,方才分明房內空無一人,這拓跋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實則,舞陽不知,拓跋烈有遁形術,而他睡覺喜歡隱形,所以外人看不到他在哪裡,而他實則就在房內休息。
未等舞陽回神,拓跋烈直接地就傾身而下……
身上好似有千斤重般。
她努力用小手去推他。
“女人,你決定要推開孤王?你可知,你推開了孤王,你的梟王哥哥可永遠都休想走出天牢了。”
拓跋烈又拿梟王威脅舞陽。
舞陽本就蒼白的臉色再度一白,雙手緊握成拳。
這一次,拓跋烈倒是沒有讓舞陽取悅他,而是想要先奪了女人的身,再慢慢地逗弄。
拓跋烈是個行動派。
說做就做,果然如世人所瞭解的一樣,在這方面,極其的野蠻,不剋製。
因此,當被強占身體的那一刻,舞陽是昏死過去的。
等舞陽再度醒來,全身好似散架一般,而她的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淚順著兩頰滑落,怎麼辦?她還未能報仇,就已經失了身。
她討厭自己……
行宮內,伺候拓跋烈的宮人準備好了熱水,饒是舞陽連下床都費了好大的一番儘。
當整個人浸泡在浴桶裡,淚無聲地流下。
曾經她奢望殘破的身體能夠嫁人生子,而且這具殘軀就是要想留著殺了拓跋烈。
可是她忘卻了,她要怎麼殺了拓跋烈?
最痛快的,自當是如這個惡魔殺了自己父王那般,一劍貫穿了他。
可是她和他力量懸殊,這一法子,自然是不行的。
伴隨著眼淚,舞陽腦海裡盤旋的問題是,她要如何殺了拓跋烈?
下毒?或者趁這個男人偷偷睡著的時候,她再悄然的殺了他?
她一定能找到殺了他的法子的。
舞陽咬著唇,淚無聲地落下,連帶的她的小手也沒有停下,一遍又一遍地搓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將他落在她身上的味道搓掉,可是不管怎麼搓她都搓不掉,隻是讓她本就白嫩的小手上多了許多紅痕。
就在她一遍又一遍地搓著自己的身子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來到她的浴桶裡,直接落在了浴桶內。
滿鼻子都是拓跋烈的味道。
拓跋烈瞧著她厭惡自己的動作,再度野蠻地一口咬住她的紅唇,幾乎是用啃的,唇上清晰的痛楚讓她全身戰栗。
淚無聲地滾落,落進拓跋烈的唇中,拓跋烈殘虐地一笑,非但沒有放過她,而且野蠻的在浴桶裡再次加深了她的記憶和加深落在她身上屬於他的烙印以及氣味。
舞陽再度昏死過去。
縱然她昏死了過去,他將她從浴桶裡抱出來,竟然忍不住爬到了床上,又再一次地折磨了她。
當舞陽再度醒來是被拓跋烈的強烈占有給弄醒的……
舞陽死死地咬著紅唇……痛傳遍全身……
她想哀求,可是她愣是咬著紅唇,不讓自己開口求他。
拓跋烈看到她這般,越是想要征服她,讓她開口求他。
然,舞陽除了死死地咬住紅唇,加上無聲的流淚,任由這個男人野蠻的掠奪……
痛,痛得不行……可這一次,舞陽竟不讓自己再昏死過去,她要讓自己記住這個惡魔,他每一下都加深她心中的恨意。
美眸含淚怒瞪著,可拓跋烈硬是用他一貫野蠻的手段強占……
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自己都覺得再這麼下去,這個小女人的身子被給他撕裂……
這個身體羸弱的小女人就是不肯開口求饒。
拓跋烈第一次品嚐到了挫敗的感覺。不過,沒關係,他就得是時間慢慢地馴服她。
等他起身,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流血,當看到她下身的血,饒是他都一驚。早知道這個女人如破布娃娃,沒想到他竟讓她流血不止。
拓跋烈內心裡,第一次升騰起了煩躁感,叫來了醫女,讓醫女替她止血。
醫女費了一番心血這才將舞陽下身的血給止住。
舞陽毫無生氣地躺在榻上,這記憶太深刻了,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身體上,心尖上。她恨他入骨,深入靈魂深處。
行宮宮女叫舞陽起來用膳,可舞陽全身酸痠痛痛的,在宮女的幫助下這才坐起身。
可一下地,雙腳顫抖得直接要摔在地上。
最終,舞陽作罷,讓宮女給她餵食。
有記憶以來,她都是自己用膳的,從未假借他人,可現在她竟然如一個廢人一般,需要人伺候她用膳。
舞陽痛恨自己的無能,更是痛恨拓跋烈這個惡魔。是他,都是他將自己變成這樣的。
食之無味地吃著,隻為活著,活著就有希望殺了拓跋烈這個惡魔。
梟王府。
南宮月落早早起床,梳洗過後,就打算再度去宮門口,她想進宮。
就在南宮月落要出門的時候,澹台明月來訪。
“月王殿下怎麼前來梟王府?”南宮月落看向澹台明月道。
“本王前來,自然是為了梟王。”澹台明月神情一凝道。
南宮月落挑眉看向澹台明月:“如此,請月王明說。”
北域和東越和親,對於北魏而言甚是不妙。
“北域五年前,就兵犯東越邊疆,兩國交戰,雖然東越國險勝,但是鎮南王卻被北域王所殺,此仇東越皇可忘,隻怕梟王不能忘,舞陽郡主更不能忘懷。而今北域王求取舞陽郡主,不過是想要聯合東越,兵犯我北魏。”澹台明月猶如黑玉般的眸子蒙了一層暗光和隱著一絲殺氣。
“北域王會隱形術,故而多少派出多少殺手都殺不了北域王。而今,他求取舞陽郡主,還真隻有舞陽郡主獲得北域王信任,伺機殺了他?”澹台明月的聲音不響,甚至輕輕柔柔地,好似從雲端傳來般。
可聽到澹台明月的話,南宮月落耀如星辰的黑眸眸光一沉:“月王殿下,我以為你有什麼好建議。原來傳聞中的月王殿下,竟也是一個以犧牲女人來達到目的的小人。這一點,我家王爺就要比月王殿下強數倍了。”
“梟王妃你可知行宮的事情,拓跋烈已奪了舞陽郡主的身,你覺得現在執意不讓舞陽郡主嫁給北域王,還有何意義?隻是讓舞陽郡主徒增悲劇。讓她活得生不如死……倘若你們真心疼舞陽郡主,該是成全才是……”澹台明月一臉寡淡道。
她很想說,不過就是清白而已,可話到嘴邊,想到至於古代女子而言,清白比性命更重要。而且,澹台明月有一點說對了,舞陽心心念念想要複仇,而今又失身於拓跋烈。
她和赫連九霄兩人隻是自以為的一個國家不能犧牲一個弱女子來免除戰亂,可她們忘卻了,這個弱女子,本就有心想要複仇。不過是將機會遞到了她的眼前。
幾番權衡之下,南宮月落知道澹台明月說服了她。
“景羽,遞訊息給皇上。就說我代表梟王同意舞陽郡主遠嫁北域和親,我前去天牢勸說赫連九霄。”
澹台明月聽到南宮月落這般說,眉眼間迎上一絲讚許的笑。
緊接著,南宮月落替澹台明月檢視了一下雙腿,好轉的情況比她預計的還要好,緊接著又是從醫療空間內拿出了藥。贈與澹台明月,既然未來註定是要鐵戈戰馬的,不如多熱鬨一些。
隨後澹台明月告辭離去,而南宮月落則坐上馬車前往天牢。
雖然赫連九霄被打入天牢,但是當南宮月落到達天牢外時,並沒有下令,不準她探視。
當南宮月落來到天牢時,她本還覺得天牢根本關不住赫連九霄,可一同隨他入天牢的竟還有傻王和皇後。
顯然傻王是覺得好玩,而皇後則試圖勸說赫連九霄。故而,就在他被打入天牢那一刻,皇後就帶著傻王一起前來天牢了。
這訊息倒是沒有傳到梟王府,她就說麼,區區天牢其實關不住赫連九霄,但是皇後和傻王在了,皇上的隱衛們定是大量地守護著皇後和傻王。
當皇後看到南宮月落出現在天牢的那一刻,當下鬆了口氣:“落兒也來了,你快來勸勸霄兒。”
南宮月落上前行了個禮,緊接著朝皇後點了點頭。
過了一天一夜的光景,赫連九霄依舊精神抖擻,未見半絲狼狽和不堪。
“九霄,咱們應該成全舞陽的夙願。”南宮月落緩步上前,握住赫連九霄的雙手,“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她的眼前,倘若我們執意掐斷,等於要了她的命。雖然嫁去北域,會有萬般的不堪,但是她活得有意義,我們尊重她的選擇吧。”
南宮月落的聲音不響,但輕輕柔柔的聲音似能撫慰人的心靈般,但赫連九霄心頭還是有些沉重,深邃的雙眸落在南宮月落的臉上:“落兒……你前不久不是讚同本王的嗎?為何?”
“我讚同你,甚至我願意和你一起披荊斬棘,鐵戈戰馬,可我們這樣做,並不能讓舞陽心安,慰藉她想要複仇的心。殺父之仇,哪有親手報來的痛快……”南宮月落好一番勸說,雖然赫連九霄依舊一臉的陰驁,但是南宮月落知道他有些動容了。
畢竟至於他而言,承諾重於泰山。
但南宮月落沒說的話,卻在赫連九霄的手心寫了一句:“他日,我們踏平了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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