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落生怕眼前的皇帝也是人易容的,赫連天撫摸著鬍鬚,聲線冷冷道:“老九家的,放心,朕臉上不是人皮面具。如假包換!”
赫連九霄則是眸光看向皇帝。
而皇帝則是和赫連九霄直接凝視。
“可確定朕了?”皇帝勾唇冷聲道。
赫連九霄點了點頭:“確定,是你這個糟老頭。”
赫連九霄一言出,皇帝唇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好了,你看到了,眼下的狀況。太子並沒有逼宮造反,是這太子所為,而淑妃和司空家,也是受這假太子所蠱惑。你看怎麼處理吧?”赫連九霄直接將皮球丟給皇帝。
南宮月落在心底暗歎,這人竟將皇帝擄到了天牢,這哪裡是和他們談論交易,分明是和皇帝談論交易。而他們不過是被逗弄的小醜罷了。
亦或者,這位是和皇帝兩人合謀演了一場戲。
總之南宮月落面上雖不露聲色,但是心底裡是不舒服的。
赫連天卻沉著臉不吱聲。
南宮月落暗自觀察皇帝,不知道皇帝在想什麼。
一時間,天牢裡氣氛異常的詭異,靜謐得令人感到壓迫。
赫連九霄深邃的黑眸,閃爍著犀利的光芒落在赫連天的身上。
下一瞬間,但見赫連天一拍手,有人出來將屍體抬下去,又有人出現,恭敬地朝赫連九霄一拜,雙眼看向他手中的人皮面具。
赫連天也看向赫連九霄,赫連九霄當下將手中的人皮面具遞給這位隱衛。
隱衛當即將人皮面具用藥水貼合上,貼合的天衣無縫。
眾人再看時,儼然是太子尊容。
顯然,皇帝態度已經擺明,縱然這位太子是假,事情也可能是假太子所為,但他眼下並沒有想給太子平反的意思。
饒是赫連澈和赫連殤看了也是面色異常的冷凝,不知道父皇這是何意?
赫連天此舉不知何意?但南宮月落能夠感受到他此舉會讓這三兄弟心裡有疙瘩。
還是赫連殤最先開口:“那不知道父皇有何需要兒臣們做的?”
“太子被算計不知所蹤,且設計太子密謀宮變,篡位。還早先算計朕,給朕不斷下藥。以及朕的後宮都成了他的後宮……”赫連天的聲音不響,但是聲音卻異常的冷,隱著濃濃地怒意,好似埋了一百斤炸藥般。
幾人明白赫連天的意思,想要將算計他的凶手一舉殲滅。
接下去與其說是商量對策,不如說是赫連天一個人說他的計劃和打算。
幾人不做聲,算是配合。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回到梟王府。
終於憋了一路了,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道:“皇上這是與人做了大交易,讓你們幾個都一起踏入他設的棋局裡。”
“縱然是為了抓住背後的凶手,但這棋局也太大了。咱能不參與麼?”
赫連九霄看向南宮月落,薄唇微漾道:“你說不參與,咱就不參與。”
南宮月落聽到赫連九霄這樣說,當下臉上漾開淡淡的笑。
平王府。
寶娜日日以折磨曼娘為樂。
曼娘隱忍著,為了腹中的孩子。一見到赫連澈回來,曼娘忙恭敬道:“見過王爺。”
可赫連澈卻不抬正眼看曼娘。
曼娘瞧著赫連澈的背影,喉間滾動了幾下,眼底隱著派遣不去的痛處。
然寶娜卻將曼娘對赫連澈的癡情看入眼中,眼底劃過一道毒芒。
當下挽住赫連澈的手嬌聲道:“澈哥哥,寶娜來盛京城也有一些時日了,但還沒有逛過盛京城呢,你陪我逛逛吧……”
赫連澈毫不猶豫的答應道:“好,你打算何時去?”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陪我去逛逛可好?”寶娜聲音酥酥軟軟的,饒是女人聽了,鬥為之心東,更不要說男人了。
“好,依你。”赫連澈一臉寵溺道。
曼娘看著兩人,那一幕生聲刺痛了她,她低垂著頭,淒楚的轉身,然就在她剛打算邁開步子想要悄悄退下去。
寶娜卻漾著幸福的笑道:“曼娘,你隨我們一起去吧。”
曼娘想拒絕,可她剛想抿唇,赫連澈冷冷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赫連澈一臉厭惡加嫌棄。
曼孃的心好似針紮般,但默默地點頭應是。
腳下快速地下去,在她跨出門檻的時候,淚忍不住順著兩頰滾落。
等她換好乾淨的衣服時,莫名的心兒一晃,肚子一痛,她纖手落在肚子上,默默道:“孩子,你一定要堅強,千萬不要有事,你是孃親所有的希望和支撐。”
正當曼娘換好衣服的時候,寶娜早換好了衣服,一臉不悅:“喲,知道的,你是王府都下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是王府都主子呢,擺那麼大譜。”
曼娘隻能謙卑的賠罪認錯。
赫連澈伸出大掌,牽起寶娜的手,十指相扣著離去。
曼娘隻能默默低跟在赫連澈和寶娜的身後。
說來也巧合,擋赫連澈一行來到大街上逛街時,南宮月落因為勸動了赫連九霄不要摻和事情。適巧出來檢視學堂。
赫連澈一見到南宮月落,黑眸一亮,牽著寶娜的手卻一動。
“落兒……”赫連扯當下開口叫道。
南宮月落抬頭看向赫連澈,不予理會,但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一身丫鬟服飾跟在赫連澈何寶娜身後的曼娘,當下眼底隱過一道冷芒。
寶娜在看到赫連九霄的時候,眼底也劃過一絲異色,不過寶娜已經是知道了,何赫連九霄再無望了,當下隻能死死拽住赫連澈的手。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在前面走著,赫連澈雖還牽著寶娜的手,但雙腳卻情不自禁跟在南宮月落身後。
寶娜一見赫連澈這樣,當下臉上有些不悅,嬌嗔的叫道:“澈哥哥……”
“澈哥哥……”寶娜但看到赫連澈在見到南宮月落之後眼裡再沒有她了,心頭那股火衙騰騰燃燒著……
該死的南宮月落,她看中赫連九霄,赫連九霄卻眼裡心裡隻有南宮月落這個該死的女人,眼下赫連澈將她吃乾抹淨了,在她決定就抓住赫連澈算了。
她今天竟然發現赫連澈心頭愛竟然也是南宮月落這個該死都賤人。
而且她一連叫了數聲,赫連澈竟然沒有迴應她。
心頭這一股火,騰騰燃燒,燃燒得他想要殺人。
陡的,寶娜眼角見到了她的人,當下暗自下了殺令。
南宮月落暗自給赫連九霄遞了一個眼色,赫連九霄看向她道:“落兒,你且在這裡等,本王前面給你買最愛吃的桂花酥。”
南宮月落輕點了點頭,聲落,赫連九霄就大步離去。
當下隻剩下南宮月落一人在前面走著赫連澈則一直緊緊地凝視著南宮月落,緊跟著南宮月落。
陡的一道殺氣襲來。
南宮月落眼底劃過一道冷笑,唇角墜著一絲譏嘲。
下一瞬間,赫連澈一見到南宮月落有危險,直接鬆開了寶娜的手,身子一動,縱身而去。
當下,赫連澈和那殺手打得不可開交。
此時又有黑衣刺客,拿著劍襲向寶娜,寶娜大聲喊:“澈哥哥,救我……”
眼看著那刺客舉劍要刺向寶娜,赫連澈身子一動伸手抓起曼娘,直接將曼娘推過去去替寶娜當刺客。
等南宮月落警覺想要救曼娘都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刺客的劍準確都刺入曼娘都心臟。
曼娘痛苦的睜大眼睛,眼底有著濃烈地化不開的痛處。
她不怕死,甚至死了她就不用因為愛而不得而這麼痛苦了。
她都纖手摸到自己的小腹。
“寶寶,對不起,孃親不能讓你平安出生,隻能讓你陪我去陰曹地府。”隨即,曼娘痛苦地閉上雙眼。
死了也好!
南宮月落眼見曼娘倒在血泊中,胸前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血汩汩流著,胸口插著一把劍。
當下快速地來到曼孃的跟前。但見劍插在胸口,這位置非常致命。
“曼娘……”南宮月落飛奔來到曼娘身邊,不在意周身都危險,以及這些刺客。
快速的用醫療空間檢查,糟糕,曼娘毫無求生意識。
更讓她驚愕的是曼娘竟然已經有一個多月身孕了。
再看曼孃的穿著,儼然貶主位婢女,陡地,南宮月落附在曼娘耳邊,永極輕的聲音:“曼娘,你要撐著,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
曼娘雖能聽到,但她已經毫無求生意識,她的身體在被掏空,意識在抽離。
赫連澈眼底毫無難過之色,倒是這刺客再度刺向南宮月落時,挺身當下。
南宮月落陡地叫了生,隱在暗處都暗衛,快速的來到南宮月落的身邊。
“快幫我將抬到醫館。”
暗衛們忙將曼娘抬到了醫館。
此時,赫連九霄頁已經出現在了醫館。
“人如何?”赫連九霄離著三步之遙道。
“毫無求生意識,而且腹中還有赫連澈的孩子,一個多月身孕。”南宮月落凝著眉道。
“當務之急得快點將胸口的劍拔出。”
南宮月落讓醫館內的老大夫搭把手。
準備好一切準備工作和醫用工具。
南宮月落當下就把曼孃的劍拔出,老大夫倒是動作也快,好在沒有傷道大動脈。
但是卻傷了她活著的意誌。
傷口處理好了,但糟糕的事,曼娘一直高燒,且高燒不退。
這麼下去,不是一回事兒,而且腹中兒子似乎有滑胎跡象,這可不行。倘若孩子滑胎,就算救回了曼娘,曼娘也會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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