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落透過淚眼,看著眼前這男人裝得好似一幅深情心痛般。
“王妃……”南宮月落打完了這男人,緊接著,看向陳美人,憤恨地一巴掌落在陳美人的身上。
“陳美人,這一巴掌是讓你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縱然赫連九霄要女人,也不該是你。你是皇上的女人,就算他約你,你憑什麼來。何況字條上隻有四個字。”
“想你,速來。這字條指不定不是給你的。你會錯意了,怕是你自己覬覦梟王已久了。難得有這個機會,就恨不得往他身上撲。”
“皇上,饒命……你知道,梟王什麼脾氣,梟王約臣妾,臣妾怎敢不從。”陳美人哭哭滴滴哀求。
此時,南宮月落站起身,原本哭得好不可憐,然再看,她已抹乾淨了眼淚,站起身:“你們的計策很好。一來算計梟王和皇上不和,二來給皇上頭上戴綠帽子。三來,也是最主要的,乾擾了本王妃查案,同時挑撥了本王妃和梟王夫妻不和,依照我的脾氣,興許會和梟王鬨得和離。”
“隻可惜,你終究扮演不了赫連九霄,赫連九霄眼裡全是本王妃。在第一眼,本王妃就知道,你不是赫連九霄。還有,用女人算計赫連九霄,你們是最愚蠢的。”
“他一直有不能近女人身的毛病。縱然他毒發,倘若有旁的女人靠近他三丈遠,定也會被他一掌劈死,哪還有命享受梟王的恩寵。”
“再者,一個醫者面前,想要裝一個病人那是極難的,所以,縱然你已經刻意弄得很像,但方才藉由捶打你之際,本王妃把了你的脈,更是篤定了你不是赫連九霄。”
“至於陳美人?你就自己好好和皇上交代吧。”南宮月落唇角噙著一絲冷笑。
“皇上恕罪,臣妾真的是被人約見才出來的。”陳美人戰戰兢兢的辯解。
“這理由差強人意了,被人約見出來?就一定要出來嗎?”南宮月落再度冷冷地看了陳美人一眼道,“對了,皇上,陳美人已懷有一個月身孕。”
陳美人一聽南宮月落的話,當下一臉慌張,怒吼道:“你……你胡說……”
“嗬嗬,本王妃是不是胡說,喚太醫就見分曉。”南宮月落耀如星辰般的雙眸眸底閃過一道冷芒。
但凡有一絲想要算計他們夫妻的想法,她定讓她後悔萬分。
“該死的賤人,說,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赫連天暴怒,當下抬起一腳狠踹向陳美人。
“來人,將這男人拿下。”赫連天厲聲道。
“想抓本座?嗬嗬……”這男子,唇角劃過一絲冷笑,下一瞬間,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手一揚,在場的人被一股強大的勁風激得倒在地上。
南宮月落心驚,這男人是何須人也,竟故意以自己身來設計赫連九霄,好在自己一眼就分辨出真假。
倘若設計成功呢?
再定情看去的時候,這男人冷笑著已經離去。
赫連天當下震怒:“來人,給朕抓住他。”
等赫連天的人追出去,再找不到這個男人。
然屋內的陳美人卻沒有那麼好運。
眼下算計梟王不成,太醫前來,一診脈,確係懷孕一個月。而赫連天篤定自己並沒有寵幸陳美人。
“皇上……饒命……臣妾知道錯了……請饒恕臣妾一命吧……”陳美人,咚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磕出了血,似不知道疼痛般。
“說,這孩子是誰的?”赫連天上前,大手殘虐的一把扼住陳美人的咽喉。
“皇上……臣妾……臣妾也不知……”陳美人嚶嚶啜泣,她也不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那男人時常換了一幅面孔。”陳美人顫得著聲音無力道。
“時常換一幅面孔?”南宮月落抓住了陳美人話語裡的重要資訊,“也就是說,你見過她幾次面孔?”
陳美人點了點頭。
“那都見過她以誰的面孔出現?”南宮月落再度問道。
陳美人陷入回憶中:“有……”
她努力搜尋想要說出名字時,下一瞬間,但見她忍受不住的,咬舌自儘。
當南宮月落髮現她自殺企圖的時候,忙大聲道:“皇上,快撬開她的嘴,别讓她自儘。”
可終究是晚了一步。
陳美人竟然是在他們跟前生生的咬舌自儘。
赫連天也萬萬沒想到,陳美人竟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儘。
南宮月落沉沉地歎了口氣。
這凶手心思太深沉了,是個心思叵測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南宮月落上前仔細的檢查陳美人的口腔,並沒有像思雲那樣的在牙槽裡藏毒,陳美人是實實在在的咬舌自儘的。
看著陳美人額頭猩紅的血絲,陳美人是不想死的,換言之是怕死的。
為何怕死的人最後會咬舌自儘,好似她最後在回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就見她一臉扭曲,痛苦,再接著就忍受不住的咬舌自儘了。
這會是什麼?
赫連天氣得倒退了數步,頭有些發沉,趙金安忙纏著他回去休息。
其他人等也隨即下去。
當下屋內隻剩下南宮月落。
正當南宮月落費神深思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頭頂落下,沉聲道:“傳說西域有一種攝魂術……”
“攝魂術?”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
果然如自己心中猜測的,赫連九霄是將計就計,一直在屋內。
“這人的目的霍亂後宮,攪得我東越國不得安寧。”赫連九霄的聲音陰沉沉的。
“難道說,思雲以及陳美人,全都是這個男人的棋子?”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問道。
“本王查過,思雲在喬嬪和皇後發生爭執那幾天天,身體不適。等喬嬪被罰禁足後,這思雲就好了。”赫連九霄低聲道。
“這麼說來,假扮喬嬪的是思雲。而且是一早就算計好了。”
赫連九霄點了點頭:“本王在一開始就猜測到背後怕是有隱情,還有你中媚毒,一切都不簡單。凶手既然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定會還有後招。就在本王今日身體裡的媚毒似發作時,實則本王早就讓隱衛易容成本王的樣子,今日司機成熟,本王故意讓他從屋內出去。而本王至始至終就在這橫梁上。”
“你一直在屋內,也就是說知道這個男人和陳美人是何時進來的?”南宮月落冷著聲音道。
“沒錯,這兩人何時進來本王看得一清二楚。”赫連九霄沉著臉道。
“那男人在隱衛離去沒多久,立刻進入房間。緊接著,陳美人也進了屋內。陳美人意識混沌,這男人嘴裡似碎碎唸了幾句。緊接著,就見陳美人乖乖的褪去了衣衫。兩人就衣衫不整地躺在了榻上。”
不一會兒,父皇就帶著一眾人前來。
“所以,你篤定陳美人至始至終都是被那男人攝了魂,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攝魂?難怪,陳美人似想到了什麼,但是那凶手很可惡。一旦她想要說出答案,就是連想到那些答案都不行,都逼迫得她自儘。”
南宮月落心情沉重地深吸了口氣。
“除了這些發現,你還有别的發現嗎?關於那男的?”南宮月落黑著臉道。
“在那男人脫了一幅之後,本王發現這男人的背後有一顆紅痣。”赫連九霄冷聲。
這算是資訊。但是要檢視一個男人的後背,怕是不容易。
今天算計赫連九霄的男人身上有一顆紅痣。
“除了這個,還有何發現?”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問道。
“他似乎很狠本王,若是本王心中猜測不假,怕是本王母族被滅,和此人有關。”赫連九霄雙眸也染了陰驁。
“你母族?”南宮月落想著,赫連九霄一直在追查自己母族全族被滅的事情。
“可你母族在你出生時就被滅了,這人年歲有那麼長了嗎?若是這樣,時間上推斷,應該和你父親同歲?”南宮月落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嗯。”赫連九霄冷應了一聲。
南宮月落當下看向赫連九霄,如此說的話,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再一個赫連天。
這男人會不會是因愛成恨,然後殺了赫連九霄的母族。緊接著二十多年,再來殺掀起腥風血雨?
兩人相視一眼,雖有猜測,但是這樣也說不通。
倘若在二十多年前,這男人就殺了赫連九霄母族,他也可以一舉殺了東越皇帝的。
可為何要在二十多年前才出來攪弄風雲呢?
兩人的心中同樣盤根著問題。
“還有,總是有人給本王透露訊息,本王的母妃沒有死。可是每每本王尋著一絲蛛絲馬跡出去的時候,總是差了一步。好似有人就故意逗著自己玩兒一樣。”赫連九霄當下聯想到自己。
“那你覺得,母妃真的還活著嗎?”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問道。
赫連九霄的面色陰沉沉的,他搖了搖頭。
“本王希望母妃活著,但是本王也不知道母妃究竟有沒有活著?這人為何一直要逗弄本王?”
聽了赫連九霄的話,當下南宮月落心頭也好似壓了一塊石頭般,沉沉地。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以前,你的身體不能近女人身,但是自從我出現之後,你可以近女人身了。所以,這人就不甘心出來折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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