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落美眸泛著冷冽的寒芒落在趙金安的身上:“你說梟王進宮了?何時的事情?”
“就是方才。梟王讓咱家過來尋王妃,他先進宮了。”趙金安低垂著頭依舊是一臉的恭敬。
赫連九霄進宮斷不可能,這趙金安有異常。但他身後帶著的禦林軍倒是實打實的,而且人數還不少。
倘若他當眾抗拒,在學堂門口和趙金安帶來的禦林軍起衝突,雖無懼,但也得不到好處。
權衡利弊,最終冷聲道:“好,既如此,那本王妃就隨你走一趟皇宮。”
而這邊,南宮月落已通過暗示,暗處的暗衛,已火速前往梟王府。
南宮月落坐上馬車朝著皇宮行去,趙金安領著南宮月落前往皇上寢殿。
當南宮月落來到皇帝寢殿,是有太醫,但也不是全部的太醫都在,不過是有兩名給負責給皇上看診的太醫在。
一見南宮月落,忙上前給她請安。
南宮月落微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們的行禮。
從踏入皇帝寢殿這一刻,美眸眸光暗沉。
“兩位太醫,不知皇上身體怎麼抱恙了?”南宮月落美眸眸光犀利的落在兩位太醫身上。
兩位太醫一見南宮月落,面色有些尷尬,隨即兩人上前,小聲道:“王妃,微臣檢查皇上身體,發現皇上得了花柳病……”
“花柳病?”饒是南宮月落也沒料到,皇上得了花柳病。
那趙金安特意叫了那麼多的禦林軍,莫不是怕自己不肯進宮給皇帝看病?
此事還偏不讓赫連九霄知曉。
“兩位太醫對花柳病無策?”南宮月落冷聲問道。
“回梟王妃的話,皇上這花柳病,微臣兩實在無對策。故而勞煩了趙公公請梟王妃進宮。且這事,還不是光彩的事情。皇上現在還不知,自己得了花柳病……還有皇上則一睡,睡著後,睡得異常的熟,且起來會夢遊……”
兩位太醫豁出去,回稟南宮月落。
皇帝得了花柳病,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可不是好事兒。
但是赫連天又如何會得花柳病?
赫連天再夢遊,也不可能夢遊出皇宮吧。而他能夠發生關係的頂多就是後宮妃嬪和宮女們。
但,花柳病確實要有實際進行那檔子事情,才會得的。
南宮月落有些腦殼疼了。
此事,若是讓赫連天自己知道,定會暴怒。
還不將皇宮掀翻了天去,但此事還得細查。倘若宮內真的有得了花柳病的女子,是宮女還是後妃?
這女子又是如何得的花柳病?
南宮月落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就知道進宮準沒好事兒。
瞧瞧,皇帝得花柳病,又是一樁難題,前面走水失火的命案還沒有水落石出。
現在又出了這麼一茬,她和赫連九霄這是還沒有離開東越國呢,一樁接著一樁的事兒出的讓人腦殼一陣一陣的泛疼。
她實在無法想象,倘若她和赫連九霄離開了東越國,隻怕等他們回來時,東越國已經變了天了。
南宮月落暗自做了幾個深呼吸,眼下也隻得先檢查赫連天的身體,是否真的如兩位太醫所言的得了花柳病。
上前,南宮月落從袖袋裡掏出了一次性手套,隨即再搭在赫連天的手腕上,通過醫療空間檢查。
這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南宮月落好看的黑眸陡的一沉,赫連天的身體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上次已察覺到,赫連天的身體虧損的厲害。
是過度進行房事,身體被掏空。然現在不但得了花柳病,而且身體虧損的遠比她想象的要厲害。而且這花柳病不過才染上,就出現異常現象。還是變異了的花柳病。
也就是說,這位花柳病患者,自己知曉,而且是特意被精挑細選贈送給夢遊中的赫連天。
而且,這花柳病不過兩三日的時間,竟神速的到了三期,到了內臟器官,神經以及骨骼都有損傷。
是誰?如此險惡?
好在,今日遇到的是她,醫療空間裡有強大的抗生素藥。
南宮月落暗吸了一口冷氣,當下也不含糊,直接從醫療空間裡拿出了抗生素,掏出了打針針管,直接就給赫連天的手臂上注射了一針,劑量有些大,為了快速的醫治赫連天這花柳病。
好在醫療空間內的抗生素對身體的影響降低到了最低,不似以往的對身體副作用大。
緊接著,南宮月落開了藥方,讓人去太醫院抓藥。
“讓皇上早晚泡一個時辰的藥浴。還有這瓶藥,每日用溫水吞服。”南宮月落將自己的藥交給太醫。
兩位太醫拿著手中精緻的瓶子,端詳了一些,看向南宮月落問道:“這樣就可以了?”
南宮月落點了點頭:“方才我已經為皇上注射了一針,再加上這藥口服,以及每日泡藥浴,三日後便可好轉。”
其實最有效的還是她注射的抗生素,今日她已經用了大劑量。
雖說副作用極小,但她也不想過度使用,這一劑量應該可以。更主要的是她不想進宮。
皇宮裡,一個帝皇都能夠被人各種算計。
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兩位太醫雖然面色也異常的凝重,但是心知眼下這花柳病,他們束手無策,隻得將一切希望寄托在梟王妃身上。
但願,她能行。
緊接著,南宮月落問兩位太醫要了一套銀針,並且讓他們在旁觀察。
她放慢速度,在兩位太醫面前給赫連天施針。
一套繁複的針法,看得兩位太醫也是心潮澎湃。
今日竟能得梟王妃傳授針法,內心裡何等激動。
“你們别激動,這一套針法不過是調理身體的。每日給皇上施針,十四天後,皇上的氣色如常,夢魘的現象應該不會再有。”南宮月落低聲道。
緊接著,南宮月落又進行了一番囑咐。
南宮月落處理完結之後,這邊倒是也沒有為難她。
然,在她出了皇上寢殿,赫連九霄也沒有趕來。
趙金安命了小太監送南宮月落出宮。
南宮月落離開了皇帝的寢殿,然走到了一處迴廊轉角處,竟有宮女等候著。
這位宮女一見南宮月落,則上前恭敬道:“奴婢見過梟王妃。”
南宮月落面上好無波瀾,然眼底眸光卻是一凝,莫不是是在這裡等著她。
“你是哪個宮的?”南宮月落聲音淡淡道。
“回梟王妃的話,奴婢是德妃娘娘宮裡的。德妃娘娘身體抱恙,奴婢得知梟王妃進宮,特意在此等候,大著膽子來請梟王妃去替我家娘娘瞧瞧。”這位婢女毫無畏懼。
南宮月落淡淡地瞧著這宮女:“倘若本王妃不去呢?”
“那就隻能恕奴婢得罪了。”
南宮月落但見這位宮女聲落之後,朝她逼近。
“喲,看不出來,還是個練家子。”南宮月落勾唇冷笑。
一眼便知這宮女不簡單,然,不簡單的是暗處還有這德妃的人。
看來,德妃在宮裡隱藏的也是極深,勢力也是不錯呀。
“看來,本王妃隻得走跟這位姑姑走一趟了。”南宮月落紅唇上掛著淡淡地笑,然熟知南宮月落的人,便知這是危險的資訊。
她南宮月落最不喜歡的便是被人威脅。
“那就有勞姑姑在前面帶路了。”南宮月落隨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下這位自稱是德妃宮裡的宮女便在前面帶路。
南宮月落腳下是異常的從容,但是眼底暗光浮浮沉沉的。
德妃,嗬嗬,有一個如狐狸般的兒子的人,自然不會是一個尋常的人。
往日平王看似平庸,皆有尋花問柳來掩蓋他們的心機。
實則在京城外培植自己的勢力,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在京城外面,看來在皇宮裡的勢力也是不小。
讓南宮月落好奇的是,今日德妃故意派人來尋她,這是想要對她出手了呢?還是為了赫連澈。
倘若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赫連澈,那麼請她一趟,尚且說得過去,但是倘若是想要對她出手,那麼,她定會將這德妃連根拔起。
南宮月落踏著細碎平穩的步子,臉上毫無畏懼,雖在等待赫連九霄進宮。
但是縱然沒有赫連九霄,但凡敢欺負她,她定鬨她個雞犬不寧的。
但見前面的宮女走得是異常的快,南宮月落卻不急,緩慢的在後面走著,前面的宮女走著走著,但感覺到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當下隻得慢下腳步,心下也知道南宮月落這位的脾氣。
“梟王妃……”這位宮女忙叫了一聲,言外之意是想要南宮月落快些跟上她。
然而南宮月落是主子,依舊是不疾不徐的走著,依照自己的節奏走。
“嗯。前面帶路。”南宮月落不溫不火的道,臉上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好似並不知道,前往德妃宮中有危險般。
宮女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南宮月落,她還真的怕這位主子脾氣上來,不跟著她走了,隻得耐著性子在前面帶路。
對於她一個有深厚內力的人,自然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加快,這一點,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自知。
儘管是極力的剋製住了,但是南宮月落還是發現了。
唇角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南宮月落卻腳下的步子故意越發的放慢,前面領路的宮女內心裡有些急躁,極力的剋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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