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也感覺到了,自家小女人的身死,可能就是另一種重生,所以她右手的乾坤才不會救她,甚至樂於見她重生。
“不行,本王不管,你若是走,本王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赫連九霄發誓道。
正在兩人說話間,陣法陡變,這些滾燙的沙子,真的變成了一把把熊熊燃燒的烈火,炙烤著兩人,要把兩人燒成人乾。
赫連九霄當下抱起南宮月落一個縱身,停在半空中。
頭頂熾熱的太陽,底下滾燙的熱火。
“這麼下去也不是一回事,這個陣法異常凶險。”南宮月落沉著臉一臉凝重道。
烈火炙烤著她們近乎快虛脫之際,陡然的,天上的太陽不見,陣法變成了夜晚,北風呼呼,天上下著鵝毛大雪,一瞬間,就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赫連九霄,下去吧,你這樣抱著我停留在空中,很耗費體力。”然,這話才出口,南宮月落暗抽了一口冷氣。
該死的赫連澈,早知道陣法凶險,但萬沒想到,這些晶瑩的雪花,竟變成了一把把鋒銳的冰劍,倘若他們一著地,就是入了這陣,這些冰劍就會一直紮向他們,直將他們兩紮死。
看來,暫時無需躲避,他們隻能這麼漂浮在半空中。
但即便是如此,明知下面是萬丈深淵,她也一定要前往,不親自破了這陣,不挫敗這陰損的狐狸,她就不叫南宮月落。
當下陰沉的聲音道:“赫連九霄,一會拉住我,我要親自破陣。”
話落,陡的,滑溜的好似一隻泥鰍般,手上的銀針用力紮赫連九霄,赫連九霄手一麻,南宮月落整個人快速的下墜。
赫連九霄眼底染了怒意,恨不得將這個小女人吊起來狠打一頓,簡直不要命。
眼看著下面鋒銳的冰刃,南宮月落手中拿著薄如蟬翼的手術刀,赫連九霄短暫的一麻,在南宮月落手術刀和底下的冰劍碰觸,削掉其中一根鋒銳的冰淩時,赫連九霄趕緊的抓住了南宮月落的手,往上一提,在這些鋒銳如冰劍的冰冷齊齊超南宮月落紮來時,赫連九霄往上一躍。
眼底有著濃濃的責怪。
但南宮月落故意強烈的碰觸這些冰劍,瞬間這陣法有所改變,雖還是險象環生,但南宮月落閉目凝神,感覺到寒流在空中的流動。
約莫凝神注意了一會兒,南宮月落已經掌握了規律,這些冰劍和空氣相輔相成。
“赫連九霄,放我下去,我知道怎麼安全的通過這個陣法了。”南宮月落一臉自通道。
“不信,本王不許你有任何的閃失,乖,本王來破。”赫連九霄當下堅定的一口拒絕了。
“我可不想成為隻會在你背後遮風擋雨的女人,而且這赫連澈膽敢設下這陣,我若是不親自破了他的陣法,不覺得太對不起他的挑釁了嗎?”
“再者,我喜歡親自破陣的爽感。”南宮月落冷冷的一笑,隨即堅定的讓赫連九霄放她下去。
“落兒……”赫連九霄想要緊緊抱著她,不讓她涉險,可自家小女人,認識他,就是最大的危險。
就因為她認識了他,才會有這麼多不可預知的危險。
“别喊我,赫連九霄,你雖隱藏的很好,但是誠如你所說的,赫連澈遠比你想象的城府要深,縱然是你,你也未必能夠破了他的八陣圖。你且放心,第三陣,會被催眠,那也是我內心深處的問題。放心,現在我知道我要乾什麼,絕不會著了他的道。”
“而且,若論排兵佈陣,我絕不壓抑於你這位三哥。”雖然赫連九霄可能排兵佈陣厲害,但世事無絕對。
但赫連九霄還是一臉堅定不願意讓南宮月落再涉險,方才那一刻,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誰料想自家小女人竟大膽的敢拿針紮他。
索幸,她安然。
“來,我們夫妻一起破陣。”南宮月落亦是堅定地看向赫連九霄道。
赫連九霄無奈,知道自己不答應,小女人有的是伺候他的玩意。
無奈的喟歎了一聲,黑沉著臉點頭。
一個眼神,赫連九霄便知自家女人的心思,果然,她快速往下墜落時,下面的這些冰劍齊齊的往她飛出。她鋒銳的手術刀,如削鐵般,有規律的削斷了這些冰劍。
然讓第二波冰劍要刺向南宮月落之際,赫連九霄快速的一把抓住她,一個旋身,兩人已在空中。
雖看似陣法沒有變化,但這些陣法又快速的發生了變化。
赫連九霄看去,破陣?
這哪裡是破陣,分明是以陣設陣,反傷設陣之人。也就是每等她破一個陣,就會狠傷這設陣之人。
赫連九霄搖了搖頭,這小女人,半點不饒人,這睚眥必報的性格,是有仇必報,且即刻要報。
老三設的陣凶險萬分,想到會創陣,破陣,唯獨沒想到,會如自家小女人這樣,直接來個亂打,亂闖,闖得設陣者後悔設置這八陣圖。
南宮月落再度感知空氣中的寒流,約莫三息之後,南宮月落再度和赫連九霄一個眼神,身子快速的再度下墜,下面的冰劍依舊有,但是這些冰劍儼然短了許多。
南宮月落再度,直接用手術刀削平這些冰劍。
既知赫連澈以她設陣,那她就以自己為陣眼,創破,反設陣,雖看似她在一頓亂砍,但她臉上露出陰冷的笑。
“赫連澈,本小姐會讓你後悔設陣害我。”
就在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配合的第十個回合時,下面的冰劍消失,茫茫黑夜,雖冷,但是正常的黑色。
陣法外,赫連澈濃眉微蹙,額頭滲透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他發現自己的身子竟很痛,好似有萬千的冰刃直紮他的身體,猶如被萬劍穿胸般。
然,這隻是沉入黑夜之中,茫茫黑夜,無形無月的,緊接著,鼻尖是那種極其難聞的屍臭味。
南宮月落好看的秀眉微蹙,該死,這是什麼陣法?
她雖是大夫,經常聞到這些氣味,但也就是因為是大夫,很討厭聞到這屍體的腐爛味道。
她是真的討厭這氣味,伸手不見五指,但黑夜中,赫連九霄的雙眼如白日般,能視人視物。
“落兒,你不喜聞這氣味?”
赫連九霄本是關心的話,然話出口,惹得南宮月落不快:“廢話,誰會喜歡屍體腐爛的味道,難道你喜歡?”
“等本小姐出去之後,就要把腐爛的屍體放遍赫連澈的房間,丫的,看他爽不爽。”南宮月落磨了磨牙齒道。
赫連澈瞧自家小女人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心知自家小女人最痛恨的是這腐爛的屍體味道。
這燻人的氣味很刺鼻,甚至令人作嘔。
赫連九霄雙手更是緊緊的抱住南宮月落:“放心,别怕,本王在。你若是嫌噁心,這陣本王來破。”
“噁心是真的,討厭是真的,但是令人作嘔的屍體腐爛味本小姐又不是沒有聞過。”
陡的,南宮月落一腳踩在了屍體上,此時若是旁人,定嚇得尖叫。
赫連九霄劍眉微凝,果然這些陣法隻對自家小女人有用,以自家小女人的身體為陣,設法困住她。
而他雖也能聞到氣味,但遠沒有那麼強烈的噁心感,腳下也不會踩到屍體,當下赫連九霄更是瞭然。
怪不得自家小女人要用設法亂破陣,且以自己身體為陣,讓設陣者反噬。
“媳婦兒,你這麼能乾,顯得為夫很無能,很丟臉。”赫連九霄嘴上雖說著這話,但卻一臉的自豪。
自豪,這麼厲害的女人是他媳婦兒。
南宮月落卻毫不畏懼,一腳踩在屍體上,正常一個人,會收回腳,下一腳絕對不會踩下去,她倒是好,直接就踩著屍體過。
黑夜中,不能視物,但南宮月落卻堅定的邁動腳步,一個一個的屍體踩過去。
隨著踩的屍體越來越多,天色也逐漸的亮了起來,原本天黑,沒看到屍體,不害怕是正常的。
眼下,天色漸亮,能夠清晰地看到地上躺著的令人作嘔的屍體,但是南宮月落唇角噙著冷笑,堅定的踩到了屍體上。
等她踩了足足一百零八具屍體時,那刺鼻的氣味也能將人熏死,但是期間她卻陰沉著臉,毫無畏懼的踩著屍體過了,而且除了第一腳之後,後面每一腳,踩得都很有一致,全都是一腳踩在心窩上。
等她踩完一百零八具屍體時,陣法陡變,此時操控陣法的赫連澈,心臟好似被人狠狠地踩著,讓他透不過氣來,每一下,都痛得讓他近乎昏厥過去。
赫連澈如狐狸般晦暗的雙眸裡也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他自嘲的一笑,是他低估了南宮月落。
本王低估了你,你本就不是一個尋常女子,又怎麼會懼怕這屍體呢?
這陣就是踩著屍體過,可平常女子早就嚇哭了,斷然不可能踩著屍體過的。
赫連九霄嫌棄的好看的劍眉凝在一起,自家小女人心靈這麼強大,真的好嗎?
他怎麼感覺,都沒有他的用處了?
“落兒,你這種感覺,讓本王覺得,你好似過慣了這種血雨腥風的日子,見過了這種腐爛的屍臭?”赫連九霄說著,雙手更是緊緊的抱住了南宮月落,生怕無所不能,無所畏懼的小女人,真的就不見了。
今日若不是他及時趕來,他這麼能乾的媳婦兒差點就要不見了。
南宮月落陡的抬眸看向赫連九霄:“你想問什麼便問?别這麼含沙射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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