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落紅唇淺漾:“四哥此症能治,但頗要些許時日。眼下四哥服下了顯示不孕的藥,暫且不能開始治療。需得此事過了之後,方可以開始進行。”
其實,並非南宮月落不能開始實行醫治赫連翎的方案,隻是上一次她打算替赫連翎醫治,是皇後自己對她排斥。
是人都是有脾氣的,何況她一個醫者,還是現代被世人稱為活閻王的妙手神醫。
再者,她知皇後心裡的另一層盤算,打的小九九。
皇後並未從南宮月落的臉上敲出端倪來,隻得無奈的點頭。
“既然落兒如此說,本宮也就盼著此事快些水落石出。”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夫婦和皇後又是閒聊了一會,眼看天色不早,夫妻兩人辭别皇後,打算出宮。
兩人才離開皇後的寢殿,就被趙金安攔住了去路。
“梟王,梟王妃。皇上要見你們。”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暗自互遞了一個眼神。
赫連九霄黑曜石般耀眼的眸子度了一層寒冰之氣,冷冷的應了一聲。
“嗯!帶路!”
趙金安麻溜的在前面帶路。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跟在趙金安身後朝著皇帝的寢殿走去。
當兩人一走進寢殿,赫連天的臉色異常的臭,一見南宮月落,厲聲道:“梟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皇帝雖是莫名其妙的這麼責難,但他壓低了聲音,近乎是用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再度互相遞了一個神色,雖說他們破了南宮翎的死局,也讓王遠在眾目睽睽之下配合皇後。
但帝皇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南宮月落忙態度良好的認錯:“臣媳知錯。”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四個字,認錯,但又不道自己的錯,身子提拔的站在一旁,任由赫連天瞪著她,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梟王妃,你這是認錯的態度?”赫連天壓低聲音咬牙道。
話落,夫妻兩人均不發聲,而是眼眸森冷冷的落在他的身上,看得赫連天心底無名火騰騰燃燒者。
“你們這麼看著朕作甚?”赫連天被看得心底毛毛的。
“父皇,你最近身體是不是很容易疲憊。而且時常做夢,做一些奇怪的夢?”赫連九霄清冽的聲音道。
他話一出,赫連天面色一沉,看向南宮月落。
“梟王妃,是你在梟王面前胡謅朕的身子?朕能做什麼夢?”赫連天眼裡佈滿了陰驁。
但見赫連天質難南宮月落,赫連九霄當下面色暗黑如寒潭,眼底閃爍著冷冽的幽芒。
“是不是胡謅,您心裡清楚。您若要自欺欺人,我們無話可說。”
赫連九霄說著,已經將南宮月落護在了身後。
赫連天瞧著赫連九霄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當下面色陰沉的恐怖。
“朕怎麼就自欺欺人了?”赫連天這一天,臉色陰沉沉的可怕。
倘若眼前說話的不是他最愛的兒子,他定會震怒。
赫連九霄無懼帝皇的威嚴和陰沉。
“你召見我們,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裝清高,你隨意。”話落,赫連九霄就要一臉臭屁的轉身,打算帶著南宮月落離去。
赫連天的天色陰沉的恐怖,每次和這個兒子較真,都是他敗。
赫連天的臉色暗沉難看,被每每早上醒來的疲憊感以及一晚上做得奇怪的春夢,攪弄得心情沉重。
“梟王妃,說吧。你有何發現。”赫連天終究敗下來,暗沉著臉問道。
南宮月落看向赫連九霄,雖說帝皇自己有所察覺,但她內心裡還是在斟酌,是否將實情告知。
赫連天眼見南宮月落此舉,面色更加的難看。
“梟王妃,朕在問你話,你看老九作甚?”
南宮月落但見赫連九霄點了點頭,腰間又被這個傢夥的大手攬住。她暗吸了一口氣,聲線淡淡地問道:“皇上,臣媳回你話前,還請皇上如實回答臣媳幾個問題。”
“最近父皇是否一覺醒來,異常的疲憊,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而且經常夢見和美人兒行周公之禮?”南宮月落大膽地問道。
雖然赫連天的臉色異常的臭,但南宮月落問的,適巧是事實,臭著臉點了點頭。
“梟王妃既知朕的症狀,可知朕為何會有此症狀?”赫連天黑沉著臉問道。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再度互遞了一個眼色,赫連天但見人夫妻兩這幅樣兒,臉色越發的臭了。
“梟王妃,是朕在問你話,你看老九作甚?”
“皇上,臣媳回答你可以,縱然臣媳所講,皇上覺得不可思議,但還請皇上冷靜。”南宮月落緩聲道。
“說!”冰冷
的一個字,顯示了帝皇隱忍的怒意。
南宮月落隨即不急不徐地回道:“父皇,上次,在太後寢殿,臣媳因身體不適,險些摔倒,適巧手搭在父皇的脈搏上,就感覺到了父皇身體虧損的厲害。且是行夫妻之事虧損厲害。”
“而且父皇每每早上醒來,身子就會覺得好似掏空了一般,沒有力氣。臣媳當時就懷疑,但也隻是懷疑,不敢聲張。而今發生黎嬪之事。臣媳仔細檢查了黎嬪的屍體,當日,寧王並沒有輕薄黎嬪。”
“臣媳通過比對黎嬪腹中孩子的血和寧王的血,篤定,黎嬪腹中的孩子並非是寧王的。”南宮月落看著赫連天道。
“果然,寧王不能生育的事是你的手筆?”赫連天沉著臉壓低聲音道,但聲音中透著淩厲。
南宮月落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而是徑自道:“皇上自己都感覺到了異常,想必心底也是心生懷疑的。”
南宮月落雖沒有明說黎嬪腹中的孩子是赫連天的,但是她言外之意是在告訴赫連天,他可能寵幸了後宮妃嬪。
當赫連天意識到自己可能寵幸了後宮妃嬪而不自知時,當下臉色更加的陰沉。
“梟王妃,朕有沒有寵幸過後宮妃嬪,朕難道會不知?何況宮中對此事有記載。”赫連天沉著臉道。
“但,臣媳聽說,皇上現在晚上需要靠安眠香才能夠入睡,適巧,臣媳發現安眠香有問題……隻怕皇上在無意識中,被人算計,做了連自己都不自知的事情。這也是為何,皇上一醒來,就感覺到身體異常的疲憊,整個人好似被掏空般。”南宮月落話點明到此,赫連天不願意承認。
他剛想發怒,質難南宮月落,可喉結滾動了幾下,竟無法質問出聲。
赫連天的臉色巨醜,好似吞嚥了蒼蠅般。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但見赫連天不說話,兩人也靜靜地站著不開口。
良久之後,赫連天陰沉著臉開口:“梟王妃,依你之見,黎嬪腹中的孩子是?”
南宮月落清澈的眸子看向赫連天,微點了點頭。
“是,臣媳篤定黎嬪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
赫連天心思再度複雜,一則自己兒子沒有和自己的妃嬪們攪合在一起,欣慰,可另則,居然有人算計到了他的頭上,他卻不自知。
不知何人膽敢算計他。
“那依你之見,黎嬪她可否?”赫連天話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了。
但南宮月落卻知道赫連天要問什麼。
“臣媳以為黎嬪是知曉的。”南宮月落淡淡地答道。
“黎嬪知曉?那她懷了朕的孩子,為何要算計寧王?寧王癡傻,根本礙不著誰。”赫連天面色奇臭無比。
嘴上雖這麼說著,實則赫連天的心底也知曉,那人為何要算計寧王。
皇後將寧王視如珍寶,倘若寧王出事,皇後就會深受打擊,從而達到挫傷梟王的目的。
倘若可以,那暗處的人,最想挫傷的便是梟王。
“梟王妃,這一切都沒有證據,全憑你的猜測。倘若你的猜測是假呢?朕身體虧損厲害,全是因為被人下了藥導致呢?”赫連九霄道。
“皇上,此事,宮內還有兩位妃嬪懷孕。”南宮月落看向赫連天道。
“什麼?還有兩位妃嬪懷孕?”赫連天本就暗黑的臉更是黑如墨染。
“誰?還有哪兩人也懷孕了?”
然而正當赫連天問出口。
這邊,有宮人急匆匆來報。
“報,皇上。不好了,憶瀾軒走水了……”
“憶瀾軒?”赫連天雙眸染了狂怒看向南宮月落。
憶瀾軒正是麗貴人和陳美人所在的寢殿。
赫連天但見到南宮月落的神色,那一臉果然出事了瞭然,本就陰鬱的心情越發的陰鬱了幾分,周身散發著森冷的寒芒,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緊接著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南宮月落的心情則是越發的沉重了。
果然如她所料的,麗貴人和陳美人出事了。
隻求,兩人尚且有命在。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也緊跟在赫連天的後面朝憶瀾軒走去。
當三人來到憶瀾軒的時候,但見火光滔天,宮人們,禁衛軍們都在極力的救火,可也奇怪,當天憶瀾軒的水缸裡沒有水,宮人們需要多跑些路去打水。
因此,救火就比較困難,當宮人們將火撲滅的時候,麗貴人和陳美人所在的屋子已經燒燬,宮人們進去的時候,隻見到了燒成焦炭的屍體。
赫連天但見著宮人們抬出來的燒焦的屍體,整個人心底好似壓了一塊巨石一般,讓他想要發火,但生生被堵著一口氣,但眼底染了狂怒。-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