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九霄,正經點,本小姐可說得是真的,本小姐心眼兒很小,倘若你有旁的女人,或者你敢生那樣的想法,本小姐都將你的梟王府掀了天去。”南宮月落警告道。
“放心,你那麼凶悍,本王不敢生這樣的想法。本王求生意識還是比較強的。”赫連九霄雙手圈住南宮月落,嘴上說得戲謔,但眼裡心裡滿是一腔柔情,恨不得將這個小女人揉進身體裡。
南宮月落安心的窩在他的懷中,慵懶的享受這份靜謐,馬車行動間,車簾子隨風吹動,就是那麼一個瞬間,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是蘇如意嗎?”雖是恍惚一瞥,但是恰好看到了那轉角的一抹緊張的身影,她四處張望,似小心翼翼般。
蘇如意被她趕出了府,得知蘇府並未收留這對母女。
南宮月落不由得坐直了身,聊起車簾,望著蘇如意那抹身影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
赫連九霄順著南宮月落的視線看去,他也適巧看到了蘇如意。
“想跟去看看?”赫連九霄雖是問句,但已命了馬車轉進了一條小巷子裡。停下馬車,當下帶著南宮月落輕躍上屋頂,足下輕點,很快追上了蘇如意。
但見蘇如意小心翼翼的走到深巷子裡,一路走一路回頭看是否有人跟蹤。
來到深巷子一個院子,敲門前還是四處張望,確定沒有被人跟蹤,這才抬手敲了敲門。
蘇如意敲了數下,這才有人姍姍而來。打開門,那人顯然對蘇如意比較熟稔,也走到大門口仔細的探頭瞧了瞧,確定沒人,這才將蘇如意拽進院子裡。
“沒給你指示,你怎麼來了。”開門者沉著臉道。
蘇如意一見是個看門的,當下也是沉著臉道:“他人呢?我要見他。”
“主子可不像你那麼清閒。你沒事可沒給我們主子添麻煩。”顯然這個院子看門的不給蘇如意麪子。
蘇如意雖眼底不悅,但隱而不發,咬牙道:“我隻想問問,你們何時能將南宮月落那賤人弄死。今日,她回城了!”
“蘇如意,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想要弄死南宮月落的。但眼下,南宮月落是你想要弄死就能弄死這麼簡單的?倘若你可以,早在相府的時候你就弄死她了。何須如今找上我們主子。”這位門房很是不屑且不客氣道。
“你……”蘇如意氣得心肝兒疼,她無法忘卻是誰讓她從雲端墜入地獄。
而今這般的生活全都是拜南宮月落那賤人所賜。
相府被滅,被趕出相府,蘇府不收留,種種的不堪她都經曆了。
“我這不是抓心撓肝的恨,一見到那賤人,就恨得咬牙切齒。你們主子不是手眼通天嗎?宮內宮外都有人,還手眼遍佈各國。我這求你們主子早點弄死這賤人,隻要看到這賤人生不如死,我甘願付出一切代價。
”蘇如意惡狠狠道。
“蘇如意,把嘴閉嚴實了。我們主子手眼通天那是我們主子的本事。你儘管替他安心辦事,其餘的不用多管。至於南宮月落何時會死,這也不是你能夠決定的。時機到了,你自會如願。”門房冷沉著臉道。
“求你,讓我見見主子,他見了我一定會上心些的。”蘇如意當下扮起了柔弱,那根根的羽睫上隱著水,似想要用柔情打動這位門房。
隻可惜,蘇如意失算了,一個門房都不待見她,而她想見的那位主子,南宮月落很是好奇。
但見這深巷子裡的院子,雖偏僻,但也是富貴人家,手眼通天,勢力遍佈天下。當下南宮月落在腦裡子尋找,蘇如意找上的又是何人?這人似也恨不得弄死自己。
“見了你上心些?”門房唇角勾起一絲譏嘲,“若是每個女子都如你這樣,以為和主子有了一次露水夫妻,就想著主子能為你上心。”
這人說話是真真兒的不給蘇如意麪子,但是縱然如此,蘇如意知道人能夠這麼不待見她,也是有本事的。雖是一個門房,可那手腕,能叫人生不如死,她雖沒品嚐過,但親眼目睹過。
雖被嗆得心肝疼,但莫可奈何。而今的她沒有孃家肯出面,又沒有夫家可以依傍。唯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南宮月落很是好奇這蘇如意找上的究竟是什麼人?這人似乎宮內宮外都有人,且各國也有人。
“回吧!”門房冷著臉道。
蘇如意試圖周旋一番,不願意走,看到南宮月落好好的出現在京城內,她就全身兒不舒服。為什麼她從雲端墜入地獄,而南宮月落那賤人這飛上雲端,成為人上人,賜為長寧郡主,還賜了府邸。
蘇如意不甘不願的轉身,抬手推門而去。門房陡的開口道:“三日後,你再來,興許能見上主子。”
蘇如意一聽,當下死灰的臉活了,忙點頭道:“好好,三日後我再來。”
“記得帶上你那女兒。”那門房冷冷地提醒道。
蘇如意的手一僵,似在做一番生死較量般,最終沉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抬手推門離去。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又停駐了良久,發現屋內似隻有一個門房,再無端倪。
良久後,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離去。
然兩人一離去,屋內暗室裡的人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而此時,蘇如意口中的男子戴著一張冰冷的鬼面,唇角噙著一絲嗜血的弧度,而他身側一個女子虔誠的匍匐在他腳下。
“行了,你該回宮了!”戴著鬼面的男人一臉陰沉道,眼底蓄著殺氣。
蘇如意這個蠢貨,竟將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引到這裡。
“不要麼,再讓奴兒陪著主子一會。”躺在鬼面男身側的女子一臉的不滿道。
陡的,男子黑眸一沉,冷冽的寒芒打在這女子身上,瞬間猶墜冰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奴兒但聽主子的,這就回宮去。”這女子潺潺弱弱道。
“乖,你這肚子可爭氣點!本座會幫你打點,讓那老東西翻你的牌。”鬼面臉唇角噙著一絲冷嘲,眼底滿是恨意。
隨即戀戀不捨的起身,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眼底滿是憧憬,肚子裡已有了眼前這人的孩子。
這人收拾儀容,再在臉上刻意的花了妝容,穿上宮女服,悄悄的回了宮。
“主子,這裡要棄了嗎?”方才這位門房上前恭敬道。
“不用,若是棄了這才更引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懷疑。他既知道,倒是更有趣了。”鬼面唇角噙著殘虐的笑。
“那梟王若是知道舒婕妤給皇上戴了綠帽子,怕是會親手殺了舒婕妤?”門房也是笑得一臉陰沉道。
鬼面臉一臉不懷好意。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本座倒是好奇,他該如何向赫連天那個老東西說,被綠了的事兒?”鬼面臉說到赫連天,眼底的恨意猶如洶湧的江水,狠狠地拍打著他的心湖,恨不得將赫連天給生吞活剝了般。
“依梟王的脾氣,怕是不會說,會另外找個由頭。”門房一臉陰笑。
“嗯,舒婕妤回了,傳祥嬪吧!本座倒是要看看,赫連九霄縱然知曉,他能殺儘這老東西的後宮不成?”鬼面男眼底碎滿了殘虐的冷笑。
“是。”門房當下轉身下去。
赫連九霄雖離開了這深巷子,但是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兩人都是多疑的性格,一直還是在外面停駐,隱在暗處,直到看到戴著鬥篷,隱約可見穿著宮裝的宮女樣的女子出了深巷子,悄悄的朝皇宮方向而去。
兩人又是一路跟蹤,跟著進了宮。但見那宮女進了宮之後,又神秘的消失不見了。
當下赫連九霄心底一根弦緊繃。
該死,似有人知曉自己的跟蹤般,逗著他玩兒。
那名宮女會是哪個宮的?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直到跟進了皇宮,雖未能找到那宮女是哪個宮的,但知道那是女的是進了皇宮,便覺得隻要人在皇宮裡,定有機會找出來。
當下兩人悄咪咪的又折回,直到悄咪咪地回到梟王府,而馬車早已經被梟王府的人趕回了府。
雖是新婚日,可兩人相對一笑。分明周身的疲憊,但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卻意識異常的清醒。
心裡擱著事兒,今日那位紫衣男子是何人?和千羽雪又有何糾葛?
蘇如意搭上的這個所謂的手眼通天的人,又是何許人。
蘇如意是不慎將他們引到了深巷子裡,但那深巷子的人似知曉他們的跟蹤般,故意將那名宮女遣出來,讓他們一路跟蹤到皇宮。
這是在告訴他們,皇宮裡有他們的眼線,這條眼線還是他故意暴露出來的。
南宮月落替赫連九霄搭脈,連夜又是用騰格裡的血為藥引煎藥,他雖看似無恙,但身體狀況也不容樂觀。得早日找到冰草,這樣才能根除赫連九霄的寒毒。
“無恙,本王有你,身體結實的很。”赫連九霄知道自家小女人的擔憂,黑玉般的眸子裡漫開濃濃地愧疚。
“落兒,接下去怕是更難風平浪靜。一波接一波,讓人應接不暇。咱們雖是偶然間撞破了蘇如意,可這人卻將錯就錯,故意拋出這名宮女。本王隻怕這一查下去,難以收場。可不查吧,本王既知道皇宮裡被人埋了眼線,不能當作不知。”赫連九霄周身的散發著逼人的冷氣壓。
南宮月落也是一臉的凝重,這些日子以來,讓人應接不暇,身心疲憊,若是可以,她真的寧願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不聞世事,隻為自己歡喜。
兩人都明白,一個小小的宮女能悄然的進宮,突然消失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說明什麼?說明皇宮有密道,這名宮女定是利用這密道進出宮的。
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相視一眼,心裡透亮。今夜本該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可兩人的心情異常的沉重,洗漱了之後,躺在榻上,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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