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南宮月落抬手,陽光下,一道銀光閃過,咻的一聲,一枚銀針刺入帶頭那位少年的右手上。
原本少年已準備下毒,誰料想他的手腕竟中了一枚銀針,此時右手麻木的下垂下,毫無力氣。
當下,再度震驚。他自詡為小心,不著痕跡,誰料想竟這麼快被人看破了行跡。
“啊……我的手……你們為何要欺負我們這些賣藝人。我們沒爹沒孃,幸苦討要生活。你們不欺負有錢有勢的人,卻偏偏欺負我們這些孤苦無依的可憐人……”這位少年說著也是紅了眼眶,哭了起來。
一旁變成十歲孩童的南宮文德在看到一枚銀針刺入身旁這人手腕時,他還能不明白,是何人追來了。
這孽畜,害他被打入天牢,相府易主。
這一筆賬他還未能和她清算,誰料想,這孽畜竟追到了這裡。
他眼下想逃,可是四周的官兵們舉刀持槍的針對他們,團團將他們圍住。如何逃離得了。
“嗬嗬,可憐,孤苦無依?諸位鄉親遠離些,這些人可是擅毒的大月國人。你們看到的這些孩童模樣,實則這些人都是成人用藥改變體型面貌。”
“方才欲暗自下毒,吃了我一針的這位少年,實則已有三十左右,而他旁邊牽著手的,看似隻有十歲模樣。他這是我東越國的罪臣,昔日的宰相大人,南宮文德。一個四十多雖的成人。”
“再來瞧瞧,被我用拿著匕首架住脖子的這位,乃是大月國的大王,騰格裡。這一行人,潛入我東越國天牢,帶走罪犯南宮文德。”
“並且這位大月王還設計自己被長寧郡主殺死,聲討東越國。”
當南宮月落當著眾人細數騰格裡的惡行時,周遭的百姓們不可思議的看向這些戲班子的孩子們。
善良的百姓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個個孤苦可憐的孩子,竟然是大月國的賊人。
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緊接著,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就在眾人面前,換回了本來的面貌。
赫連九霄拿出梟王玉牌。
“本王乃是東越國的梟王,這位乃是皇上親封的長寧郡主。我們就是發現了賊人的惡行。知道賊人們狡猾,所以也易容追趕。”
“得知這些賊人們想要通過盤臨縣快速的帶著我國罪臣逃跑大月國。然而兵犯我們東越國……”
原本不用向這些百姓們解釋一二,但是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心知既然大月國有這藥,包不正在東越國內,不知道潛伏著這樣的細作。
“還有,今日本王也會貼出告示告知鄉親們,對於陌生的人莫要輕信。大月國人最是狡猾擅毒。一旦發現陌生人,形跡可疑,不要聲張,請悄悄的向官府報告。”赫連九霄周身的威懾氣勢,在場的百姓看去,震驚他的容貌。
但更被他周身的氣勢嚇得不敢吱聲。
誠如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兩人所擔心的。大月國利用服藥,變成乞丐或者其他身形矮小的人,在東越國各府各縣有他們的眼線。
昌平府,他們雖不願意多走一府兩縣,但是昌平府裡也有他們的人。進了城之後,昌平府內的人會悄悄的來見他們。
可眼下在城門口竟被髮現。而且還發現了他們這一招。
昌平府的公告很快就貼出來了。這下百姓們人心惶惶。
一個個的看周遭的人都形跡可疑,不敢和不熟悉的人接近,遠離這些人。
而騰格裡一行人被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帶走。
昌平府衙,騰格裡雖還想狡辯,但南宮月落卻勾唇冷笑道:“大月王,縱然你化成灰,本郡主也能認出你來。”
“還有這位前宰相大人,東越國的罪犯!”南宮月落準確無誤地看向已然服藥變成十歲孩童的南宮文德。
南宮文德想要破口大罵,但是他還是隱忍下來,就算這賤人已經認出他來。但是南宮文德依舊打死不認。
怯生生的抓著十五六這位少年,哭泣:“大哥哥,小木怕怕…”
南宮月落冷眼看著一個四十歲開外的人,在他面前演戲,似在看一個跳梁小醜般。
緊接著,哭聲戛然而止,但見赫連九霄抬起一腳,直接將哭泣作戲的的南宮文德踹飛。
“噗…”南宮文德被踹得五臟六腑都快碎了,此時的小身子艱難的想要爬起來。但是努力了幾次,小身子悲催的趴在地上。
赫連九霄絕冷的聲音道:“南宮文德,你昔日堂堂宰相大人,竟裝孩童哭泣做戲。你的臉的呢?”
騰格裡雖也很想做戲,但他深知,這狗鼻子竟然嗅到了他們,發現了是他們。那麼再狡辯做戲隻會被人當跳梁小醜般看戲。
騰格裡陰冷冷的眸子看向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道:“孤王好奇,長寧郡主和梟王是怎麼發現行宮內的不是孤王?又是怎麼發現孤王的?”
“嗬嗬,怎麼發現,你以為你們的計劃天衣無縫,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天牢內的南宮文德換走。”
“此時會設法將南宮文德從監牢裡換走,除了别有用心的你,不做旁人設想。”南宮月落紅唇微漾,“還有,你更不該,擄走我祖母。以為可以拖住了我的腳步。實則是為了讓你潛逃成功。”
然而南宮月落話音落下,騰格裡卻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雖然孤王不知道你有何能耐分辨出行宮內的不是孤王,更不知道你是如何判定孤王會服藥變成戲班子。但孤王還真沒有擄走你祖母。”
騰格裡最後一句話出,南宮月落心裡咯噔了一下。擄走祖母的人可是刻意的引導她朝大月國追,還有那血?
而且方才她一個個的用醫療空間判斷人,篤定此行中並無祖母。
南宮月落當下就不淡定了,隨即看向赫連九霄。
“騰格裡,你撒謊!”南宮月落強壓著心底的不安,看向騰格裡道。
“孤王也很想自己是在撒謊,至少孤王有和你談判的資本。”騰格裡陰沉著臉道。
“這麼說來,你毫無用處。本王現在就可以將你就地解決了。”赫連九霄陡的眼中佈滿了陰驁。
話落,赫連九霄還真不客氣的掌心凝力,對著騰格裡直接就是一掌。騰格裡孱弱的身子想要躲避,但還是晚了,直接受了一掌,整個人被打得蹙眉呼痛。
騰格裡強忍著滿腔的狂怒,咬牙切齒道:“孤王再無用,也是堂堂大月國的王。留著孤王,利大於弊。”
“倘若殺了孤王,大月國和東越國將成為死仇。我大月國定定不會善罷甘休。”騰格裡真怕赫連九霄任性的將他給就地滅了。
這藥雖能讓他們縮骨變形,但是也有弊端。例如現在的身手就不如常人的。
“嗬嗬,有本王在,會怕了一個區區大月國?”赫連九霄一臉鄙夷道。
南宮月落無心和騰格裡打口水仗,在確定祖母不是被騰格裡所擄走,那麼又會是誰擄走了祖母,還兜著圈而的耍她?
雖然心底裡有著濃濃的不安,但面上南宮月落不動聲色,逼近騰格裡:“你為何帶走我父親?有何目的?”
“能有什麼,東越國不喜的人,我大月國全都要籠絡,為我大月國所用。”騰格裡知道,事到如今,就算他否認,赫連九霄和南宮月落兩人也斷然不會放過他們,還不如坦然的對話。
“騰格裡,你倒是坦白。來人,將大月王炸死算計東越國一事,以及偷偷從天牢帶走我們罪犯一事稍去大月國。讓大月國拿出他們的誠意來換取他們的王。”赫連九霄絕殺的聲音,周身散發著王者霸氣。
聽到赫連九霄的話,騰格裡的面色更加的陰沉了。
“隻可惜梟王怕是要失望了。我大月王縱然是國君在他人手上,也斷不會受人威脅,而會秉持自己的一貫作風。”騰格裡勾唇冷笑道。
在赫連九霄和騰格裡兩人爭鋒相對時,南宮月落深思,騰格裡擄走南宮文德的目的是什麼?還有留蘇香在東越國的目的又是什麼?
當南宮月落收回混沌的意識時,騰格裡被軟禁了,昌平府官兵層層把守著,看得異常的嚴。
一天的追趕,南宮月落身心疲倦,雖心憂祖母,可眼下心急也無用。靠在赫連九霄的懷中,眼皮沉重的睡去。
到子夜時分,陡的,昌平府突起大火,火勢凶猛。當下,昌平府官兵急急忙忙的打水救火。
火勢最嚴重的莫過於騰格裡的房間,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的院子也被熊熊燃燒的大火包圍。
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聽到外面的叫嚷聲,這才悠悠轉醒。南宮月落蹙眉,她雖累,但怎麼會睡得這麼沉?
南宮月落凝眉看向赫連九霄問道:“怎麼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著火了!”赫連九霄幽深的黑眸沉下去,閃爍著冷冽的寒芒。
當昌平府的大火被撲滅。官兵忙上前稟告道:“啟稟梟王,大月王昏迷不醒,南宮文德不見了。”
南宮月落漆黑漂亮的黑瞳內閃過閃過冷冽的寒芒。該死的,她竟然悄無聲息的睡沉了。
倘若此次目的是她,隻怕她也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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