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眸時,南宮月落暗叫一聲,該死,莫不是這毒還是媚毒?
但南宮月落再度伸手診斷,竟診斷不出,赫連九霄的脈象太奇怪了。
南宮月落看著赫連九霄越來越猩紅的眸子,以及更加渾濁的呼吸。
“媳婦兒……”呼喚一聲,赫連九霄情不自禁地一口咬上南宮月落的耳墜。
南宮月落心陡的漏跳了一拍,本能的想要躲避,但是卻被赫連九霄一把抓住。
蘇香看著赫連九霄,冰冷淡漠地看向赫連殤。
“赫連殤,再晚點送我回去,怕是晚了。這毒看似是要與人共赴巫山,行雲雨之好。但一旦梟王真的這麼做了,隻有一死。”蘇香的聲音清清冷冷的。
南宮月落聽蘇香的話,心底一沉……
但聽蘇香的話,當下從袖袋中摸出銀針,直對著赫連九霄要穴。
手起手落,南宮月落銀針飛走。赫連九霄原本雙眸內的猩紅逐漸褪去,緊接著赫連九霄高大的身軀就這麼倒下。
南宮月落當下黑眸泛著冷冽的寒芒,厲聲道:“走,去行宮。”
行宮內。
騰格裡的臉色氣得鐵青鐵青的,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被人丟出夜王府。是可忍孰不可忍!
騰格裡滿腔的怒火卻無處發泄。以往還可以發泄到蘇香身上。
南宮月落和景羽兩人來到行宮,適巧騰格裡正在發雷霆之怒。
騰格裡正抽的起勁的時候,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出現。
“嗬嗬,南宮月落,你終於來了?”騰格裡唇角噙著冷笑。
南宮月落直接開門見山道:“解藥拿來。”
“嗬嗬,南宮月落,你憑什麼那麼自信我就能夠給你解藥。”
夜色拉下帷幕,整個行宮燈火輝煌。
騰格裡美眸冷冷地看向南宮月落,南宮月落唇角噙著冷笑。
“你給是不給?”南宮月落絕殺的聲音道。
“孤王堂堂一國之君,憑什麼你說給就給,不給就不給。”騰格裡絕冷的聲音道。
“大月王,你當真不給?”南宮月落絕冷的聲音裡透著肅殺之氣。
饒是騰格裡一個高大的男人看到南宮月落盛氣淩人地朝他走來,腿肚兒竟無端的發軟。
未等騰格裡再度開口,就在南宮月落轉身間,一把
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處。
“大月王,刀劍無眼。我這手一個不慎,若是傷著了你可不好。”南宮月落唇角噙著冷笑。
騰格裡一張臉别提有多麼的精彩了。才回到行宮沒多久,今天受的一肚子氣還沒有排解,這女人竟還拿著更瑞的刀子直抵住他的脖頸處。
聲落,南宮月落手上冰冷的匕首又是推進了幾分,騰格裡自詡不是一個懦夫,但是竟在一個女子面前忍不住輕顫了幾分。
騰格裡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旁人面前竟還害怕。當下強打起精神道:“要命一條,要解藥沒有。”
“嗬嗬,是嗎?要命一條。”南宮月落陡的冷笑一聲,下一瞬間,但感覺到騰格裡身子一冷。
南宮月落還真不是和騰格裡開玩笑的,直接拿著匕首殘虐的一刀子紮進騰格裡的胸口。
“該死……”赫連九霄怒罵一聲。
低頭一看,竟見到這把手術刀直接紮在他的胸口。
但因南宮月落手下留情,因此這傷口還是不深。
“如何?是要解藥還是命。”南宮月落再度開口道。
騰格裡吃痛的蹙眉,然下一瞬間,南宮月落捏著胸口的手術刀快速的轉了一個圈,痛得騰格裡齒牙咧嘴的。
騰格裡發誓,南宮月落絕對不是說假的。因為他的胸口很痛。
縱然如此,騰格裡作為大月王,還是想要有點骨氣。
“除非你給孤王解藥。”騰格裡氣狠狠道。
“嗬嗬,是麼?那你等著。”南宮月落話落,手又是陡的加重了力道。
“如何呀,大月王?”
騰格裡吃痛的看向南宮月落,他發誓記住這個該死的女人了。
騰格裡雖氣得不輕,但眼下他得保住自己的小命。沒有了小命一切都是虛無的。
“好,這是解藥。”騰格裡發誓自己二度失敗。
南宮月落冷冷地嘲諷。
“嗬嗬,就這麼點能耐。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人下毒。”南宮月落美眸含著灼灼的笑,一臉的嘲諷。
騰格裡將解藥拋給南宮月落,南宮月落欣然的接受了。
拿瞭解藥之後,南宮月落和景羽徑直的朝夜王府的方向而去。
隻氣得騰格裡又是被人破罵,但胸前插著一把匕首。
騰格裡隻的氣狠狠地看著自己胸口的傷,無聲的喟歎了一聲。
景羽和南宮月落很快的回到了夜王府。
赫連殤依舊緊緊地抱著蘇香。
“相信我,此次我一定會護好你。絕對不會讓你再有事。至於你府中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定好生培養他成人。”
蘇香至始至終任由赫連殤簌簌叨叨的說著,她除了冰冷還是一身的冰冷。
南宮月落替赫連九霄服下藥。
赫連九霄醒來,臉色暗沉的難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下毒成功,恨得周身一股怒氣撒出去。
“媳婦兒,你真是本王的福星。”赫連九霄膩歪在南宮月落的脖頸處。
這一夜,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兩人在夜王府睡下。
第二日一早,夜王府被大月國的人包圍了。
“賠我們國君,賠我們國君。”大月國的使臣們全都圍堵在夜王府,將夜王府圍得水泄不通。
“賠國君?”南宮月落蹙眉,不明白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不是騰格裡死亡了?
“長寧郡主,賠我們國君的姓名。”大月國使臣團為首的人氣狠狠道。
南宮月落好看的月眉輕輕地一揚:“騰格裡死了?”
“死了?”蘇香喃喃了幾聲。
赫連殤也是凝眉聽著門房來報。
“月落,你說騰格裡真的死了麼?”赫連殤眼眸思緒複雜地看向南宮月落。
他內心深處希望騰格裡死了,騰格裡死了,那麼香兒就是他的。
但是騰格裡若是死在東越國的行宮,那麼等待東越國的,便是大月國兵戎相向。
“殺人償命!”
蘇香被赫連殤抱著,一臉木乃的看著前方,一手撫摸著平坦的小腹,眼底劃過一絲連她自己都派遣不去的痛苦。
“死了?死了?”蘇香陡然的眼淚如泉水般洶湧的流下。
“孩子,他死了,我和孩子該怎麼辦?”蘇香陡的嚎哭起來,下得赫連殤心兒一緊,眉眼中都是抑製不住的傷痛。
“香兒,騰格裡死了,有我在,我會護你們母子周全。給孩子本王所有的愛,本王一定會愛屋及烏的。”赫連殤看著嚎哭的蘇香,心一窒。
南宮月落則美眸淡淡地掃向最後幾人,漆黑的眸子幽深如墨,唇角勾起絕冷的弧度。
與此同時,皇帝也派人將南宮月落和赫連九霄以及赫連殤,蘇香一起請到了行宮中。
行宮裡,南宮月落看到騰格裡真的就直挺挺的躺在那裡,而且他的胸口有傷,再看看那傷口的鋒銳,是她的手術刀所傷的。
南宮月落看著躺著的騰格裡,再看其面色,還真的是死了,怎麼會這樣?
她雖然不怕自己殺人,但是真的看到騰格裡就死了,內心裡的衝擊還是相當的大的,怎麼也沒想到騰格裡會真的死亡。而且一個大月王若是真的死在東越國。那麼兩國勢必會發生戰爭。
南宮月落面色暗沉下去,此時刑部第一仵作已經來到了行宮。
南宮月落也上前,用醫療空間檢查。
第一仵作,夏七仔細驗屍。
赫連天沉著臉問道:“怎麼樣?大月王為何會死?”
“回皇上,大月王死因是胸前的致命的一刀子。且刀上有致命的毒,毒發身亡而死。”
南宮月落那一張臉色暗沉下去。
她無懼大月國,但不料大月國會對騰格裡下手。
蘇香看著騰格裡跪在他的屍體前,不斷的落淚。
赫連殤看到蘇香這樣,寬袖內的雙手緊握成拳,眼底隱著悲痛和無奈。
“香兒……”赫連殤艱澀的呼喚蘇香。
蘇香就這麼直挺挺地跪著,眼淚不斷的洶湧而下。
纖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處……
緊接著蘇香越哭越凶,越哭越凶,哭得赫連殤肝腸寸斷。
“香兒……往後有本王……”赫連殤上前,大手圈住蘇香。
“别碰我……王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以後,我和孩子要怎麼辦?”蘇香掩面大聲的哭泣起來。
南宮月落一直暗沉著臉,美眸眸光暗沉,心思浮沉。
一邊是在聲討的大月國使團。
南宮月落美眸快速的運轉,眸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腦子不斷的運轉,究竟是誰殺了騰格裡。
眼角的餘光掃過蘇香,但是在騰格裡死亡的時候,蘇香一直在夜王府,而且蘇香根本脫不開身,有赫連殤糾纏著她。
不是蘇香,那麼又是何人呢?是何人殺了騰格裡。
殺了騰格裡,挑撥了兩國紛爭,究竟是誰最得利?
“東越國,害我王,我大月國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使團裡一個個氣憤不已。
赫連天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陰沉,他深幽的眸光掃向南宮月落,眼底隱有一絲責怪的意味。
赫連九霄一見到自家父皇看南宮月落的眼神,當下上前雙手圈住了南宮月落,那意味分明。不許任何動他的媳婦兒。
“交出殺人凶手,勢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東越皇帝陛下,你們就等著我大月國傾儘整國國力來聲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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