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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冷靜下來,看到一旁已死的銀狼和被咬的左手,她才後怕,因粉蝶的死,面對野狼,她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手中有銀針,可以用銀針讓銀狼一針斃命。
可她竟傻憨憨的和野狼撕鬥。
藉著月色,南宮月落雙手挖了土坑,將粉蝶就地埋葬這崖底。
夜色下,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嗜冷氣息。
說什麼會保護她,赫連九霄昨夜未來清風院,守在清風院的梟王府暗衛也未見。
在危險時刻,她竟奢望赫連九霄會來救她。
南宮月落跪在粉蝶墳前,唇角勾起自嘲的冷嘲,狠狠地甩了甩頭。
昔日不靠任何人的自己,而今居然真奢望靠男人救自己於危難中。
不知何時,竟覺得兩頰處有冰冷的濕濕的液體。
南宮月落用指腹輕輕地摸了一把,閉上雙眼,喉結澀痛澀痛。
還是不應該,不奢望,就不會失望。
縱然他有何等重要的事情,他終究沒能為她遮擋風雨,救她於危難。
南宮月落緊咬住唇,直到口中瀰漫血腥味,她這才發現,竟咬破了自己的唇。
夜色下,南宮月落在粉蝶的墳前跪了良久。
直到夜風呼嘯而過,南宮月落情不自禁的瑟瑟了幾下身子。
再度從遠處傳來另一聲綿遠而悠長的狼嚎聲,這一聲狼嚎聲比之自己搏鬥的更加清涼。
南宮月落心一緊,自己殺的儼然是一匹公狼,莫不是遠處的叫聲是母狼。
糟糕,母狼定會為了公狼,拚儘全力將她給廝殺了。
南宮月落當下不做停留,來不及剝皮,當即將那匹銀狼屍體放入醫療空間內,而她快速的找了一棵最高大的樹。
猶如一隻靈猴般,身手敏捷,迅速的爬到了樹乾頂部。
用束帶將自己綁在樹乾上,跳馬車,入懸崖,今日身心俱疲,今夜就得在樹上睡覺。
等南宮月落爬上樹乾閉上才閉上眼睛沒多久,另一匹通體銀色的狼聞著氣味來到了南宮月落和銀狼廝殺的地方。
母狼聞到血的氣味,當即對著月空哀嚎,似有不好的預感,在叫喚自己的愛人。
然而迴應這匹母狼的,唯有它自己淒厲的迴音。
南宮月落緊抱著樹乾,母狼聞著公狼的血腥一直來到南宮月落的樹下。
對著樹頂凶狠的嚎叫,鋒銳的爪子猛抓著樹乾。
一下一下,將樹乾脫了好幾層皮。
爬不上樹,但知道自己的愛人的氣味在樹上。
南宮月落緊抱著樹乾,眼皮很沉,身體很疲倦,想睡,可樹下有母狼不斷的狠抓樹乾,眼見狠抓沒有,就用身體狠狠地撞擊大樹。
可這是一個約莫三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
縱然這母狼很強大,但僅憑它一匹狼的力氣,也無法撼動這棵大樹。
樹下的母狼直累得虛脫,倒在地上,可她還對著樹上哀叫。
南宮月落知道明日想回京還有一番惡鬥等著她,今晚如論如何得養精蓄銳,儲存體力。
臨睡前,又是小心的檢查繩子,是否綁結實了。
生怕睡沉了,摔下樹,就算不摔死也成了下面這匹狼的口中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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