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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我？”衛清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太天真了，根本不懂得人心，人心本貪，本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底層的邏輯，註定了他們的貧苦，同情那些無能的人，又有什麼用的？”

江北辰再次反駁，說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想要世界有光，首先自己的眼裡要有光！眼中有光的人，一切明亮，眼中有狗屎，一切皆狗屎！這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有貪婪，有無私，有勤奮，有懶惰！我們要做的，不是讓那些無辜的人，被階級固化，人分三陸九等不可避免，但我們要讓他們得到自己應得的，這樣的人生，這樣的未來，才有希望！”

“哈哈哈哈哈！”

衛清狂笑不已，“江北辰啊江北辰，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都不覺得矛盾嗎？你認為那有可能實現嗎？你一個人是這樣想，你能保證所有人都這樣想嗎？所謂的光芒，所謂的理想，不過都是欺負老實人，騙那些沙雕的，一切不過都是愚蠢的幻想而已，别做夢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期待的未來，根本不可能會實現！三皇五帝都不行，你覺得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誰又有那個本事！”

“所以，就應該讓他們去卷，去做牛馬是嗎？”

江北辰搖了搖頭，“尾巴還是藏不住了，這就是你們這些人的想法，精緻的利己煮義者！”

“多說無益，我也不想跟你爭辯！”衛清一臉不屑。

“談不上爭辯，你最多隻是詭辯！”江北辰更不屑。

這是信仰的衝突，誰也說服不了誰！

衛清朝著白鹿看過來，“白鹿，我給你個機會，跟我走，之前的事，我可以一筆勾銷！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要把握！”

白鹿姣軀一顫，她知道，衛清的話意味著什麼。

如果她不答應，身上的毒性，將成為她的宿命，將無藥可解。

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不過，最終還是停了下來，站在江北辰身邊，咬牙道：“我不會再與你們同流合汙，我要跟江軍門一道，完成那赤色的使命！”

“嗬嗬？”衛清冷笑，笑容逐漸轉冷，“命都沒了，還談狗屁的使命。既然你不想活，我也沒必要勸你！不過我可提醒你，沒有解藥，你可能連一年都活不到！”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山下走去。

無須多言，一切儘在明日的大比！

所有紛爭，所有分歧，所有分化，都將塵埃落定！

“江軍門……”

白鹿朝江北辰看了過來，眼中多有愧疚，“對不起，終究是我，負了海東青！”

江北辰搖了搖頭，“我剛才說了，有些事，論心不論跡！你從未做過傷害海東青之事，又何罪之有呢！”

“另外你可以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你依舊是虎飛他們的白教員！”江北辰又連忙說道。

白鹿眼睛瞬間紅了，哽咽道：“謝謝你，總教！”

說完這話，她嘴角緩緩流淌出一絲殷紅的鮮血，直接軟倒在江北辰的懷裡。

江北辰臉色一驚，“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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