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生，在麥克風的放大效果下，格外清晰。

隨著這一段段那幾位替身患白血病閨蜜來情願的女孩說的話傳出來，在場的每一位觀眾，都不約而同地揚起怒意。

錄音還在繼續！

麥克風還在繼續！

粉絲們，還在聽！

“呦嗬，這比去年的一群煞筆聰明不少，還知道編一些亂七八糟的謊言來騙我？還白血病？怎麼不說心臟病快死了呢？”

“算了吧！留言是個屁，我平時看都不看一眼，保鏢，愣著乾嘛？給我扔出去啊！”

……

保鏢的毆打聲！

朱墨涵的辱罵聲，撕書聲！

還有那位女孩芳芳被踢了好幾腳後發出的慘叫聲。

一幕幕，在錄音的回憶下彷彿電視劇般，縈繞在每一位朱墨涵忠實粉絲的心頭。

直到錄音結束過後，演唱會——死一般的寂靜！

“這……這……”

完了！

徹底完了。

朱墨涵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脖子被於楓牢牢掐住，內心萌生出無限的恐慌，她意識到自己的這些話，將會為自己的職業生涯帶來永遠無法彌補的創傷！

而舞台下的每一個觀眾，就像是靈魂受到欺騙一般，目瞪口呆，她們先是怔在原地，無話可說，而後，憤怒，瘋狂！

全場——爆炸了！

什麼送給白血病粉絲的禮物？

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偷？

什麼女神？

都是假的！

他們這群忠實粉絲眼裡高高在上的女神，在背後不過是連一個私信都懶得看，甚至根本不把粉絲當成人的傢夥！

你們跪著……腆！

腆！

腆得人家壓根就不把你當回事！

這就是你們的——偶像！

好好看看！

幾分鐘的壓抑過後，一道聲音突然打破這種難受的氣氛！

“朱墨涵，你個賤人，你不配做偶像，你不配做一個明星，退票，退票，退票，老子今生要是再粉你，老子把眼睛戳瞎，寧願做一個瞎子，也不想再看到你那張醜陋的嘴臉！”

隨著一名忠實粉絲的怒吼聲點燃，無數叫罵聲，排山倒海般傳來。

接踵而至！

“退票，朱墨涵，你特麼撒謊真是臉不紅心不跳，你怎麼不去買一包老鼠藥自己吞下去死了算了，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啊？還汙衊這個大叔偷了你送給白血病粉絲的禮物，禮你馬幣！”

“就是，禮物呢！禮物呢！我看你是撕了人家精心準備給你的禮物吧！撕得爽不爽，撕得舒不舒服，你特麼回去老子就問候你全家，問問你舒不舒服，有你這麼做人的嗎？”

“人家粉絲喜歡你十年，十年啊，整整十年，從小學到大學，還為你做紀念冊，人家現在得了白血病，就想求你去抱抱她，你特麼都拒絕，還把人當作假粉絲，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牛比的明星嗎？要不是老子這幫人撐著你，你能火嗎？”

“當初粉上你這種明星，簡直就是瞎了眼睛！”

“沒錯，沒錯！”

“對，你不僅蛇蠍心腸，你還欺騙大家，還讓人擅自毆打他人，這個大叔明明就是個好人，你卻誣陷他，還把人家這麼善良的女朋友打了，朱墨涵，你良心過得去嗎？”

“……”

全場亂了。

退票的聲音一波接一波，在聽完於楓播放的錄音之後，沒有一個人還有心情再呆下去，簡直就是在噁心自己。

羞辱聲！

責怪聲！

對象從於楓變成了朱墨涵。

而這一刻，朱墨涵也傻眼了，她徹底崩潰了。

她死死盯著於楓，面目猙獰。

“你……你……你不是沒有錄音嗎？”她結結巴巴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