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嚮明還沒靠近火焰,就已經被那滔天的熱浪給燙的睜不開眼,隻得慌忙朝旁邊一滾,然後連連後退。
等他站定側頭回望的時候,瞳孔猛然睜大----火焰所過之處,竟將整個大地燒的往下凹陷了半尺深!
也就是說,那紫金葫裡的火焰,把半尺後的大地,給燒成了灰燼!
如此恐怖的高溫,别說是接觸了,就是靠近都能感受到皮開肉綻的灼熱。
龔嚮明自知不敵,急忙開啟嘴遁:“姓周的,我們天隕門跟你們無冤無仇,你襲擊我們乾什麼?就不怕我天隕門滅了你們周家嗎?”
“無冤無仇?哼!”周興良一聲冷哼,“這幾年你天隕門為了修煉詛咒術法,不斷襲殺我殷東七州術法世家的子弟……
導致我殷東七州術法世家隻能偏居一隅,就這,你他媽還敢說是無冤無仇?怎麼,是不是要滅了我殷東滿門,你們才覺得是有冤有仇?”
聽到這話,龔嚮明也不裝了,當即冷笑道:“你們自己技不如人,被人殺了還好意思責怪我天隕門?要是你們實力足夠,我們天隕門就是想殺也殺不到,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是你大爺!老子今天就殺了你,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技不如人!”周興良被氣的要死,朝著龔嚮明怒吼道。
說完,他就再次拍了拍紫金葫蘆,頓時一道道火焰便疾如火箭一般躥出,直取龔嚮明的所在。
這些火焰還在半途的時候,就融成了一個丈許寬的火球,其覆蓋面積之大,讓龔嚮明的處境更加危險。
即便龔嚮明第一時間就跳躍閃躲,可那火焰球落地後爆炸產生的威力,宛如小型炮彈一樣,氣浪將龔嚮明給掀翻三四丈遠,爾後重重摔在地上。
龔嚮明還在暈頭轉向,一道火球便又再次襲來,駭的龔嚮明幾乎是手腳並用,才堪堪躲過火球的正中心。
可即便如此,爆炸產生的氣浪,還是將龔嚮明掀翻在地。灼熱的氣浪更是將他的肌膚給灼燒出一片片水泡,叫人看了都覺得疼。
整個過程,龔嚮明從頭到尾,都隻能被動躲閃,别說是毫無還手之力了,就連活下來,都已經用儘了他全身力氣。
又幾顆火球下來,龔嚮明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連衣服也都被焚燒的隻剩下片縷加身,剛好能遮羞而已。
沒一會兒,周圍的大地已經被焚燒的面目全非,而龔嚮明也已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倒不是因為跑動太累,而是那火焰的溫度實在太高。即便現在還是冬天,可龔嚮明卻覺得自己在蒸桑拿一樣。
再這麼搞下去,就算沒被燒死,也要被熱死。
最關緊的是,就連許見微都看出來了,周興良並沒有使出全力,否則幾發火球同時轟出,他龔嚮明就算再能跑,也要飲恨當場。
“怎麼樣,老子的控火術,你可還滿意?”周興良無比得意的冷笑道。
“老子滿意尼瑪!有本事放下那紫金葫,我們真刀真槍的乾一架!”龔嚮明咬牙切齒道。
自從成為內勁大成武者以來,他還沒打過如此憋屈的架,幾乎完全是被對方給吊著打,太尼瑪丟臉了。
周興良想了想,然後問道:“可以,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周興良:“如果你輸了,就要把《天隕心法》背給我聽。”
“……”龔嚮明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搞了半天,你剛剛之所以沒出全力,原來是打我天隕門心法的主意。”
“少廢話,行還是不行?”周興良喝問道。
“行!”龔嚮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中冷笑道:‘跟老子比近身肉搏,你就算再回孃胎重塑十年,都不是老子的對手!’
周興良聞言,便手掌一翻,那半人高的紫金葫蘆便被他收起,變成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小葫蘆,被他掛在腰間。
龔嚮明看見這一幕,心中大喜,還不等周興良抬起頭來,就已經雙足發力,朝著他疾馳而去。
然而,眼看著自己的拳頭就要轟到周興良面門的時候,他身下的大地之中,猛然躥出一道火焰,筆直的撞在龔嚮明的胸口,將其當場掀翻在地,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來。
“這怎麼可能?你耍詐,你明明已經收了法寶?!”龔嚮明一臉詫異的說道,顯然心有不甘。
“你以為我剛剛射出那麼多火球,僅僅隻是為了給你個下馬威?”周興良冷哼道:“當然是為了將那些火焰沒入地裡,隨時給你致命一擊!”
龔嚮明:“卑鄙無恥!”
“跟你們天隕門抓我們的人去祭煉詛咒術法相比,我哪配得上這次詞?”周興良滿眼嘲諷,繼續道:“願賭服輸,既然你輸了,就趕緊背心法。”
“背尼瑪幣,老子是武者,又不是修道者,老子根本就不知道《天隕心法》!哈哈哈……”龔嚮明一邊吐血,一邊大笑道。
“你他媽耍我?”周興良眼神一凜,隨即伸手拍了拍葫蘆,一道火焰便躥出葫蘆,朝龔嚮明疾馳而去。
可就在這時,一柄長劍猛然刺出,徑直將那火焰挑向一旁,落地後炸出一道丈許寬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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