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我現在發現,大姐比半年前更圓滑了!
半年前,她不加掩飾的告訴我:你宋誠以後是我的人了!
潛台詞:作為小弟,以後你就跟著姐混吧。
現在,她小嘴叭叭的甜,一口一句“老公”,一口一個“當家的”叫的親,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溫柔癡情的女家主的形象,但本質上她並沒有變,還在以“老大”的姿態,監控著我,帶著我玩呢
所不同的是,嘴更甜了,手段也更絲滑隱蔽了
真是吳昕雯說的:我那個大姐啊,他媽的陰著呢!
“唉!”我長歎了一口氣後,皺眉問:“那你倆最後商量的怎麼樣?”
大姐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唄,何必相互折磨?我答應了,但有附加條件!”
“什麼附加條件?”我問。
大姐說:“不要再乾預佳佳的個人感情問題,她喜歡誰,就跟誰先處著,别老惦記著拿佳佳當個商品,搞政治聯姻真要有心的話,將來扶女兒一把,那才是真格的!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大姐頓了頓繼續說:“其實我說這話,純屬放煙霧彈,迷惑他的!佳佳今年才大一,真正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最起碼也得大四吧?那時候,高俊還不知道在哪兒踩縫紉機呢?他也乾預不了啥我這麼講,其實是一種示弱和麻痹”
“我明白!”我點點頭。
大姐說:“雖然說,夏蟲不可以語冰,跟要死的人沒必要談未來,但有的時候,反其道而行之,就跟夏蟲談談冬天的冰,就跟要死的人聊聊未來,他就會覺得自己還能夠活到冬天,自己還有未來”
跟大姐,宋海雲,這類人聊天,你沒點文化基礎根本不行那種大腳後跟全是皴,大腳趾蓋子裡全是泥,從來不看書的人,根本跟不上人家的節奏。
夏蟲不可語冰選自《莊子.秋水篇》,講的是,沒必要跟渣渣講大道理,他有生之年都染指不到。
而眼下,大姐細膩的小心思是:讓高俊覺得自己就是個沒出息,沒眼界,沒格局,滿腦子婦人之仁的傻老孃們兒,這也就是所謂的“示弱”。
至於麻痹,也是向高俊展示:至少從我姥爺那邊兒,沒聽到什麼對你不利的訊息!我閨女還指望著你以後扶持呢,别覺得離了婚了,就不管我閨女了。
“明天上午,我就去起訴離婚啊!老公你開心嗎?這一下我就徹底是你的人了,”大姐甜蜜的依偎在了我的懷裡。
“開心”我鼻子深深的嗅了下她的髮香說:“這個事兒佳佳知道嗎?”
“還不知道,”大姐說:“等五一她回來的時候吧,我再跟她講咳!總歸是,不能耽誤了她爸爸的前程啊!”
“噗!”我笑道:“你這給佳佳下的套也是一環扣一環的”
“是啊,要不咋辦啊?”大姐惆悵道:“唯獨幾個月後,咱倆的事兒,我不好跟孩子解釋隻能是當一天好人,算一天好人吧。”
“那時候的佳佳肯定很痛苦”我唏噓道。
“别說了,”大姐難過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喃喃道:“這個世界上的事兒,本身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說過,和佳佳比,你更重要,我寧願捨棄她,我寧願她恨我”
此刻的我尷尬至極,其實內心已經想出了一個能夠魚和熊掌兼得的辦法!
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和邪惡的一面。
我邪惡的一面這個時候告訴我,把佳佳收了,反正那丫頭也喜歡你,她和她媽誰也别說誰,就跟廖茹雪和大姐一樣,這不就得了?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我宋誠是絕對不會乾那種缺德事兒的!
“你跟那個廖茹雪溝通的怎麼樣了?”大姐擦了下眼淚問。
我說:“昕梅,你不用杞人憂天,我用人格擔保,雪兒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我的話語剛落,我一看竟然是宋海琴的電話。
“昕梅,這是我五姐的電話,噓!别說話,”我提醒道。
“哦哦哦,”大姐點點頭。
“喂?五姐!”我接起了電話。
“阿誠啊,你把姐帶到海城來就不管了是吧?”宋海琴笑道。
“哪有?”我笑著說:“這兩天你不是陪二姐呢麼?”
“少貧嘴!我已經到巨聖了,你多會兒來公司?”宋海琴問。
“呃老姐,我在外面有點兒事,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回去,”我說。
“趕緊回來吧,我和李江龍李老闆都在呢!”宋海琴說。
“哦哦哦,好的好的,馬上!”
掛了電話後,我一臉為難的看著大姐。
“昕梅,你放心,雪兒不是那種讓我們不省心的人,”我勸慰道。
“我知道”大姐淡定的說:“我是擔心,她玩不轉南政,好了,你去忙吧,我去跟雪兒聊一聊。”
我起身剛要走,大姐一把抱住了我,死死的摟住,然後用力咬了下我的手,顫聲喃喃道:“晚上回來,别留我一個人”
“嗯,我知道,乖!快去吧,培訓一下雪兒,把你的好方法都教教她,”我撫了大姐的臉蛋,溫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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