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文可金榜題名,要麼武可赤樓奪劍。”
“而今年的燒尾宴又要在玉章山之頂召開了,不知又有多少英雄豪傑齊聚那裡呢。”
鬥劍結束後,緊跟而來的盛會就是秋月燈節當天的燒尾宴了。
為何如此稱呼呢,也算是引用某個典故。原本鄉野間的布衣平民,或者毫無權勢家世之人,隻要能赤樓奪劍、或者金榜題名,之後的身份和境遇就會天翻地覆的變化,一改之前、平步青雲。
而這樣的行為和經曆,就如鯉魚躍龍門一般,所以也這場招待英才的宴會也被稱為燒尾化龍之宴。
學宮的某處房間。
洛蘭希爾坐在桌旁的檀木背椅上,懷中還抱著一隻胖乎乎的小鳥,在她對面則是同門的穀烈,兩人正在房間內談說著最近的事情。
“春官司還是沒有迴應嗎?”
洛蘭希爾好奇的問,她之前表示想見那位赤鳳一面,但春官司一直沒有給出確切的迴應。
“沒有,據說赤鳳大人一直在閉關修養,春官長目前也見不到赤鳳大人。”穀烈搖搖頭,緗羽派在四時之官中有不少故舊,這點訊息還是能打聽到的。
“那之前信件中的印章?”
“那個據說是彙報給陛下後,陛下親自去赤鳳大人的居所詢問的。陛下的身份不一般,自然不用和春官那般,需要稟報。”
“這樣嗎”洛蘭希爾摸了摸懷中蓬鬆的戴菊鳥,腦海中稍微思索。
“隻是,有些事情還是想委婉的拒絕下,我並不太需要什麼公主的身份。”洛蘭希爾輕聲開口。
“是上次那件事的影響嗎,看來你是有點煩那些皇族子弟呢。”穀烈拿起茶壺,給自己身前的茶杯中緩緩倒入熱騰的茶水。
雖然看著是位粗壯豪爽的大漢,但穀烈對品茶其實很是在行。
“也不是啦,感覺當公主很麻煩的吧,走到哪都有人圍觀不說,還得遵循什麼禮節之類的,再說,其實我對那位幽王不熟呢。”少女搖搖頭,然後用袖子裡拿出小塊果脯,餵給懷中這隻張口的鳥兒。
“哈哈,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在洛蘭師妹這裡如此不堪麼。”穀烈大笑。
“這份心境確實難得,難怪是我派中最被看好的同輩。”
“穀烈師兄不要笑話我了,我是認真的。”
銀髮少女搖搖頭,微微鼓起兩腮,這段時間她似乎從夜靈那裡學到了不少表情。
“這樣的話,要不我再去春官那問問。”穀烈摸摸頭,表示自己再努力試試。
“那就麻煩師兄要不我再寫封信吧,講明緣由。”洛蘭希爾細細思索,然後這樣決定。
“好。”
之後洛蘭希爾拿出一封特製的灑金箋,用來書寫要呈上去的信。
雋永清秀的字跡落在淡黃的紙張上,其中反射出微微的碎金光彩,忠實記錄著其中的話語。
灑金箋乃是緗羽派每年供給皇室的貢品,專門用來頒佈聖旨、重大公文、或正式文書,寫在上面的字跡千年不腐,紙張薄而堅韌,無懼水火,上佳無比。
也是因為緗羽派自身所製,再加上這次事情特殊,洛蘭希爾才能用此紙頁寫信,並寄希望得到重視。
“好了。”
數分鐘後,洛蘭希爾提起筆,但又想起自己還沒印章,稍微思索一會後,她將目光看向懷中的這隻戴菊鳥。
就是你了。
在戴菊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洛蘭希爾將它抱起,將其中一隻腳按在印泥中,然後再按在紙頁上,形成一個紅色腳印。
緊接著,洛蘭希爾又補上一小行字。
洛蘭隨身的鳥兒蓋章確認,寫完還畫上了戴菊簡略可愛的模樣,似乎想藉此沖淡過於嚴肅直接的氣氛。
想必赤鳳大人也能體會到自己情況吧,畢竟在這些大魔女眼中,洛蘭希爾就和剛出生的孩子般幼小。
一切準備完畢後,少女才將信封好,遞給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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