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些年,改變了太多東西。如今序列5的龍騎士,已經是王朝最為精銳的戰鬥部隊了,序列6的稀少存在,一般都是龍騎軍團的統帥。
這些人物的指揮權都掌握各州都尉手中,即便是州牧也無法調動,而都尉想指揮這些龍騎們大量出擊,也得有王朝中央的虎符。如今他能帶這十六位龍騎士出來,已經是權力的極限了,再多,真就越界了。
畢竟他不算是王朝專門的大將,無權調集如此多最精銳的部隊。
城垛之下,一群又一群的妖魔衝擊而來,又被那些駐防的將士斬殺,他們的屍體不斷堆積,最後將城垛下形成斜坡,駐守的軍陣也逐漸失去應有的地利。
看著這一幕,他緩緩揮手,讓副官下令,命這些將士暫且後退,移到後方繼續構建的另一道牆垛後。
“是,大人。”
之後金鑼響起,指揮的令旗在空中翻動,這數萬王朝的邊軍步步緩退,讓出那滿是殘破和血汙的陣地,到後方重新列陣。
眼見這些敵人要走,一些妖魔也想趁機而上,隻可惜,天空眾多那十幾隻火龍齊噴赤火,燒卻那滿是屍骸的陣地,將這些妖魔暫且阻攔在外。
在幽穀外湧現如此多的妖魔後,山穀中的居民再次提起心來,這也不知是近一個月來,第幾次擔憂害怕了。有時夜晚睡覺也會被那些響徹的獸吼驚醒。
神社中,葛羅婆婆扶在門框上,遙看那視線的極點,混亂而激烈的戰場,眼中滿是憂慮。如今邊軍們且戰且退,而妖魔卻越彙聚越多,戰場上的局勢也逐漸失衡,倒向另外一邊。如果再沒有支援,恐怕明天,或後天,這些妖魔就會完全湧進山穀,而那時,一切就結束了。
“他們竟然找到那個號角了嗎.....唉,一切都是宿命呐,玉劍,銅燭,還有鶴翎...”
隨著話語的落下,她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招來一位位穿著黑衣的斬鬼使者。
這位巫女吩咐一番後,這些黑衣的斬鬼使者身形消散在神社外,向山穀內湧去。
不久之後,在這山穀中一位位老人、村長,族長、等有魑一族代表接到訊息,邁著沉重的步伐,漸漸彙聚到神社外。
而當他們看到神社內外掛起的白色燈籠時,似乎心中早有準備,低頭而入。
徹夜未眠,神社內燈火通明。
今夜這裡沒有其他外人,除了葛羅婆婆外,都是有魑一族德高望重的存在。
他們靜靜聽著葛羅婆婆的講述,一位位心情沉重。
最後,數位最年邁的代表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幾位老人頭髮,鬍鬚,眉毛皆白,有的還拄著柺杖,走路顫顫巍巍。
“葛羅大人。”聲音激動而誠切,似有熱淚緩緩流淌。
“我等心中有愧而自慚,無以回報....您自67年前進入這神社以來,兢兢業業數十載,幫扶我等有魑一族,指導種植,治療惡疾,規劃四時,調理龍脈,撫卻妖魔。”
“不想臨近晚年,我等不僅沒能讓您安享生活,還要走到這一步....”其中幾位滄然跪下,拜在這位巫女身前。
隨著這幾位有魑一族中的老者跪下,其他人也接連叩拜於地,神社大廳內再無站立的身影。
殿中的火燭劇烈燃燒,晃眼的燭光照著最上首的那位老人。
此刻她心中似也有激動,顫抖著呼吸,緩緩將手抬起又放下,然後閉上眼睛。
“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希望以後你們不會恨我吧。”如此,話音散去。
臨近天亮的時候,這些有魑一族的老人挨個離去,不久之後山穀中各家各戶傳來一陣哭泣聲,爭吵聲,還有壓抑的寧靜。
一直以來有魑一族給人的印象就是身穿黑衣,使用黑布,但是今天山穀中卻出現了白色的布匹。
家家戶戶開始紮起白色的燈籠,一身身雪白的外衣也臨時做起。
臨近夜晚時,那一盞盞燈籠自神社的屋簷下懸掛,連成一線,向四周、以及山穀中排列開來。
一盞又一盞,燈籠中的燭火燃燒,隨著懸繩在空中微微搖曳,於幽暗的山穀中,形成一條直達神社的長廊。
往日不願浪費。吝嗇使用的蠟燭,在今夜卻都被從箱底翻出。街道兩側皆是穿著黑衣的有魑一族。他們的原本蒼白的臉龐被這溫暖的燈火映亮,靜靜佇立。
一位又一位特别的有魑一族從家中走出,她們皆穿著與旁人不同的白色外衣,並以白布覆面,隻能看到腳下的餘光。
這些人的年紀大多在20-40之間,正是生命中最為健康和靈動時候。
安寧而沉寂的山穀內開始響起一陣鼓聲,這些鼓聲沉而緩,宛如古老祭祀和典禮上的合奏。
佶屈聱牙的古老歌謠自幽穀中緩緩升起,他們跟隨著族中老人,念湧那上古有魑之國的語言,其歌聲渺遠,彷彿其中有歎之不儘的滄桑和悲涼。(音)
而在今晚,那些金雀花王朝的邊軍都被隔絕在外,默默看著這一行身著白衣的有魑一族緩緩穿過街道,一步步走向那懸掛著一排排燈籠的神社前是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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