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出結果了嗎?”他開口問道。
“回師叔,我們查遍了,駐地內的痕跡,任然猜不到是哪位破除了隔絕的結界。”一位穿著紫白長袍弟子彙報。
“看來對方很狡猾啊,或者說這是個意外。”鶴翎真人在空地中來回渡步。
“如果是主派發覺事情的真相,絕不會如此安靜,應該早就派人過來了。”他腦海中分析著情況。
不是主派的話,估計就是某個偶然來到這裡的外人。而根據殘留的痕跡,對方破除結界的時間還不到一週。
駐地內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其他證據。對方或許會疑惑這裡為什麼閒置下來,但不會就此認定是我們叛亂了。
這時候盲目跳出來並不好,隻會打草驚蛇。
但唯一肯定的是,對方既然能找到這裡,肯定是和照夜宮有舊,此時說不定就在前往主派詢問的路上了。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解釋這段時間沒在駐地中的原因,以及為何包括玉劍在內的眾多弟子消失。
鶴翎雖然修行天賦一般,但頭腦並不愚笨,此刻開始分析各種決定的利弊。
許久之後,他停下來回的渡步,轉過身來。
“我們再下去一趟,將那件閻羅宮的寶物啟動,催化驅使這山間的妖魔,將夕暮群山的活物全部清理一遍。”
“這....師叔,為什麼突然這樣.......”這位弟子有些猶豫不解,畢竟為自保而殺人,和毫不顧忌的大規模屠戮是兩碼事。
“你懂什麼,馬上主派就要派人過來。”
“如果夕暮群山太平無事,或者事情不夠大,他們肯定會細細追究駐地中的事情。”
“隻有妖魔橫行,即將失控,主派中的人才不會糾結當下的細節,而全心投入到戰鬥中。”
“倒時我們就說,玉劍及其他弟子死在與妖魔的搏殺中,我方損失慘重,不得不重新轉移地點,如此才沒在駐地中。”
“另外,大敵當前,他們也無法抽出多餘力量來懲戒細糾我們。”
“等事情瞭解,我們也是與妖魔搏殺的英雄,主派中那少數幾個老傢夥也無法拿出足夠的理由打殺我們。”
一番話語過後,鶴翎勉強說服了身邊的其他弟子,動用起剛從地底遺蹟發掘的閻羅宮寶物,驅趕起這些地底湧出的妖魔來。
將這些散亂分佈的妖魔從整個夕暮群山彙聚到一個地方,衝擊那殘存的有魑一族,並打到那處幽穀神社。如此變也可以達到他們最後的目的,完全破壞夕暮群山的龍脈限製,將那地底的遺蹟解放,如此他們才能利用這昔日閻羅宮的秘境。
這些照夜宮弟子近些年在鶴翎真人的帶領下,不斷深入地底的遺蹟,並挨個解開昔日的封印,進入其中探索。
雖然許多洞天縫隙紊亂,無法進入,但一些儲存較為完整的遺蹟也讓他們找到些蛛絲馬跡。慢慢複原昔日照夜宮的的秘術和造物。
而直到今年初,他們也終於在某個偏僻的洞天縫隙中找到了那個閻羅宮用來輔助修煉的特殊秘境。
他們試著啟動了這處秘境,但效果並沒有預期那麼好,很是一般,這讓眾人大失所望,有些悔意。
後來,在複原的資料和記載中,他們才逐漸明白,原來效果不佳是缺少了龍脈的滋養。
可如今夕暮群山的龍脈早就被破碎的洞天、時空縫隙等切割的支離破碎,難以利用不說,大部分還被汙染,無法使用。
而唯一能再次啟動秘境的主乾龍脈就分佈在那處幽穀下,這也是他們最後下決心用妖魔衝擊那裡的原因。而且為了防止這些有魑一族察覺或走漏訊息,他們也必須將幽穀中的這些人全部清除才行。
但事情就不巧在夕幽邊軍來得太快,不等他們察覺已經衝入這幽穀之前。至此這些照夜宮弟子也是騎虎難下。
畢竟驅動妖魔容易,但召回它們可就不在其能做到的範圍了。
遙遠的山峰上,鶴翎真人帶著一眾紫衣弟子站立此處,看著遠處幽穀的情況。
“唉......我等也不想如此,但既然你們來了,那就都留在這裡吧。”
“誰讓你們阻我長生呢.......該殺。”
不久之後,一個銘刻邪異紋絡的巨大號角嗚咽吹起,攪動著這些妖魔的神經和意識,讓他們變得越發狂躁而不畏生死,向前方的山穀衝鋒而去。
大地上皆是黑紅的猙獰身影,各種嚎叫和低鳴此起彼伏,這些妖魔組成的連綿海洋,逐漸淹沒視野中的每一寸角落,向著那夕陽下的山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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