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大軍不想繼續前進,而是後續的補給遇上了各種麻煩。
近100萬大軍所需要的糧食和物資,是極其眾多的,而在其聯軍到來之前,克蘭西亞這邊就早早組織大部分人員撤離,並沒有留下太多糧食。
並且,在占據數個郡省後,後方的補給線時不時被零散遊記的克蘭西亞軍隊騷擾。他們焚燒和搗毀了不少物資,這讓前進的大軍逐漸焦慮起來。
寒霜聯閤中央大營內。
數位大將,法師代表,魔像軍團長,空艇指揮官彙聚一堂。此刻坐在上首的是斯威夫特元帥,下方是各方代表,詹金斯將軍也在其中。
“雖然戰局大致順利,也按照計劃達到了目的。但後續的問題也日益嚴重起來。”斯威夫特元帥的面色有些沉重。
“當地人民對我們的統治極為牴觸,很多條例和規則的施行都得依靠軍隊的強製推進。”
“而在後方,我們的補給隊伍也遭到了很多襲擊,糧食的運送成了急需解決的問題。”
近100萬大軍,分散在數郡,其消耗的糧食是極為驚人的,目前目前真正在前線與克蘭西亞對峙的是較為熟練的60萬軍隊,目前後續的約40萬軍隊則是負責維穩和糧食等物資的運輸。
但作為敵人的克蘭西亞則不同,他們有著本地優勢,補給線靈活且方便,這讓寒霜聯合羨慕但又無法。
隨著聯軍開進克蘭西亞腹地,也逐漸感覺到一種無形束縛,戰事逐漸艱難起來。
敵人不再與之進行大規模的攻堅戰,而是依靠來去迅捷的騎兵進行各種騷擾作戰。有時魔像軍團即便發現,對方也會在其發威前,迅速離開,留下一地殘骸廢墟。
“我建議大軍全力向西,打通克蘭西亞的西海岸邊,依靠海上運輸糧食補給。”
就在眾人討論時,詹金斯語氣堅定的如此說道。
“這”斯威夫特元帥元帥微微皺眉,這個建議風險很大,戰線拉的如此之長,一旦中途被人切斷,那聯軍就會被分割。
“此舉太過冒險。”另一位將軍搖搖頭,他繼續說道。
“不如稍緩攻勢,先且穩定占據地,由黑鬆河運糧,然後再由陸路馬車運輸。”
“另外,秋收的時節也快到了。當地幾個郡還是能征收不少糧食的。”
這樣的建議很快就得到大部分將領的讚同,如此難度大大降低,且穩定不少,自己也不用擔如此風險。
“可”詹金斯正欲開口爭論,但斯威夫特元帥元帥已經開口拍板。
“就這樣吧,先且整頓占據的郡省。”
“是。”
——————
隨著秋季逐漸到來,雙方的戰鬥暫且緩和,逐漸忙於糧食的收割。
黑岩公國內,克蘭西亞和古菲亞獸人的聯軍逐漸撤退,隻留下了約6萬左右的駐軍,協助當地的‘鑄劍派’重新建立秩序。並且運來糧食、器具、物資,協助當地重新建設於恢複。
“謝謝,謝謝你們。”
一位母親雙手接過那放在手心的糧食,聲音感激而哽咽的說道。在她身後還躲著兩個站立的孩子。
黑岩內的戰爭雖然已經結束,但許多家庭也早已破碎,很多女人孩子流離失所,甚至面對饑荒的困境。長戟派統治時強製征收了眾多糧食,許多家庭目前都不得不忍饑捱餓。
“沒什麼,這也不僅僅是我的功勞,而是來自南方克蘭西亞的援助。”捷娜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兩個瘦弱的孩子,眼神中有著慈祥和憐憫。
“來,給大姐姐說聲謝謝。”這位母親拉出兩個怕生的孩子,他們穿著破舊單薄的灰麻衣服,兩雙黝黑的大眼睛看著這位漂亮的大姐姐。
“謝謝,嗚哇。”兩個孩子的眼中有著歡喜,也有著害怕和自卑。
“嗯”捷娜撫摸著兩個孩子的腦袋,柔聲回答,自從她將短髮留長之後,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不少。
“大姐頭~那邊有位軍官找你。”一個年輕的嗓音喊起。
“好的。”捷娜站立起身,向這對母子擺了擺手,然後離開。
在這個山中小鎮裡,一些‘鑄劍派’和克蘭西亞的士兵,正組織人員修複破損的房屋,並在鎮子中央開設了賑濟的棚屋,救助那些傷病饑餓無力勞作的人們。
另外也有告示豎立在一旁,表示如果協助建設恢複的話,會有糧食發放。
捷娜按著手邊的長刀,來到一處房屋,裡面有數位士兵正在處理來自各地的信件和文書。
“這裡有寄給您的信,是索蘭德那邊特别交代的。”一位軍官見捷娜過來,起身拿出一封特别的信封,其用厚實的牛皮紙包裹,上面還有幾個鮮紅的印章,表示重要性。
“給我的嗎?還是從索蘭德那邊過來的。”捷娜一時想不起自己認識哪位外國人士,還是在克蘭西亞首都。
“是的。”這位軍官將信遞過來。
小心的拆開後,捷娜翻開摺疊的信紙,看著上面的文字。
[致同學和朋友捷娜:
我是洛蘭,最近聽說了在黑岩捷娜你的事情
]
那熟悉的稱呼和名字,這才讓她知道原來是洛蘭寄來的信件,她不是在學校嗎,如今怎麼到索蘭德了呢。
懷著好奇,捷娜繼續讀了下去。
[希望你不用擔心,如果有什麼問題需要幫助和解決,都可以聯絡當地官員,實在嚴重到感到棘手的話,也可以找晨曦號角的騎士團長,如今他也常駐黑岩與尼德郡,你可以方便的見到他]
信中先是安撫了下捷娜,然後告訴她日後若有困難可以找哪些人求助,另外洛蘭希爾還勸捷娜,事情安定下來後,儘量返校學習,這樣以後也能做更多的事。畢竟她還年輕,不急於過早的撲在其他事務上。
信件的末尾,洛蘭希爾雖然沒說自己就是克蘭西亞的大賢者,但也隱晦的表示,目前正在索蘭德工作。
“沒想到洛蘭也離校了嗎”捷娜感歎一句,又感覺有趣。洛蘭自己不在學校,反而勸自己去上學。
不過其中的關切之意還是讓她感到淡淡的溫暖,在失去許多家鄉的親人後,這種不求利益的關心也變得珍貴起來。
自己也就聽這位友人的勸告吧,今年底安定完一係列事務後,便返校繼續學業。
‘不過,這次自己得更加努力了。’她抬起頭,看向澄澈無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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