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本能與知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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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黑岩公國進攻後,其幾隻主要精銳部隊盤旋在大的城市周圍,其餘的各種小部隊則在各地搜刮,並破壞當地建設和村落。

為了保護諸多脆弱的村民,當地的官員不得不將許多人遷徙至大的城鎮集中保護,據城而守。而軍隊也因此分散,難以出城戰鬥。

隨著雷聲漸熄,雨水也緩緩止住,天色短暫的明亮,之後太陽便漸漸落入地平線。

而就在眾人以為今天黑岩不會再采取行動時,城外的山野森林中逐漸傳來稀疏的腳步和移動聲。緊接著城中開始響起緊急的鐘聲,一位位士兵被喚起,拿著武器衝向城牆,嚴陣以待。

當那晃動隱約的身影緩緩靠近,守城的軍士看到了一位位穿著鱗片板甲的黑岩士兵,他們持著臨時打造的厚大方形木盾,向城池靠近著。

而隨著這群人的盔甲摩擦碰撞聲,一個個高聳的攻城機械也在視野儘頭隱約浮現。

儘管黑岩公國內沒有太多技術人員,但有了來自寒霜聯合的鍊金術士支援,他們趁著這些天陰雨天氣,砍伐了不少樹木,並在鍊金術士的指導下,打造出了一個個堅固的井闌。

這樣戰爭機械好比大號的移動瞭望塔,上面有供百人站立的2層平台,頂部和周邊還蒙有鐵皮,防止射擊。

木倫在崎嶇的道路上吱呀旋轉,發出一陣牙酸的聲音,井闌上則站立著一位位手持火槍的士兵,其高度甚至還要超過城牆。

“瞄準,放!”城牆上的一位位弓箭手點燃手中的火箭,然後射向那黑暗中靠近的一架架巨大井闌。

火焰竄過天空,在視網膜上留下道道殘影,然後落在井闌上的遮擋棚上,可惜最近剛下過雨,濕潤無比,如今這些火箭並不能點燃井闌。

而這時井闌上的亮起連綿的火光,急促而密集的射擊聲響起,直接將城牆上一個個守城的士兵擊倒。

即便不少守軍手中都有盾牌,但那些精密的鍊金造物依然將一個個強勁的鉛彈射入其中,穿透堅硬的盾牌和盔甲,殺傷後方的士兵。

“混賬!”

一位守城的軍官見此情景,眼神發紅,他拿起手邊的長弓,將一根翎羽箭搭在弦上,深鬱的魔力開始在箭身纏繞,然後激射出去,在空中閃逝而過,射入一位火槍手的額頭,將其擊斃。

他接連射箭,擊倒一位位火槍手,但此番行為也將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瞄準他,射擊!”

井闌上傳來一陣喝聲,然後密集的射擊聲響起,一片短熾的火光閃過,上百顆鉛彈劃過大氣,向這位軍官射去。

大部分都因為精度問題落在周圍的牆壁上,鑿出一個個小坑,而其中數十顆也射在這位軍官的身軀上。

鐵片翻飛,血肉絞碎,子彈的巨大沖能讓這位軍官身體顫栗,靠在身後的城牆上緩緩滑落,倒在地上早已暗紅的血泊中。

這樣場景在城牆上不斷上演,儘管有少部分弓弩手還擊,但因為敵人的盔甲和攻城機械防護,難以造成傷害。同時黑岩士兵居高臨下,不停輪換射擊,前後交替,依靠火槍強大的威力,殺傷克蘭西亞的士兵。

即便克蘭西亞這邊的優良盔甲能防護住不少子彈,但在缺乏有力攻擊武器的協助下,不少士兵隻能被動捱打,最後被擊穿盔甲的縫隙和薄弱部分,死在城牆之上。

砰——

一聲巨響從城牆下傳來,然後磚石飛濺,一處城牆倒塌,露出一個小型豁口。

依靠寒霜聯合提供的炸藥,在井闌的掩護下,步行的黑岩士兵炸燬了一段城牆,開始湧入城中。

“糟!!”

後方指揮的高階軍官們心中一寒,但此刻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隻能派遣士兵冒著敵人的炮火,奮身上前,堵住那個出來的缺口。

而黑岩的士兵則高舉長戟從缺口中湧入,與來圍堵的克蘭西亞士兵戰作一團,一時間雙方在城牆下開始了生死拉鋸戰。火槍射擊的聲音的就不曾斷絕過,一個個小型的耀光球在寒霜聯合的法師手中升起,然後落入城牆上下,照亮敵人,而自己這邊則隱藏在朦朧的昏暗中,不斷攻擊著城牆上的守軍。

呐喊聲,金鐵交鳴聲,鉛彈撞擊的破碎聲,交織在橙黃的火光下。在這寒冷的夜晚裡,雙方都殺紅了眼,許多被鉛彈射傷的守軍依然竭力砍殺著這些攻近自己家園的強盜和匪徒,痛覺和聽覺激烈的戰鬥中逐漸模糊。

血液順著槍桿和劍柄流淌,濕滑濃鬱而粘手,但此刻並沒有擦拭的空餘,所有人隻能用儘殘餘的力量砍向那身前猙獰的敵人,直到最後大腦和視野一片空白,倒在地上堆積的屍體中。

在火槍的掩護下,黑岩的士兵開始突破守軍的圍堵,慢慢進入各個巷道,他們撞開一家家房門,大肆劫掠其中的財物,然後放火焚燒。

灼熱的火星在城市內飄起,驅散著初春時的寒冷,而哭喊聲也城中各處響起。

巴德拿著長劍和身邊的騎士們與敵人展開巷戰,然後大聲呼喊著,讓城中的居民不斷後撤,撤到中央的那座軍事學校中。那裡雖然是學校,也是一座小型要塞。這時也隻有那裡比較安全了。

唰——

一陣金屬的顫音閃過,那是割裂盔甲的聲音。一個黑岩士兵緩緩跪下,倒在地上,露出腹部巨大的豁口。

“還能堅持住嗎?“巴德收起手中的劍,看著遠處不斷湧來的敵人,頭也不回地問著身後的戰友。

“還行嘶謝謝團長。”這位騎士強忍住傷口撕裂的疼痛,咬牙堅持的說著。他自幼生長在這片山野森林,如今為了保護後方的弟弟妹妹們,這點傷痛和犧牲並不算什麼。

“好!”

巴德迴應一聲,此刻他也不會說出什麼安慰的話語。現實就是如此,有時並不以人的意願轉移,但那又如何,人依然要奮力戰鬥,守護心中珍貴的事物。

“哈哈哈——果然這樣才有趣嘛。”

一位法師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那無數倒下的屍體和戰鬥的身影,發出暢快而得意的笑聲。自從攻入克蘭西亞以來,對方一直據守,讓他們難以下手,今天算是出了氣。

而就在他舉起法杖,準備在放出數個火球砸入敵陣中時,一道尖嘯的破空聲轉瞬即逝。

頓時,他的動作停止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冒出的半截斧刃,溫熱的鮮血從斧面滑落,其光潔的鋒刃在火光中反射出銀白的光。

他緩緩的倒下,之前得意的臉龐此刻砸在塵土和血汙瀰漫的城牆上,身體抽搐和掙紮了下,最後耳邊隻聽見那從遠而來,逐漸清晰的喊殺聲。

其聲音悠遠而蒼涼,又如古老孤獨的巨獸漫步於月夜。

穿過茫茫千裡的草原和邊境,一群群武裝齊備的獸人勇士終於抵達克蘭西亞的境內。

面對這即將陷落的城池,其領頭的大酋長仰天長嘯,然後在其呐喊指揮下,一個個身披盔甲,手持戰斧的獸人們衝向敵陣。

月下的這群身影宛若黑色的喧囂海洋,其中揮舞的鋒利戰斧又如銀月的倒影,在這片黑色的海洋上泛起陣陣波浪。

寬大腳掌重重踏入泥濘和濕地中,他們穿過樹林、草地、道路、小河,直撲這城外的敵陣。

原本在井闌上射擊城內士兵的火槍手不得不調轉槍頭,轉而攻擊這衝後方襲來的獸人戰鬥群體。

但山野的獸人集群浩浩湯湯,面對這稀疏的射擊如同蚊子叮咬不痛不癢,他們叫囂著衝進敵陣,沉重的戰斧當頭劈下,直接將一個個黑岩士兵斬成兩半。

面對這些需要仰望的高大獸人,看著身邊的隊友一個個慘死戰場,城下的黑岩守軍驚駭而恐懼,不少新兵直接潰逃,而少數老兵也不斷後撤,希望能依靠井闌和城牆抵擋對方的攻擊。

戰鬥的形勢也在此刻瞬間倒轉。

“該死!“

站在井闌上督戰和輔助的高階法師咬牙切齒,吐出這2個字。

“發射信號,讓城中的士兵回防。”儘管心中很是不甘,但此刻也不得不如此做了。

“是。”一位法師學徒伸出手臂,隨後一顆特殊的魔法飛彈升入天空,其在飛行的時候,發出長長的嘯音,然後於天空綻放,炸裂出絲絲緋紅的火星,劃過夜空。

看到這個信號後,城中正在劫掠和肆意砍殺的黑岩士兵很是不解,不少人開始抱怨。

“什麼鬼,這群法師老爺怎麼想的?”一位士兵拉扯著手中剛抓到的哭泣女人,心生怨氣。

“管他的,我們先撈一把再說。”另一個士兵用手中的長戟砸開屋子裡的木箱,然後扒拉其中散落的東西,尋找有價值的物件。

“老子拚死拚活給他們乾活,可不是給自己找罪受,而是來發財的。”他嘟嘟嚷嚷然後有踢翻一位旁邊死去的克蘭西亞士兵,在其身上翻找起來。

“看他們盔甲不錯,怎麼身上什麼錢都沒有。”

而就在城內還渾然不覺時,城外的戰鬥越發激烈起來。

一個個碩大的火球自天空浮現,然後在法師的操縱下砸向下方的敵陣中。戰局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顧不得儲存魔力了。

但可惜的是,這這些跨越千裡的獸人部隊中,能衝在前方的大多都是精銳。數位薩滿在軍陣中搖動木杖,而天空中的火球也隨之破裂,化作陣陣零散的火星消散在空中,隻餘下一陣熱風吹向獸人。

井闌腳下,一位高舉巨劍的獸人酋長大喝一聲,重重揮下手中寬闊的巨劍,帶起陣陣烈風,直接將其中幾人合抱粗的支撐腳斬斷。

這臨時建造的戰爭機械在吱呀拉扯的牙酸聲中緩緩傾倒,而上面的火槍手也如下餃子一般從夜空中灑出,落入下方黑壓壓的敵陣中,然後被戰斧劈斬分屍。

“不!”一位法師驚恐的喊叫著,準備飛起,逃離這片戰場,然後就被數柄飛舞過來的斧頭砸中,頭破血流的從城牆滾落。

“不不要過來。”一位火槍手抱著火槍坐在角落裡,對準前方著一位位衝來的野蠻獸人,驚懼不已。但很快就被黑色的浪潮淹沒。

就在城中黑岩士兵還未察覺時,一群群獸人援兵進入城中,他們在各個首領的帶領下,衝入巷道,興奮而高昂的砍殺那些黑岩的士兵。

相比人類,獸人的體格要高大很多,本來就嗜血和好鬥,但這數百年困於草原,一直壓抑心中的血性,而這次戰爭中卻被大大激發出來。

本來不少少壯派獸人還對加入克蘭西亞略有不滿,但如今戰爭爆發後,反而反對的聲音逐漸消失了。

與其安安靜靜的種田放牧,他們更渴望用戰鬥贏得榮耀、尊嚴、和一切。

清冷的月光下,一群群來自草原的獸人們肆意的使用著自身蠻力,戰勝一個個手持長戟和火槍的敵人,一直到視野中再沒有黑岩士兵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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