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具體不清楚,但我估計應該有2-3位的存在,即便隱藏的還有,也不超過4個。”費赫朗如此說道。
“即便這樣,也很恐怖了啊。”洛蘭希爾感歎的說道。
自從那天她在聖域醒來後,才得知之前那天晚上,卡倫瑞爾聖山究竟發生了什麼,碧涅絲幾乎以一己之力,壓製了在場的超凡者,控製住了局面。
序列8到序列9,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實際不可日計,其中的不同如天地之别。
序列9的存在是凡人所能達到的頂點,根據洛蘭希爾從之前黃昏時代的資料來看,若想晉升序列10,必須得到神之王座的承認,分得部分王冠的權能,才能從序列9的侷限中脫穎而出。
而相對於序列8,序列9有著自己鮮明的特點,每位序列9都是獨一無二的,是自我信念和潛能的完全爆發,也是不可模仿的。
所有超凡序列的修習途徑,幾乎都直到序列8,想成為序列9就得看個人造化了。
感慨一聲後,洛蘭希爾又問起這位老人,曾經西風時,國內最高超凡者的狀況。
“我曾呆在西風軍中數十年,對此還是有所瞭解的。”
“西風最為強大的時候,應該是立國初期,羅蘭極其他的朋友等人,當時最多同時有6名序列9的存在。但隨著那黃金一代的消逝,後來同時存在的序列9人數就沒這麼多了。”
“最後一個小高峰則是約百多年前,我壯年時,包括我在內,西風有3名序列9,那時國內剛打通南北運河,迎來了一個繁榮富裕的時期。”
“而後就迎來了慢慢的衰落,青黃不接的年代,最後便是克蘭西亞的的崛起。”這位老人回憶著往昔的歲月。
“當西風都城被圍攻時,我曾考慮過出手,但是後來又放棄了。因為我知道,即便我出手也不過延續是苟延殘喘幾十年而已。這個國家曾經統治的基礎,已經慢慢消耗殆儘了。不是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即便是序列9的存在,也無法維繫著千瘡百孔的建築。而在新生的克蘭西亞上,看到了更多希望和值得稱道的地方,如此,最後乾脆就放手了。”
他拿起身前的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然後才將目光轉向這位身前的銀髮少女。
“況且你們做的很好,並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一味地殺戮,而是一直剋製那奔湧的情緒,以長遠為考量,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以最少傷亡的形勢,轉變了過來。”
“我年輕時見過不少起義的部隊,但其空有一腔熱血,雖然知道反抗,卻絲毫不知反抗後應該走向何方,最後除了灑下一片鮮血外,依然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即便他們得勢,也不過那個位置換了一批人坐,自己也很快就腐化了,變成了令人討厭的模樣。”
“打仗,一時衝動,都很容易,但長久理智清晰的朝著目標前進,就很困難。”
“這也是我為何對您感到驚訝的原因,彷彿是毫無前方的死路循環,在一旁的林蔭中突然出現了一條通往寬敞原野的大道。”
洛蘭希爾看著眼前這位眼角有著皺紋的老人,微微低頭,略感到不好意思,被如此盛讚。其實她也隻是站在偉人的肩上而已,正是有了整整一代文明的不斷嘗試,才在其中找出這條可行的道路來。
當然,其依然存在不完美的地方,但並不能就此否定其偉大,相比那不公且腐壞的過去,如今可謂是大大的進步了。
而路途雖然曲折,但當大家覺醒後,總能看到希望不是嗎,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走一步,再走一步,道路終究會慢慢開拓起來。
“如今寒霜聯合入侵,您認為對方序列9的存在會主動出擊嗎?”洛蘭希爾好奇的問道。
“或許會,但應該隻有1-2位參與進來,剩下的依然會留在本土,以戒備蒼翠帝國。”費赫朗如此說道。
“另外,請您不要將寒霜聯合當做一個整體。我曾到過魯爾納,對其國家的體質相當瞭解,其內部的各種聲音並不少,他們更多的隻是為利益站在一起而已。”
“如果這次克蘭西亞想打敗或者完全抵禦住攻擊,就需要好好聯絡、拉攏、分化其中的數個派係。這樣的話,在幾次進攻失利,勞民傷財後,他們內部的聲音就會逐漸吵鬨起來。”
“議會製就是這樣,當形勢大好時,自然是一片和諧。但到了危急時刻,需要做出犧牲來度過艱苦歲月時,大家就你推我讓了。”
“因為在他們眼中,犧牲就是損失自己的利益,換得别人存活,且也不會被人感激,是極其愚蠢的行為。”
“這也是我對魯爾納這群聰明過頭的法師有些不屑的地方,有時越是精於算計,越是難以獲得人心。”
“西風固然腐朽時不堪入目,但它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曾經,這也是一個光輝照耀的榮耀之國......”
慢慢的,費赫朗回憶著那個西風中興的年代,講述起‘斷弓之戰’中那一位位高舉燕尾旗,攜帶著榮耀和勇氣踏入戰場的騎士們,一時江山如畫,騎槍如海,英雄輩出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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