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城砦學院的‘紅薔之劍’薇琳，聖殿學院的花翼兄妹法烏嵐、法烏絲，這幾位都是上屆的前幾名。”

“再就是今年迅速崛起的幾位，‘漱流劍’步遊道、‘破軍之槍’達爾西”還沒等他說完，一陣疼痛從額頭傳來，好像是被人用鋼鐵手指彈了一下。

還沒等這位同學抬頭尋找是誰打的他，老師不緊不慢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這位同學，你站起來回答一下問題，為什麼水銀王朝後期，死靈序列開始衰落。”

“對，就是你，不用懷疑了。”老師用蒼藍火焰的眼神示意這位同學，不要再躲閃逃避。

“這個抱歉，老師我忘了。”即便是冬天，在幾個班的學生注目下，胖胖的學生額頭依然有細微的汗水流下。

“嗯，旁邊這位同學可以回答一下嗎？”

老師將目光轉向另一邊，該男生倒是很快站起來，然後從容的回答道。

“水銀王朝後期，因為幾百年的不斷揮霍，過往的屍骸、遺骨、幽魂都被大量消耗，新的死靈序列在晉升序列5以後普遍缺乏晉級資源。另外，死靈序列過去以戰養戰的模式也因為缺乏古老屍骸的補充，殺死敵人獲得屍骸變成了性價比較低的事。“

“不錯，繼續說。”老師看了眼該學生，然後示意其繼續。

“比如說一名死靈法師指揮的1000個骷髏戰士去攻擊500人的敵軍，大概要戰損800個骷髏，才能獲得500多具屍體。”

“當然這隻是理想化的狀態，事實上，骷髏的智慧幾乎沒有，全靠死靈法師的微操，這個戰損比會更大一些，另外戰鬥中也會造成損害，並不是每具屍體都可以利用，高階超凡者死去後，複活成死靈生物，其實力也會降低。”

“尤其是天使序列的推廣後，人們對屍骸有了淨化的方法，死靈序列的戰力再一步被遏製，最後導致水銀王朝末期，死靈序列的超凡者大幅度減少，直至被其他超凡序列慢慢取代，王朝也因此解體。”

“好，你可以坐下了。”

這名男生坐下後，旁邊的胖同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好傢夥，假裝和我聊天的時候，居然一個人偷偷聽課學習，簡直太壞了。

這件小事過後，教室內議論的聲音也小了很多，大家安靜的坐在座位上聽著那名骷髏老師講解著過往的曆史，還有相關的思考和教訓。

冬日的教室裡，幾個銅製的吊燈在教學殿堂上方，淡黃色的光芒透過厚厚的燈罩灑在略為昏暗的教室，霧氣覆蓋的玻璃窗外是一片黯淡的天空，飄著絮絮雪花。

直到一陣清音悅耳的鈴聲打破這片沉靜。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此為止，下次我會講死靈序列的變遷和複興，請大家做好相關預習。”

“謝謝老師。”

彷彿一動不動的靜止畫面，突然每塊顏色都交替行動起來，學生們爭相湧出教室，走到走廊上，喧鬨著，擁擠著，奔向灰色雪霧中的餐廳大樓。

“洛蘭，這邊~”夜靈在殿堂外的階梯上打著招呼，寬大帶絨的兜帽下隻露出一張可愛小臉。

“好的。”然後洛蘭希爾和幾位室友向那個方向走去。

寒冷而風雪漫舞的冬季，在暖黃燈光下享用熱湯和食物，也成了學生一天中最為期待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