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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崖邊的公館內,或許已經不能稱公館了,整個占地近幾千平方米的公館直接隻剩半層,穹頂和二樓不翼而飛,隻剩下一片廢墟,無數人呻吟著從地上和雜物中爬起來,才看見大廳中的那名少女,還有被她用氣流罩保護的一小群人。
“你究竟是誰?”
威克的眼鏡已經有一隻破碎,他抓起一隻火槍,對準洛蘭希爾。
“開火,開火,殺了她!”
他喊叫著,對身後的護衛發出命令,槍口冒出火花,鉛彈劃破空氣,射向少女,卻在身前停下,如遇上透明的屏障。
洛蘭希爾用手指取下這顆子彈,稍微打量了下。
“原來你們還在用這種子彈啊。”她看著手裡這顆渾圓的金屬小球,然後彈了出去,直接洞穿威克,讓其捂著喉嚨倒下,血液從手指間不斷流出,身體不斷抽搐。
“威克!”艾德利一臉驚怒,看著倒下去的兄弟,然後拔出了手邊的彎刀。
“你居然敢殺我兄弟。”
“為什麼你如此憤怒,難道你們殺安格斯和伊蓮時就沒想過會有今天嗎?”
洛蘭希爾看著眼前這位青年,眼瞳之中光華流轉,腦海中卻又在想另一件事。
這就是殺人嗎?為什麼我不感到悲傷和害怕呢,難道我也開始和這個世界的人一樣,視生命如草芥了嗎。
不,隻是這些人該死罷了,殺人償命,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理應如此。
自己承受了安格斯的遺贈,自然也接受了他的恩怨和仇恨,她無法說服自己放過提西福涅家。
艾德利拿起寒冽如霜的彎刀,急速衝來,身影似乎在空氣中短暫消失,讓旁人不知道其在何處。
洛蘭希爾輕歎一聲,手指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紅色軌跡,隨後就是血肉散落地面的聲音。
彎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顫音,此刻卻已經斷成兩截,艾德利茫然的眼神緩緩失去光彩,他的身體已經被斬成兩半,鮮血飛濺,灑滿地板。
看著這血腥的一幕,洛蘭希爾微微閉上眼,抱歉,第一次,沒收住手,然後一陣風捲來破損的窗簾,將艾德利的屍體蓋住。
大廳內剩餘的提西福涅家護衛驚恐的大喊大叫,如同嬰兒哭泣一般。
聲音宛若瘋癲,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旁邊的其他人也害怕的看著洛蘭希爾,生怕被其奪取性命。
這時大廳內的人開始外逃,諾伊斯,芬爾頓等人,也小心的躲藏少女的視線,緩緩後撤。
不過兩人的身影早就被洛蘭希爾察覺,而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這時不動手隻是因為眼前出現了更為重要的敵人。
曾經和洛蘭希爾交談甚歡的鍊金術士澤內普,此刻從大廳內的陰影走出,黑色的長袍被月光鍍上一層淡淡雪白。
“你不救艾德利他們嗎?”洛蘭希爾有點好奇,為什麼這位鍊金術士剛才在一旁看戲,卻不出手。
“為什麼要救呢?”
“雖說是同一個組織,但我們又不是朋友,何必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呢。”
澤內普似乎是回憶起什麼事情,輕聲說道。
然後一個巨大巍峨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的公館外,一座巨型魔像從海崖之下站起,高大的身軀直接遮擋住天上的月光,讓整個大廳陷入一片黑暗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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