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反駁如此偉大的愛,隻能在難受和自卑中努力度日。”洛蘭希爾撩起被風吹亂的髮絲。
“看不出來啊,蕾西,你也會自卑嗎?”
“會的啊,我幾乎從未被母親誇獎過,她總是能敏銳察覺我的弱點,然後暴露出來。”
“梅露,你知道嗎。小孩子的一切依靠都來自父母,如果父母都不曾讚許認可ta,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
梅露似乎理解了一些,但又好奇的繼續追問。
“可你現在很自信啊,彷彿身上有一種光芒在閃耀。”
“咯咯咯,沒有吧,沒有這麼厲害吧。”洛蘭希爾掩嘴笑了笑。
“確實有的。”梅露看著窗前的洛蘭希爾,明淨的眼瞳倒映著大廳內的燭光,散發著一種自然和安寧的氣息,那是一種坦然自若的驕傲和自信,如此閃耀,讓人不禁深陷其中。
究竟是什麼讓她破繭成蝶呢?
大廳內的宴會逐漸進入了高潮,一些人開始在舞會中旋轉舞蹈,蓬鬆的裙襬隨著旋轉,緩緩飄起,如一朵朵盛開的各色蓮花。
大廳二樓的眾多提琴手也演奏起歡快的樂曲,悅動的音符隨著節拍和大廳內的眾人一起起舞。
提西福涅家的艾德利和威克坐在靠邊的一個小桌旁,桌上放著燭台和玻璃酒杯。
“怎麼,不和你的未婚妻去跳一支舞嗎?”
威克看了看被一群閨密包圍的風乃,對艾德利說到。
“現在去恐怕是要被落一段面子,還要嘲弄一番。”艾德利喝著深紅的葡萄酒,笑了下。
“她的性格很好懂的,之後有的是時間去哄好她。”
“你還是這麼擅長玩弄少女的心思。”
“那位蕾西小姐呢?現在不迷戀了嗎?”威克又繼續說道。
“嗯,她啊。”
艾德利端起酒杯,看著遠方的洛蘭希爾,讓其身影透過葡萄酒紅色透明的酒液,在視野中微微搖動。
“還是那麼耀眼。”他感歎一句,然後繼續說道。
“隻要她老老實實的,還是可以活下來的。”
“可如果她這麼聽話的話,就不會如此吸引你了。”威克在一旁補充到。
“是啊。”
“這讓我想起東方傳來的一句話,竟是如此貼切。”
“什麼話。”威克好奇的問。
“人生若隻如初見。”
“那天晚上,我表明自己的善意後,她飲下那杯酒,臉頰微紅,笑靨如花,如此動人。”
艾德利語氣縹緲,似乎在回憶和惋惜。
“你也會動真心嗎,艾德利。”
“真心?如果說是極為渴求的目標,那確實是。”
“那你會心軟嗎?”
“並不會,我甚至能親手殺死她。”
“那我就放心了。”
威克看著自己這位兄弟,銅飾吊燈下的黑色短髮,給雙眼蒙上一層淡淡的陰影,而那雙眼瞳映照著整個大廳,又彷彿在考慮更為遙遠的事。
燈火輝煌的大廳外,霍普蘭爾已經進入了夜晚,星光點點,一座座火盆在大道兩旁安靜燃燒,將四下映照的通亮,而公館下的海崖,則垂下一根根繩索,一位位黑色身影隨之而上。
亞格蒂林家的家主傑林克身體不適,今夜由其二子丹尼爾主持宴會和之後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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