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聽到這話,崔太嶽的雙眼,突然冰冷了下來。
他修的陽性的秘術,也因為如此,崔太嶽的身軀,隨時隨地,如果不隱藏的話,皆是散發著一種熱力。
可這會,崔太嶽身軀的熱力,完全的消失了,甚至浮現了一絲殺機。
我感受到了,太史卿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那一旁的陳嬋,也感受到了,一直盤觀的她,不由握緊了手中放著麒麟臂的盒子,並且後退了數步,那張臉也緊繃了起來。
太史卿皺了皺眉頭,說:“前輩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對我動手嗎?你不信任我,我們這合作,看起來,也確實是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但因為這區區小事,前輩就要對我動手,是否有些喪失了身為前輩的風度。”
“哦?風度?”
崔太嶽聞言,突然笑了起來。
“我如果真知道陳家莊一些秘密的話,我何必藏著?你們如果完全覆滅在陳家莊的手中,對我有什麼好處?與其你來逼問我,不如去問問真正的陳家莊族人。”
太史卿說到這裡時,掃了眼陳嬋。
陳嬋警惕了起來,無比防備的看著太史卿,同時更為的緊張。
接著,太史卿又說:“我雖為五品,可前輩也是沒那麼好脅迫我的,更沒那麼好殺我,另外,我是萬年吉壤的弟子,我是太史光明唯一的徒弟!我要死了,前輩,這......應該並不有利於你吧?也不利於如今東崔的處境吧?”
面對崔太嶽的壓迫,這太史卿倒是沉穩有度,說出來的話,也不畏懼恐慌,更沒有加重此時的充斥著火藥味的氛圍。
這倒是讓我再次高看了此人一眼。
能做到此,就證明,這個太史卿不僅實力強大,心性也是不同凡響的。
“哈哈哈。”
崔太嶽聽到此,突然大笑了起來。
不過,這笑聲,並不冷厲,而是十分的爽朗。
頃刻間,他一身的肅殺冰冷,也消散瓦解。
崔太嶽接著說道:“小子,老夫嚇唬你的了,你看你,話說到這地步做什麼?我方才可是沒說什麼啊。”
“前輩雖沒有說話,但有些氣息,也是不必要釋放的,這太過於玩笑了。”
太史卿緩聲回道。
“你小子不錯,我不試試怎麼放心跟你合作呢?李氏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找個廢物來合作,跑到李氏那邊去送死,又知道了我們這麼多訊息,還不如不合作,也更有損我崔太嶽的名聲!”
崔太嶽繼續說道:“你的反應不卑不亢,是個人物,我放心了,不愧是從萬年吉壤中走出來的,我滿意了。”
“前輩過獎了。”
太史卿沉聲說道。
至於崔太嶽是想要直接脅迫太史卿說出他知曉的秘密,後考慮到萬年吉壤的能量,不得不放棄,還是一如他這會所言,隻是想要測測太史卿的反應,就無人能知曉了。
除了他自己,沒人看得透,包括我。
但我更樂意見得的,自然不是直接脅迫太史卿。
轉而,崔太嶽又看向了陳嬋。
陳嬋嚇的臉色發白,馬上說道:“崔前輩!崔前輩,我更不知道些什麼!我不過是七品,還是才踏入七品的小輩,族中諸多秘密,根本不是我能夠涉及知曉的。”
“不要慌,我又怎麼會對你動手呢?你是他的人,我就算不看你面子上,也要看他的面子。”
崔太嶽溫和一笑。
陳嬋的臉色這才好轉了起來。
這個時候,太史卿出聲:“接下來,你們要怎麼做?是直接動手,搶奪太平假節鉞,還是從長計議?”
“自然是從長計議,先來忘秋山,放長線釣大魚也可以,找到他們的疏漏也可以,直接動手,再加上一個你師父來,也未必能辦到。”
崔太嶽笑了笑。
我們事先是沒有商量過,進入忘秋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而這並不是我們大意,主要是我想要確定陳家莊到底有沒有圈禁三眼金貔貅,之後再做決定。
崔太嶽顯然是猜出了我的想法,所以先帶我來這座山峰。
“前輩說的對,我也急不得,李氏明面上來了多少人,暗地裡又有多少人,我也要摸清楚。”
太史卿思索了一下後,說道:“要不這樣,你們先在這裡安頓隱藏下來,給我一晚的時間,我去打探他們的訊息,看他們究竟有多少高手藏在這忘秋山,不止李氏,也包括其餘的士族勢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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