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南星和南正德說到南辰的時候,南辰正在辦公室裡喝咖啡。
特助薑哲站在一旁,不時看錶,早就過了下班時間,甚至是加班時間都過了,老闆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而且這大晚上的,咖啡一杯接著一杯,這是不想睡的節奏麼?
可是老闆不放話,薑哲也不敢動。
南辰一抬頭,看著杵在那兒的薑哲,“你怎麼還在?”
薑哲快要哭了,我早就想走了,可您不發話,我敢走嗎?
“我……喜歡加班。”薑哲苦著臉說了一句今年以來說得最假的一句話。
“他們到了?”南辰似乎心神不定。
對於老闆這種跳躍性的思維,一般人是應付不來的。
但薑哲可以,他隻需要幾秒鐘的思考,就知道老闆說的‘他們’,指的是四少爺他們一行。
“到了,老爺子本來是要等辰總回去一起吃飯,但辰總說有事,推掉了。”薑哲小心地提醒。
他有點擔心,老闆的記性是他見過這世界上最好的,可是他竟然把兩小時以前發生的事給忘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魂丟在M國的密林裡了?
“噢。”南辰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沉默。
“辰總,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您早點回去休息?這一陣您太累了。”薑哲小心地說。
但南辰沒有說話。
南辰又走神了,思緒又回到和寧染相處的那幾天。
南辰不說話,薑哲就不敢再叨叨,雖然他是真的很想下班了!
“我為什麼要拒絕回家吃飯?”南辰突然抬頭問薑哲。
“啊?”薑哲愣住了,這個問題怎麼回答?
“是因為辰總太忙了。”薑哲試探著回答。
“噢。”南辰應了一聲,又陷入沉默。
薑哲心裡納悶,老闆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忘記兩小時以前發生的事,現在又問出這麼低級的問題。
這可是花城第一人,今天怎麼好像迷迷糊糊的,魂真的丟了?
“您太累了,還是休息吧。”薑哲再次相勸。
“行,你先走吧。”南辰揮了揮手。
薑哲當然想走,可是看南辰還坐在那兒,他又不好意思離開。
“我沒事,我在這候著,辰總如果有事,我也好去辦。”薑哲說。
南辰嗯了一聲,突然問薑哲,“你有女朋友嗎?”
薑哲更奇怪了,老闆是從來不問這種私人問題的,他是完全對八卦沒興趣的那種人,他也沒時間八卦。
“沒有。”薑哲老實回答。
“為什麼?”南辰又問。
“談過幾個,後來因為不適合,所以就沒在一起。”薑哲說。
“所以你喜歡過她們?”
薑哲趕緊點頭,“那當然,喜歡才會在一起。”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南辰突然嚴肅地問。
這下是真的把薑哲問住了。
這種問題是凡間俗人的問題,神一樣的南辰,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問這種問題的意義何在?薑哲想揣測,但根本想不出來。
“辰總……沒喜歡過人?”
“我問你。”南辰冷聲說。
“嗯,就是想和她粘在一起,想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悅或者是憂愁,在意她的悲喜……”
南辰揮手製止了薑哲的表述,皺起了眉頭。
很顯然,他對薑哲的回答不滿意,這種雞湯似的回答,南辰覺得無聊。
他真正想要的答案,是喜歡一個人,也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但他又害怕薑哲會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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