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待的羅經理聽到說話聲出來，跟秦川一起將人送走。

林溪看沈易則情緒沒有任何異樣，拉著他回了辦公室。

“沈易則，你倆聊得怎麼樣？”

“還可以吧，除了太會恭維人，我聽著不是很舒服，其他的還好。”

林溪糾結著開口，“中午那會兒，是程瑤給我打的電話，她說衛晉廷是中盛新材的幕後老闆。”

沈易則聽後眨眨眼，像是在問，“你說什麼呢？”

“這事兒秦川還在查，隻是衛晉廷藏得很深，網上根本就沒有找到他的任何照片，或許隻能找程瑤幫幫忙了。”

聽林溪這麼說，沈易則緩緩在沙發上坐下，腦子裡閃現衛晉廷跟他說話時的樣子。

一雙狹長的眸子，一轉不轉地盯著他，嘴角笑意盎然，卻不達眼底。

對，之所以讓他覺得不怎麼舒服，就是他那明亮的笑，太浮於表面，隱隱讓人覺得他不走心。

轉念想到跟中盛的合作，沈易則眉峰擰在一起，當時是他們找上中盛的，所以給的條件也是最好的。

但最後達成的合作意見卻是：僅做技術支援，不提供場地和資金。

秦川都說這是他簽過最霸道的合同，但也無奈，誰讓人家掌握了核心科技呢！

技術支援也行，場地和資金他們有，能讓產品有一個質的提升，沈易則可以接受。

畢竟誰有技術誰是老大！

若中盛的背後是衛晉廷，那看來他兩年前就在下這盤棋，趁他當時轉型壓力大的空檔，提前部署，這才有瞭如今中盛的硬氣。

“沈易則，前幾天我還覺得他可憐，畢竟當年他也是受害者，小小年紀就成了孤兒，但若是他真的心裡陰暗，心術不正，想要報複你，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林溪握著沈易則的手微微用力，默默給他鼓勵和支援。

......

秦川送走衛晉廷直接去了監控室，調出公司大廳的監控，讓人將衛晉廷的正臉截了張圖，然後發給了程瑤。

然後給程瑤打了電話，“程小姐，麻煩幫我確認一下照片裡的人是不是衛晉廷。”

“我儘快找人問問，但他這個人一直很低調，很少參加朋友聚會，可能需要點時間。”

“沒關係，我這邊也同步想辦法。”

掛了電話，秦川讓監控室的工作人員將錄像往後拉，直到衛晉廷進公司的那一刻。

這個人來的時候時帶著一個黑色口罩，看來防範意識還挺強。

若不是他們堅持將他送下樓，估計進電梯這人就又把口罩戴上了，想要弄到他的照片還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