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彎了下唇,倒也沒扭捏,拿出手機掃了碼。
“噔
那邊彈出一條申請加友的資訊。
沈聿懷低頭看了一眼,神情稍稍凝滯。
她網名叫:溫柔媚娘╰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頭像是這樣的:
他抿了下唇,點擊新增到通訊錄,什麼也沒說,隻下意識重新整理了一下介面。
有的人不常登錄賬號,别人新增好友時,就會顯示最原始的狀態。
可惜......他重新整理了兩遍,對方的頭像還是這樣。
偏偏阮羲和臉上沒有半分異樣,一點都不像故意惡作劇的樣子。
甚至,在他通過以後,她還低頭,認真地發了自己的名字過去,方便對方備註。
沈聿懷:......
......
從幼兒園出來,兩撥人就分道揚鑣了。
小朋友被馮妤抱著坐在後座,安靜沒一會,便起來扒著窗戶,左顧右盼。
“你覺得今天這個男的怎麼樣?”
“挺好的
“談麼?”
“不知道呢她最近事多,現在談不現實,但是過勁了,那新鮮感到底不如後面新認識的。
所以,難說。
“那你覺得我老闆怎麼樣?”
阮羲和單手打著方向盤,紅燈一跳,車子便緩緩轉彎,調了個頭:“挺好的
“談麼?”
“不知道呢幾乎一樣的答話,給她自己都說笑了。
馮妤身子突然往前面探了探,臉上帶著些許八卦的神色:“你跟那個18歲的弟弟咋分的呀?”
其實早就想問了,但是中午老闆在,下午沈聿懷在。
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問。
“這個,不好說,很複雜
“這樣啊,那我不問了馮妤笑了笑,隨即很有分寸感地坐了回去。
“你呢,最近也沒問你怎麼樣
“我現在挺滿足自己這個生活狀態的她眼裡暈著笑意,邊說,邊把自己兒子薅進懷裡,不算溫柔地揉了兩下:“不缺錢,有人幫忙帶娃,工作穩定,父母身體健康,有房有車,回家還不用伺候男人,就挺好的
阮羲和聞言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嘴角下意識也輕輕彎起,知足常樂很好。
兩人認識六年多了。
她鮮少有這樣可以一直保持聯絡的朋友。
沒有經濟利益的糾纏,隻純粹的友情,有時候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可細細深究,這彷彿又是必然。
......
給乾兒子買了好多東西後,踏著漸落的晚霞,把母子倆送回家,她這才調轉車頭,前往家全七福。
那兒吃的是粵菜。
阮羲和去的次數不多,但不能否認,餐廳水平在線,味道和檔次都可以算作一線。
隻是,平日裡宴請,選擇這裡的,其實不多。
畢竟,格調拉的太高,就玩不了俗的那套。
這邊的生意人,到底還是俗的多。
尤其是周邊省份在滬市落腳的老闆們,多的是小學沒畢業的。
阮羲和一下車,就看到周叢了。
“不用陪客人麼?”
“不用
她好心情地低笑了一聲:“别總拘著,一會還是你的主場,我就吃飯
“好
周叢很規矩地落後阮羲和半步,隻跟在她的側後方。
一直到快進門時,才快速上前兩步,為她打開包廂的大門。
屋裡的幾個提前十幾分鐘就已經到了。
聽到動靜連忙站起身來,友好地衝阮羲和笑笑,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一絲驚豔,但又很快禮貌地收起。
“這是我們阮總
“您好您好,久仰大名!”
“確實是百聞不如一見啊,阮總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
“久仰久仰啊!”
幾人都是單獨來的,也沒有帶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伴,說話握手都很規矩,態度熱情,卻不諂媚卑微。
阮羲和很自然地露出笑意,跟眾人打招呼。
周叢挨個介紹。
今兒個這一波都是做教育行業的,那位穿白襯衫的王總,在滬市有幾十家培訓班,專門針對藝術類藝考生。
那位穿黑西服,打藏藍色領結的邱總,是做學習機,兒童手錶一類的,起步雖然才五六年,但是在滬市已經小有名氣,年銷售額平均都在四、五個億左右。
而最後一位卻是做文具行業的,這幾年初高考,學生用這個牌子的文具,頻率很高,在國內市場的占有率逐年上升。
難怪,今天挑了這裡吃飯。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跟會所扯到一起。
她實在想不到兩邊有什麼東西可以合作的。
斯文人談生意講究,不會一上來就開門見山。
大家天南海北地聊了些瑣碎的東西,最後也不知是誰,突然把話題扯了回來,
“國內市場基本已經進入飽和期,我們幾個也是想找一些有實力的盟友,一起往外發展看看
“我們在教育類目裡好像沒有什麼優勢
“但是阮總您有實力,大家都這麼說
阮羲和被這句話逗樂了,她自問自己足夠低調,很少在外刻意露富,滬市這地界,阮羲和雖然吃得開,但到底真正結交的人並不多,她還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評價她的。
隨口來了一句:“大家都這麼說?那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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