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别這麼大火氣,錢能解決的,我都能給你解決了。”說完這話,總感覺自己霸總附身的阮羲和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今天除了被那個導演氣,我還被你家那個新人氣。”林夕蒔今兒個在禾熙娛樂的會議室就差當場砸電腦了。
“怎麼了,說說。”現在休息室沒别人,她自在的很。
“我今天過去,他不是男主麼,拿著我四改後的本子坐我旁邊問我原著裡為什麼那麼多曖昧就是不開車。”
“我一聽,好傢夥,這貨原著黨,看過我的書,所以我態度挺好的,我就跟他說脖子以下網站規定不能描寫,不能do,曖昧曖昧意思意思得了。”
“他就問我那原著裡那麼多吻戲我四改的本子裡,怎麼就單純碰碰嘴了?我一聽,還能不明白麼,這不就想跟人家小花旦有親密接觸唄,所以我說,導演不讓,都刪了,你找導演去。”
“然後他就來勁了,說我那書這不行,那不好,這個人設有問題,那個事件顯得怎麼樣怎麼樣!我本來就被導演折磨的精神衰弱了,又碰上這個事精,怎麼就老有這種要教作者寫書的人呢,真想把筆塞他們手裡,讓他們來寫。”
面對自己作品的時候,多溫和的作者都會表現出巨大的攻擊性來。
“那就換了這個男主,不用生氣,乖。”
“好!不計較,就是挺無奈的,天天就是啊你這個作者你為什麼要這麼寫,巴拉巴拉的,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寫,搞笑!我就要這麼寫!”
這給阮羲和聽笑了:“沒毛病啊,你的書,當然是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不喜歡的可以不看嘛,好了,不生氣啊。”
這邊特别大佬的姿態安慰林夕蒔,那邊門突然開了,她立刻掛上溫柔無害又單純的過份的表情。
心跳上頭了。
結果進來的是瑪索,虛驚一場!
那人太敏銳了,她老覺得自己要是不能快速進入那種狀態裡,第一個任務她大概率完不成。
不先把心捧出來,她也絕對得不到他的愛。
“你那邊有事麼?那你先忙,我去睡覺。”林夕蒔聽到動靜後主動告别。
“好。”
阮羲和掛掉電話走向瑪索:“怎麼了?”
“他說你昨天晚上睡在沙發上,讓我在他房間給你加張小床,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帶你去買。”瑪索永遠以厄洛斯的意誌為先。
“我不挑,不過床墊希望軟一點。”跟外國人不能玩國內這一套,想要什麼就直說。
“好的。”
瑪索離開了,估計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給她買床去了。
阮羲和收斂了一下狀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小太陽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出去看外面的拍攝。
這個景在神殿的中心廣場上取。
是邪神趁著主宰不在,偷偷過來想帶走埃莉諾,結果被神明發覺,從天而降的一幕。
她不想曬太陽,就坐在一處攝像機鏡頭掃不到的柱子下,拿著一個胡蘿蔔樣式的手持小風扇對著自己吹,太熱了。
她坐在這裡隻能看到他的側面,劇組裡倒是不收電子設備,但是大家都簽了保密協議,很多東西心裡有數,拍了也不會外傳。
所以,她毫無顧忌地拿著手機拍了好多張,這都是真愛的痕跡呀。
但是沒一會阮羲和又煩躁的搖了一下頭,不能高貴冷豔,現在得傻白甜一點,看來這陣子還是得少跟他們聯絡,免得自己老進不了狀態。
走到一邊給高鎏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換了那個導演,讓林夕蒔隨便挑,她要誰,你們就去請,不來,就用錢砸,請他來拍,另外一個就是把顧驍撤了,男主角讓林夕蒔隨便挑。
......
他們今天回來的早,他沒有去遊泳,隻在屋裡洗了個澡,就靠著床頭看書。
沒看别的,就是瑪索給阮羲和的那本《安徒生童話》。
他就是好奇,為什麼她讀這個,能讓自己昨晚,安安穩穩睡了八個小時,以前正常情況下自己最多睡三四個小時。
現在已經七點了,他看了眼支在他床尾的那張小床,微微斂眉。
八點一刻。
門房準時響起。
她一進來就被那張小床吸引了她全部視線,怎麼說呢......就可能過於天真可愛了,不過也好,這說明在瑪索女士的眼裡她確實很無害。
阮羲和走過來坐在昨晚的那張椅子上,今天的小裙子是純白色的。
“您要現在睡覺麼?”她儘量不去看男人的臉。
厄洛斯將手裡的童話書遞給她。
“我不吃人。”
她臉一下子就紅了,知道對方是在說自己一直不看著他說話。
“我會好好調整。”
他沒多說什麼,隻是慢慢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她讀了許久,和昨天晚上一個流程,確定他睡著以後,這才調低燈光亮度。
隻是在經過他床邊時,猶豫地看了一下他的手指,那道傷口其實就兩厘米左右長,但是仔細看起來也不短了,她想再給他貼張傷口貼,但是怕吵醒對方,最後也就作罷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的特别早。
厄洛斯睜開眼睛的時候差點以為她沒有睡。
“怎麼了?”剛醒的他,聲音性感到她頭皮發麻。
“我想再幫您貼一張創口貼,可以嗎?”
阮羲和就蹲在他床前,他半側著身子時,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他伸出那隻手給她。
小姑娘做這種事時小心翼翼的那股勁,讓他微微愣神。
莫名他對這個小朋友好像很寬容。
被傷口貼,貼住的地方有些癢意。
“好了!”
她笑盈盈地轉過頭,但是猛然間對上他的眼神,和過近的臉時,小姑娘嚇一跳,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
千鈞一髮之際,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拉了回來。
她隨著慣性撲到了他的胸膛上,鼻子被撞的發酸,登時眼眶裡就有了漂亮的水光,瀲灩著。
天知道這一刻的姿勢有多曖昧。
她對上男人視線的那一刻,眼淚精準地在眼眶裡打轉,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鼻子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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