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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個人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黃州身上。

包括現場那些天空之城的人，都是滿臉的不理解。

黃州既然是個華夏絕代強者，為什麼要背叛華夏，幫助你們建立天空之城，為什麼要幫米國搞諸神黃昏項目？

陳寧此時也望著黃州。

他也想要一個答案。

陳珂的質問，也是他內心想問的。

隻是他曾受黃州恩惠，沒法如此一針見血的質問黃州而已。

黃州面對眾人疑惑的眼神，卻依舊滿臉平靜。

他輕蔑的道：“背叛家國，我根本就不是你們華夏人，這背叛二字，又從何而來？”

不是華夏人？

陳寧聞言先是吃驚，旋即沉聲道：“據我所知，你生在華夏，長在華夏，還是華夏江湖中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代強者。”

“你怎麼就不是華夏人了？”

黃州揹著雙手，傲然道：“長在你們華夏，便一定是你們華夏人麼？”

“看在你們都是將死之人的份上，我也不怕告訴你們。”

“我乃東瀛名門之後。”

“當年我父親是東瀛海軍的督軍，最後戰死在華夏。”

“他臨死前跟一個華夏女子在一起了。”

“那華夏女子便是我媽，我媽跟我爸在一起的時候，便懷上了我。”

“我在華夏長大，也是十多年前，東瀛方面才聯絡上我，告訴我真相，我才知道我是東瀛人。”

典褚跟陳珂等人，聞言目瞪口呆。

陳寧也是聽得天雷滾滾。

陳寧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緩緩的道：“所以你認祖歸宗，然後在東瀛方面的教唆下，又跟米國勾搭在一起，然後建立了天空之城，開始負責諸神黃昏實驗室？”

黃州傲然道：“既猜出來了，又何必再問。”

陳寧道：“即便你父親是東瀛人，但你母親是華夏人。”

“而且你生在華夏，長在華夏。”

“這養育之恩你不報也就算了，你竟然為虎作倀，陷害華夏諸多強者。”

“甚至囚禁你的老友司空光，還把你的忠誠劍奴老姚也殺害了？”

黃州冷冷的道：“各為其主而已，談不上為虎作倀。”

“至於司空光，我可沒有求他來救我，是他自己來赴這趟渾水的，我看在昔日交情上，不殺他，隻將他囚禁起來，已經算是待他不薄。”

“至於劍奴老姚，我知道他脾性，所以沒有告訴他真相，將他遺留在華夏。”

“可他偏偏跑來這裡送死，這能怪我？”

陳寧彷彿第一次認識黃州，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這老人。

這位他心目中的絕世高人，這位他最尊敬的長輩，竟然是這種棄家棄國，無情無義之人。

黃州見陳寧滿臉失望，卻不再說一句話。

他詫異的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陳寧緩緩的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說的。”

黃州點點頭：“說話的儘頭，便是刀劍，便是生死。”

“拔刀吧，你我種種因果，今天是時候做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