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阮和他對視了一會,輕聲說道:“我買了隻雞。”
晏禾怔住:“所以呢?”
“我燉了,可是他們不讓我進你的房間,所以我自己吃了。”孟小阮輕聲道。
“真是個沒良心的。”晏禾氣笑了:“不讓你進門,你就自己吃了?就不知道放著,等我醒後送來?”
“涼了就不好吃了,重新燉也沒味道,而且王爺也不差這隻雞滋補身子。”孟小阮眉頭輕皺,認真地解釋道。
“好一句不差這一隻雞……”晏禾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雙瞳微眯了一下,一把捏住了她的臉:“孟小阮,本王是說你燉雞的事?本王在問你,為何要半夜與孟歸明私會!”
“我隻是在園子裡坐著,他自己找過來的。”孟小阮臉頰生痛,不得不扳住了他的手腕,輕聲道:“王爺應該去問他,不是問我。”
“他找你,你就與他說話?你不會喊人?”晏禾黑著臉訓斥道:“還有昨日,你倒是爽快了,把本王直接往那箭上推。”
孟小阮腦子裡猛地閃過昨天那漫天的血雨,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沒吐出來。
晏禾看著她發白的臉,心思動了動,試探道:“怎麼吐了?”
“見不得那麼多血。”孟小阮拿帕子擦了擦嘴巴,小聲說道。
“上個月的月事是何時來的?”晏禾又問。
孟小阮怔了一下,隨即飛快垂下眸子,說道:“王爺不必擔心,我事後都喝了避子藥,不會讓王爺有麻煩。”
“本王是這意思嗎?本王是、是……是想說,你這個女人,真是頑石一枚!”晏禾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到面前,咬牙說道:“本王對你如何,你當真沒感覺?”
有感覺啊!當然有!
可她能怎麼辦?先當個小妾,最後努力和别的女人爭,爭個如夫人的身份,然後這輩子就在和别的女人的爭搶裡過?她總不會天真到認為晏禾會為了她不立正妃,不迎側妃,隻與她一生一世吧。
她可以當妾,可是她不會當一個把心給出去的妾。等到時機成熟了,她就帶著妹妹離開,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而不是被他捏著雙頰隨意質問的日子。
“孟小阮,你這是什麼眼神?”晏禾看著她清盈盈,又毫無波瀾的眸子,氣不打一處來。
“王爺恕罪。”孟小阮福了福身子,平靜地道歉:“昨日並非民女有意推王爺,請王爺明察。民女也沒有要和别的男人私會,不是民女做的事,民女可以坦然面對。”
“我查個屁,我寧可……”晏禾心裡攢著一團火,他寧可她真的推了他一把,心事都寫臉上,不像現在,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自己呆著吧。”他冷了臉,轉身就走,“來人,顧姨娘禁足十日,沒本王的命令,不許她出這道門,也不許任何人進這道門。”
孟小阮聽著大門落鎖的聲音,不禁有些沮喪。
她就知道晏禾這男人靠不住,不順他的意就要罰她。今日是禁足,明日會不會餓死她?
門外,晏禾冷著臉快步往院外走。
封熙柔心疾發作的厲害,聽說現在在用人蔘吊著一口氣。若真是不好了,那皇後隻怕會拿孟小阮問罪。他現在得過去看看,到底情況如何。
公主府裡,一片愁雲密佈。
封熙柔的心疾並非天生的,而是五歲那年喝了原本給了晏禾的一碗藥湯,結果中了劇毒。那毒積於她的臟腑,禦醫想儘辦法保住了她的命,卻落了個心疾的毛病。這些年來,沒少在鬼門關前打轉,直到晏禾找到了祁容臨,這才讓封熙柔的情況好轉起來。
封熙柔是皇帝的最小的女兒,比晏禾還要小六歲。封五公主的原因,是因為五字可以旺她的命格,這才喚她為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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