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興安說完,看向喬梁笑道,“小喬,要不你跟我去關州得了,我手底下就需要你這種敢闖敢拚的年輕乾部,你要跟我去關州,我保準重用你。”
“郭市長,謝謝您的厚愛,不過我在江州呆久了,一時讓我挪窩的話,估計不太習慣。”喬梁笑著撓頭。
“唉,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願意離開江州,可惜了。”郭興安笑了笑,他確實是打心眼裡欣賞喬梁,不過他也知道讓喬梁跟他去關州不太現實,畢竟江州這個舞台比關州更大,喬梁如果在江州成長起來,將來的上升空間也更大。
“郭市長,以後我要是在江州混不下去,就去關州投奔您。”喬梁笑道。
“咋的,你當我這是收留站呢?等你那時候來,我可就不歡迎了。”郭興安打趣道。
“郭市長,我這個江州的組織部長可還坐在這呢,您這是當我的面挖我們江州的優秀年輕乾部呢,可不帶這樣撬牆角的。”馮運明這時候也湊趣地說道。
“哈哈……”
幾人說笑著,馮運明開始招呼服務員上菜,喬梁則在一旁給幾人倒酒。
今天晚上,大家都是老熟人,因此,氣氛也格外熱絡。
酒到中途,喬梁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見是吳惠文打來的,喬梁微微一愣,朝馮運明幾人致歉了一聲,走到外面接吳惠文的電話。
“小喬,在乾嘛呢?”電話那頭,吳惠文問道。
“我在和馮部長郭市長他們喝酒,明天郭市長要走了,我們給他踐行。”喬梁據實回答道。
“是嘛?”吳惠文聽得一笑,她之前和郭興安接觸不多,現在剛調過來沒兩天,郭興安也要調走了,所以她和郭興安並不熟,這會也沒過去湊熱鬨的想法,便道,“小喬,那你先跟他們喝著,待會喝完酒了,你來我辦公室找我。”
“吳姐,您還在辦公室?”喬梁意外道。
“嗯。”吳惠文淡淡點頭,“先這樣吧,你去跟他們喝酒。”
“好,那我待會喝完酒了去找您。”喬梁點頭道。
同吳惠文通完電話,喬梁轉身走回了包廂,郭興安和馮運明、鄭世東三人正喝得興起,喬梁又重新加入了進去,今天晚上,幾人都沒聊工作,而是單純喝酒,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時候。
喬梁想著待會還要去找吳惠文,也就剋製著沒喝太多,以免等下喝醉了誤事。
幾人不知不覺喝到了九點多,最後還是郭興安提議停下來,最終才散場。
郭興安今天晚上顯然也是喝儘興了,對他而言,這次調到關州擔任書記,也算是仕途上前進了一步,所以郭興安的心情格外愉悅,晚上著實是喝了不少,基本上是來者不拒,自他調到江州工作,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多。
從飯店出來時,郭興安笑容滿面地同馮運明、鄭世東告别,邀請兩人有機會到關州走走看看,最後看向喬梁,又半開玩笑道,“小喬,哪天你要是在江州乾得不如意了,跟我說一聲,我把你調到關州來。”
“好,今後我要是在江州混不下去,就去關州投奔您。”喬梁嘿嘿笑道。
幾人在飯店門口寒暄了一會,將郭興安送上車後,喬梁和馮運明、鄭世東也各自離開,抬手看了下手錶,喬梁見這會已經九點多了,不知道吳惠文還在不在辦公室,便拿起手機給吳惠文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喬梁問道,“吳姐,您還在辦公室嗎?”
“在。”吳惠文答道。
“好,那我這就過去。”喬梁立刻道。
掛掉電話,喬梁立刻坐車前往市大院。
這個點,吳惠文還在辦公室,喬梁心裡挺意外。
到了市大院,喬梁徑直來到吳惠文的辦公室,吳惠文的秘書萬虹不在,喬梁心想應該是吳惠文讓對方先回去了,自個推開裡間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吳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喬梁進門就說道。
“沒事,正好我也要留下來加班。”吳惠文看了喬梁一眼,笑道,“要喝水自己倒,來我這裡就别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可從沒把吳姐當外人。”喬梁笑嗬嗬道,自個走去倒水喝,剛剛酒喝了不少,雖然沒喝醉,但也著實感覺有點口渴。
接連灌了兩大杯水,喬梁這才走到吳惠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
“小喬,看來你跟郭市長的關係不錯嘛,還能去給他送行。”吳惠文隨口說道。
“郭市長一直都對我十分照顧,這次他要調走了,我肯定是要給他送行的。”喬梁點頭道。
“就你跟馮部長兩人?”吳惠文又問。
“還有紀律部門的鄭世東書記。”喬梁說道。
“看來你跟他們的關係都不錯?”吳惠文看著喬梁。
“嗯。”喬梁點點頭。
喬梁並沒有注意到,在他提到紀律部門的鄭世東時,吳惠文的眼神微微有些異樣,隻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兩人一問一答地說了幾句,突然都沉默了下來,喬梁這會酒意上頭,很想當面問問吳惠文為什麼不支援他擔任鬆北的書記,但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住了。
吳惠文手拿著筆轉動著,同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還是吳惠文主動開口道,“小喬,你和馮部長的關係不錯,想必他已經跟你說了吧?”
“說什麼了?”喬梁同吳惠文對視著,明知故問。
“嗬嗬,小喬,你還跟我裝糊塗呢,你眼皮子動一下,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吳惠文看著喬梁笑道。
“吳姐,您這麼瞭解我?”喬梁笑著眨眼。
“不然呢?”吳惠文笑道。
“那吳姐覺得我現在在想什麼?”喬梁笑問。
“你現在怕不是在心裡罵我,怪我不支援你擔任鬆北的書記吧?”吳惠文笑道。
“吳姐,您覺得我那種人嗎?”喬梁反問。
聽到喬梁這麼說,吳惠文道,“我就知道運明同誌肯定告訴你了,看來你都知道了。”
“嗯,馮部長跟我說了下午的事。”喬梁沒有否認。
“那你心裡怪我嗎?”吳惠文目光灼灼地看著喬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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