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柳小姐,你們也看到了,本王和王妃兩情相悅,柳小姐完全沒必要留下來照顧本王。”
柳丞相如遭雷劈,甚至都沒從這接連的震驚裡恢複。
“瘋了,真的是瘋了……”
不過此時,他心中也越發確定宇文訣真的失憶了。
因為,從前那個生人勿近、矜貴高冷的淩王,絕對不會當眾做出這種事來!
柳清辭氣得七竅生煙,恨得咬牙切齒。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殿下,您失憶了忘了清辭,清辭能理解,但是您不能否認我們之間的情分和過往!清辭已經把第一次給您,這輩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請您給清辭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
宇文訣寒眸眯了眯,冷冷地問:“柳小姐當真是本王的人嗎?本王怎麼記不起來?”
柳寒淵渾身怒火翻騰。
“淩王殿下,此事是在皇上和安熹太妃面前過了明路的,而且您還親自定了婚期,難道想反悔不成?”
宇文訣揉了揉眉心,神色冷淡。
“柳丞相,如果柳小姐說的是真的,本王自然會負責到底。”
可他早已經清楚,柳清辭所言是假!
隻是,現在還不是揭穿的最好時機!
柳清辭抬眸,眼淚滑落,倔強清冷。
“我堂堂相府親近,才貌俱佳,從小到大追求我的人能從京城排到西昊!可我隻對殿下一人動過心……”
“王爺明明也對清辭有情,隻是如今忘了!隻要殿下給清辭一個機會,我一定會讓您想起來的!”
她有把握能讓失憶的宇文訣愛上自己!
前提是,她能經常見到宇文訣。
薑寧提醒道:“我已經給了柳小姐機會,隻是你們不願意出銀子,我也沒辦法。”
說著,她歎了口氣。
“原來在柳小姐心裡,王爺連這些銀子都不值。”
柳清辭臉色變了又變,看向柳寒淵。
“爹,女兒對殿下一片癡心,如果您不成全,女兒寧願一頭撞死在這裡!”
說著,起身就要朝著桌子角撞去。
小綠嚇得連忙去攔:“小姐,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您死了奴婢可怎麼活啊!”
柳寒淵又急又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柳清辭。
“你真是不爭氣!老夫就是這麼教你的?”
說完,父女倆人往床帳裡的宇文訣看去。
薑寧知道這父女兩人是在做戲,唇角揚起不耐煩地笑。
“丞相和柳小姐也不必勉強,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們還有決定,那這提議就作廢了。”
說完,薑寧毫不猶豫地道。
“三。”
柳清辭急切地哭了起來:“爹爹,您就答應吧!女兒用自己私房錢還不行嗎?”
薑寧翻了個白眼。
“二。”
柳寒淵默然不語,眼底一片晦暗,不知在想什麼。
柳清辭哭得痛徹心扉,如同死了爹。
“爹,淩王殿下乃是女兒一生所愛……求爹爹成全……”
薑寧好心提醒:“這可是最後的機會,過期不候喲。”
說完,她唇角揚起冷笑:“一。”
幾乎與此同時,柳寒淵握緊拳頭開口:“老夫答應了!”
柳清辭欣喜若狂,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嗚嗚嗚,謝謝爹爹成全……”
柳寒淵面色陰沉,對著宇文訣躬身行禮。
“淩王殿下,如此屈辱的條件,老夫本不該應承,可清辭對您情根深種,又早就是您的。”
“如果老夫不答應,恐怕她會鬱鬱寡歡。”
宇文訣神色冷淡地望著他:“丞相不必解釋,你們父女對本王如何,本王有目共睹。”
說完,他抬眸看向薑寧。
“王妃為了些銀子不顧本王,跟把本王賣了又何異?”
他已經主動表明心意,甚至乖巧順從。
薑寧這個壞女人,還是準備把他賣了?
這可是柳清辭,她就一點不怕柳清辭從中作梗?!
還是說,薑寧根本不在乎他?
鈍痛從心底蔓延,如同水草般飄搖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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