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薑寧又親眼看著柳家的車伕被殺在路邊。
其中,略有些詭異。
蘇公公連忙應下:“奴才遵命。”
薑寧眉頭挑了挑,俏臉凝重了幾分。
“柳丞相是國之重臣,他若是病倒,必然影響朝堂,我自當前去看望,為父皇分憂。”
見薑寧如此懂事,明帝讚許地點了點頭。
“淩王妃,你如此善良體貼,倒是讓朕刮目相看。”
要知道,柳清辭可是宇文訣的意中人,將來,更是要進淩王府跟薑寧爭寵的。
如果換作一般女子,恐怕巴不得柳清辭出事,柳家出事。
可薑寧卻如此在乎柳清辭,在柳清辭失蹤後,讓人四處尋找不說,竟還去報了案。
連他這個帝王,都對薑寧的度量有了幾分佩服。
薑寧勾唇輕笑,乖巧地道:“我這不是都是為了父皇嗎?如果隻是單單為了柳家,我才不管。”
明帝微微頷首,關切地問道:“昨晚刺客的事如何?可留了活口?審出什麼沒有?”
薑寧乖巧懂事,他這個做父皇的,也不能不體恤晚輩。
見明帝終於問到了正事兒,薑寧微微垂眸。
“父皇,那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死士,暫時審問不出什麼。”
明帝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冷聲問道:“連你都問不出?那這些人未免讓人忌憚。”
薑寧說吐真藥珍貴無比,可他確定,薑寧手中必然留了幾顆的。
可如今,連吐真藥都審問不出刺客,那麻煩可就大了。
見明帝神色忌憚,薑寧唇角劃過冷笑。
“父皇有所不知,這些刺客都被割去了舌頭,而且,不畏疼痛,不懼死亡,隻會聽命於人,沒有自己的意識。”
明帝臉色漸漸難看下來。
“全部被割了舌頭倒是不例外,可不怕疼痛,又沒有意識,那跟死人有什麼區别?”
薑寧展顏一笑,道:“所以,我稱他們為活死人。”
“活死人……”
明帝眼底劃過寒意:“這個稱呼倒是新鮮,隻是不知這些人為何會變成這樣。”
薑寧微微屈膝,再次行禮。
“父皇,我心中對此也頗為疑惑,所以特意取了那人的血樣,仔細檢查。”
明帝沉聲問道:“可有什麼收穫?”
薑寧唇角勾起譏諷地笑。
“父皇,自然是有收穫的。”
“這些人從小就被嚴刑拷打,又被用各種藥物灌養,才養的意識混沌,身體麻木不仁,除了特定的人和聲音之外,什麼都不認。”
明帝臉色已經漆黑一片。
“世上竟有如此惡毒之法?可知是什麼人所為?”
薑寧纖長的睫毛垂下,輕歎了聲。
“父皇,事情發生得突然,還沒能查清楚。”
“不過,昨晚的刺客近乎百人,而且年齡相仿,據我和王爺估計,應該不隻是坑蒙拐騙而來,而是某次大災之後,遺留下來的孩子……”
明帝威嚴的虎眸裡閃過寒氣。
“如此說來,這些人在幼年時就被秘密培養,專門做刺客和死士用?”
薑寧頷首道:“應該是如此,我怕有人用此法暗中培養勢力,某日危及皇室和大乾,才特意進宮告知父皇。”
明帝神色凝重,讚許地看向薑寧。
“淩王妃,你如此細心謹慎地為朕和大乾著想,朕心甚慰。”
薑寧勾唇道:“父皇是我的靠山,是百姓們的依靠,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已經猜到了此事跟柳寒淵有關,可明帝生性多疑,如果直接告訴他,他必然會疑心是她要對付柳家。
隻有明帝自己查出來,才能讓他徹底相信!
明帝大手握緊了碧璽手串,沉聲道:“你且和蘇公公去柳家,朕自會讓人去清查這些刺客!”
薑寧行禮:“兒媳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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