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已經痊癒,郭妃和老二又被倒台了,如今淩王過世,這太子之位,除了晉王還能有誰?”
金嬤嬤也驕傲地道:“皇後孃娘英明,為殿下籌謀多年,今日總算是成功了。”
皇後微微頷首,卻還是有些忌憚地道:“本宮聽說,皇上最近跟淩王淩王妃走得很近,就連蘇公公都對薑寧恭敬客氣。”
“也不知,皇上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金嬤嬤低聲道:“不管皇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切都會隨著淩王的死而改變。”
皇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滿意足地道:“你說得沒錯。
淩王是為了他們母子而死,偏偏他們淩王一死,他們就跟皇室沒了任何關係……”
接下來,再要對付薑寧母子,就易如反掌了!
主仆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
大雨下了一夜,漸漸停了下來。
金鑾殿上,明帝進來,渾身都裹著雨後的寒濕之氣。
群臣連忙行禮參拜。
“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位愛卿平身。”
明帝在龍椅上坐下,虎眸掃向下面。
見獨獨缺了宇文訣,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晉王見狀,連忙出列行禮道:“父皇,大雨下了一夜,路上難行,四弟可能耽誤了時辰。”
明帝皺眉,不悅地道:“你倒是知道替他講話。”
晉王溫和一笑:“父皇,兒臣乃是您的長子,是諸位兄弟的長兄,自然要擔起照顧諸位弟弟的責任。”
寧王看了看本該屬於墨王的位置,唇角揚起嗤笑。
照顧諸位弟弟?
當初墨王出事,晉王可是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呢。
如今之所以為宇文訣說話,不過是看他勢力越發大,想要在明帝面前留個溫和大度的好印象罷了。
明帝揚了揚下巴,吩咐門外的小太監道:“去外面迎迎,淩王從來準時,不會無故不上朝。”
小徐子聞言,連忙出去了。
可剛到台階上,就見淩王府的馬車過來了。
他眼神一喜,連忙迎了過去。
一雙纖白的手掀開簾子,一身素服的薑寧走了出來。
小徐子一愣,結結巴巴地問道:“淩王妃,怎麼是您?淩王殿下呢?”
不見淩王殿下,淩王妃還一身素白……
小徐子的腦子飛轉,卻又不太敢往不好的地方想。
薑寧面無表情地看了小徐子一眼,道:“我替王爺來上朝。”
小徐子也不敢置疑,快步帶著她上了大殿。
“皇上,淩王妃來了。”
明帝皺眉往門口看去,果然見薑寧一身素服,臉上沒妝,頭上沒有首飾地站在那裡。
他心底一個咯噔,眼皮也突突直跳。
群臣回首,看見薑寧,頓時議論紛紛。
“淩王妃這是做什麼?穿得這麼白這麼素,真是不吉利……”
“這裡可是金鑾殿,上次過來,是皇上召見,還算是情有可原,可這次未免就有些不知輕重了!”
“可不是!不會是仗著淩王最近風頭盛,就不知進退了吧?”
薑寧沒理會那些聲音,抬步進了大殿。
“淩王妃薑寧,見過父皇。”
明帝眉頭緊皺,沉聲問道:“淩王妃,你為何來金鑾殿?可知這是擾亂朝堂秩序?”
柳寒淵出列,冷冷地道:“皇上,淩王妃一介女流,不在府中好好操持家務,卻跑到金鑾殿來搗亂,實在是不合禮數!”
很快也有人站出來,附和開口。
“皇上,丞相大人說得沒錯!淩王妃如此囂張,該重罰!”
“諸位大人先彆著急,本王知道四弟妹不是那等不知進退之人,不如先聽四弟妹說說到底為何?”
晉王掃過群臣,又溫和地看向薑寧。
“四弟妹,究竟發生了何事?四弟呢?怎麼沒來?難道生病了?”
薑寧沒理會晉王。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倏然而下,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父皇,王爺昨晚被人下了毒,如今已經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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